第二十四章 (一更)(第3/4頁)

不過就她現在這幅虛弱的樣子,有心無力,想做什麽怕也撐不住。

顧盼仰臉看著他,說:“今晚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鐘硯愣了愣,“你身體還沒好全。”

“就是沒好,才想要你抱著我。”

“......”

鐘硯思考後作答,“好。”

顧盼身材纖細,尤其是她那把盈盈一握的細腰,搖曳生姿。

這還是第一次鐘硯主動將人摟在懷中,臉上的冷淡看不出喜怒,微涼的手指輕搭在她的腰間,虛虛攬著。

顧盼呼吸綿長,漸漸熟睡,睡姿安靜,嘴巴被她自己咬的有點紅,烏黑的頭發安安靜靜搭在肩頭,脖頸鎖骨冷白誘人。

鐘硯五指緩緩用力,摟著人閉眼安眠。

休養了梁三日,顧盼的身體才徹底好全,吃的也比平時多,氣色顯然紅潤起來。

年關過了小半,眨眼間再過兩日便到了元宵節。

每逢佳節宮裏必定設宴,除夕夜那天是因為顧盼身體有恙才能不去,這次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鐘硯把這件事告訴她的時候,她正拿著針線在琢磨著繡個手帕,“元宵宴?”

針尖沒落準,在她的手指頭上刺了一下。

鐘硯拽過她的手,用手帕將她的手指仔仔細細擦了幹凈,淡淡道:“嗯,都得去。”

鐘虔也得去。

好歹是個侯府,再怎麽落魄,該給的臉面皇帝不會不給。

顧盼不怎麽在意,點點頭,“行,那就去啊。”

她狡猾的笑起來,“不僅得去,我還要挑件漂亮衣裳去赴宴。”

不說艷壓眾人,氣勢上就不能輸。

鐘硯知她愛出風頭,也就沒說什麽風涼話,隨她去了。

顧盼手指上的血珠被他擦的很幹凈,被針戳出的小口子也看不太清。

男人將用過的手帕收起來,轉眸瞥見被撇在一旁的手帕,嘴角上翹,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方手帕著實繡的不太好,針腳很亂,很蹩腳,看不出繡的是什麽圖案。

顧盼惱羞成怒,將還未完工的手帕攥進手掌心,不肯再給她窺見半分,恥笑自己。

“我餓了。”

“讓下人擺飯吧。”

“好。”

鐘硯心情似乎不錯,這晚還喝了一杯酒,他酒量不好,一小杯足以。

夜裏,顧盼洗完澡搭著濕漉漉的頭發從裏面走出來,臉蛋被熱氣熏的粉紅,面若桃花映。

鐘硯看向她的眼神與平時不太一樣,清冷不在,取而代之是一種令人膽顫的侵占,幽幽眸光上上下下將她掃視一遍。

鐘硯腦子是清醒的,無比理性冷漠。

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失控尤為難得。

顧盼慢吞吞走到床邊,還沒站穩,手腕被男人撈過去,狠狠拽入他懷中。

鐘硯半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細膩泛涼的手指撫摸過她的臉頰,捏了捏她的耳垂,最後直接掐住她的後頸。

他的目光不急不緩,仔細品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一丁點都不肯放過。

鐘硯已經不怎麽排斥圓房這件事,也知道顧盼已經等了很久。

博平郡主樂於看他們倆分房而睡,害怕他會留下自己的子嗣,鐘硯偏不會如她所願,擡袖間床幔無知無覺落下。

鐘硯抵住她的肩膀,拇指有力,死死扣住。

顧盼起初吃驚了一下後便淡然了,她......她心裏也不抗拒這事,很乖巧的配合他。

後半夜,雨聲驟起。

風雨聲和低啜聲,分不太清楚。

來日午時,顧盼悠悠轉醒,手指頭都快動不了。

她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眼神放空胡思亂想,昨晚鐘硯那架勢真是要她死啊。

平時溫柔款款,卻原來不是個真的會疼人的主,只顧著自己爽快,嘴裏都是假話。

她躺了一小會兒,自己艱難換衣服。

顧盼還沒忘今兒下午他們還得提前進宮去參加元宵節的晚宴,她精心挑了一套藕色齊腰襦裙,搭著紅色鬥篷,帽子上有一層雪白狐狸毛,華貴艷麗。

顧盼本就絕色,長相美艷不俗,也壓得住亮麗的顏色,穿在她身上不僅好看,更增添了幾分清冷氣質。

外面雨聲淅淅瀝瀝,“吱”的一聲,男人踏著雨水而來,修長的五指牢牢握著把青色油紙傘,水珠徐徐自傘尖墜落。

鐘硯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沾著雨天的氣息,哪怕昨晚極度纏綿浪漫,此時的他,和平日並無不同。

表面依舊柔和平靜,骨血裏毅然決絕冷漠。

他將傘擺在屋外,鞋底沾了雨水,不可避免弄臟了地面,他問:“不多睡會兒嗎?”

顧盼:“.......”

“已經午時了,我再不起來都要來不及進宮。”

鐘硯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脖子看,露出的那截白的不可思議,他說:“是我讓她們不要叫你,本就該好好歇歇。”

“我沒那麽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