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香進度 24%(第2/4頁)

“我開心罷了。”晚晚一臉真摯,“這是天大的面子,旁人沒有的殊榮,所以我喜不自勝。”

陸知行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說完,又補充一句,“不準再跟他打電話。”

“哦。”

及至晚間。

十月的風微涼,陸知行寫完數學題,擡頭一看,已經十一點多了。

學習的這段時間,他並不專心,總是在回想白天時,晚晚說過的話。

他不高興許思齊過多跟她接觸,從當前來看,他們兩個是沒什麽。

但,他是男人,他還不知道許思齊在想什麽嗎?

他跟木晚晚,雖然是掛名的,可也不能容忍有人當面撬他墻角。

這,關乎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尊嚴。

思及此,陸知行掏出平板電腦,當即打開搜索引擎,想了又想,在裏面輸入一欄文字。

很快。

搜索頁面一秒跳轉,他點進第一個鏈接,看著看著,皺起眉頭,好像都不大妥。

他挑挑揀揀,看了又看,終於選定了一個。

然後。

陸知行拿起手機,點開晚晚的微信,打開語音電話,撥通。

兩聲過後,語音被接起。

晚晚的聲音清清冷冷:“陸知行?”

陸知行垂眸,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掐著平板電腦,清了清嗓子——

“如果你不說話,我將用你的沉默填滿心房,並忍受它。我將靜靜地等候,像黑夜中徹夜不眠的星星,忍耐的低首。黎明一定會到來,黑暗終將逝去,你的聲音將注入金泉,劃破天空。那時你的語言,將在我的每一個鳥巢中生翼發聲,你悅耳的曲子,將怒放在我的叢林繁花中。”

“……”晚晚在電話這邊皺眉:“你在說什麽?”

陸知行放下平板,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在跟你談論文學。”

“?”

見晚晚也有不知道的時候,陸知行有些得意地靠在椅子上,說:“這泰戈爾的詩,名叫《忍耐》。”

晚晚不知道陸知行大半夜發什麽神經,她只知道,她也在“忍耐”了。

她說:“你很想跟我談論這些嗎?”

“我總不能跟你討論籃球吧?那是愚蠢直男才會做的事,好吧。”

晚晚捏了捏眉心:“那好,是你先開始的。”

陸知行的心中升起一陣不良的預感:“怎麽了?”

晚晚的聲音如一碗涼水:“大腦中各個區域之間的交流越頻繁,處理信息,進行推斷的速度就越快。在大多數情況下,流體智力和大腦額葉與頂葉之間的流通性有關,這兩個區域之間的連通性越強,在實驗中測試任務的得分就越高,這些區域是人類最新進化出來的腦區,被用於處理一些高級功能,它們是讓人類成為全世界最聰明物種的原因,但——”

“……”陸知行聽得一陣頭大,不得不打斷她:“你在說什麽?”

晚晚說:“簡單來說,你打電話給我讀詩的行為,讓我覺得你的大腦額葉與頂葉的流通性不大好。”

什麽額葉頂葉的,他只知道千頁豆腐。

“所以呢?”陸知行問。

“所以,你現在應該到陽台上去,給你的大腦通通風。”

陸知行沉默了一下,說:“你罵我?”

“科學研究表明,半夜念詩的行為,並不會比跟女孩子討論籃球好到哪裏去。”

被這樣一說,陸知行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像很蠢。

但他是不會承認的:“哪個科學家研究的,我怎麽不知道。”

“我。”

陸知行一頭栽在床上,恨不得把頭埋進枕頭裏,他歪頭,看著桌上擺放的照片,照片背後還有他畫的木晚晚:“我就是閑著無聊,想……打個電話給你。”

“我們不是就住在隔壁嗎?”

“那不一樣!”陸知行坐起來,“你都跟別人打電話了,怎麽不能跟我打?再說,怎麽別人念得,我本少爺念不得?”

好像有采了蜜的蜜蜂飛過來,落在晚晚的心尖。

蜜意自心尖化開,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晚晚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什麽。

“陸知行,你在撒嬌嗎?”

一句話,似乎踩到了他的痛腳。

陸知行不甘受此汙蔑:“姓木的,本少爺是男人,男人是不會撒嬌的,知道嗎?”

“哦,那你在吃醋。”她說的很篤定。

“吃醋?哈,我為什麽要吃醋,木晚晚,你可真離譜。”

陸知行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坐在床邊,越回想方才的對話,越是可笑。

他有必要吃醋?真搞笑,他會在意這種事嗎?

她木晚晚更莫名其妙好吧!

到底有什麽話,那麽想跟許思齊講?

她不覺得自己很雙標嗎?許思齊可以的事,他為什麽不可以?

順風順水慣了的陸知行,第一次受這麽大挫。

喉頭被一股氣堵著,他想沖到隔壁去,問問她到底怎麽想的,有沒有把他陸大少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