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4頁)

可如今看來,溫潤謙遜不過是他的面具,這人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當初原身讓他同陸老夫人說,讓他娶她的時候,那人連一個面都沒出現,成日躲在四房當個縮頭烏龜。

現在好了。

等她嫁給了陸重淵,倒是又起了心思想讓她跟他在一起。

還在外頭給她安置屋子?

他一個讀聖賢書的,難道不知道聘則為妻奔為妾?不,他當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八擡大轎娶原身進門,他根本就只是把原身當做玩物看待……這個混賬!蕭知撐在桌子上的手緊緊攥著,嘴唇也抿得死緊,好似不這麽用力,心裏這股子怒火就難平。

虧得原身是個好姑娘。

縱然心裏再喜歡那個陸崇越,但也從來沒在私下做出什麽越矩的事,平日就算見面也都是讓喜鵲待在一旁的。

要不然可真是便宜了那個混賬東西!

她生平最厭惡這樣的人和事。

以前她做顧珍的時候也瞧見過幾個出身世家的浪蕩子,那些人成日以欺負姑娘為樂,甚至有一次,一個世家子直接在花宴上就調戲了一個官家女,那日她二話沒說就直接把人拿下,抽了他幾十鞭子送回了家。

可如今自己碰到這樣的事,竟是什麽都做不了。

心裏氣得癢癢的,蕭知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陸崇越,拿著鞭子狠狠抽他一頓,這麽個不要臉的東西,不抽他一頓都對不起原身。

可以她現在這個身份,哪有這個資格去動陸家的二少爺,只能咬了咬牙,勉強把心裏的那口氣壓了下去。

然後看向喜鵲。

見她還是一臉怔怔的模樣,沉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出路,你說的方法?”

喜鵲一聽這話,立時就白了臉。

她忙跪在了蕭知的跟前,雙手緊拉著她的袖子,說道:“主子,我,我不知道二少爺說的方法是這個,倘若我知道的話決計是不會把這張字條帶回來的。”

縱然她再不懂規矩也知道奔為妾這個道理。

更何況養在外頭是什麽意思?做二少爺的外室?

別說主子不同意,就是她也不會答應!

當初夫人死的時候交待給她的那些話,她可還記著,倘若真讓主子跟了二少爺做了外室,她以後哪有這個臉面去九泉之下見夫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她死死捏著手裏的字條,咬牙切齒的罵道:“那個二少爺看著人模人樣,沒想到背地裏竟然藏著這樣的齷齪心思。”

“都怪我瞎了眼!”

蕭知聽著她這一字一句,情緒倒是緩和了一些。

倘若喜鵲是個不開竅的,她日後也就沒辦法再留她在身邊了,她會給人找一個好出路,再給人多些銀錢,只是自己的身邊,她肯定是不放心再讓喜鵲待下去了。

這侯府危險重重,像喜鵲今日這樣的做法總有一日會連累她。

好在喜鵲總算還知道好壞。

蕭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把人扶了起來,等喜鵲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這才緩和了語氣同人說道:“我知道你是好心,生怕我在這受了欺負才想著讓我出去,可喜鵲,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現在這個身份是沒法再出去的。”

陸重淵的妻子。

這個身份,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除非她打算這輩子都躲著不見人。

何況——

她現在也需要這個身份。

眼見喜鵲雖然垂著眼有些難受,但總算情緒也好了許多,便又同他說起陸崇越的事,“當日我讓你去給陸崇越傳口信,讓他去同老夫人說,可你看他做了什麽?他什麽都沒做,成日躲在屋子裏,權當沒有這件事。”

“那次之後我就知道他是個懦夫,也早就打算斬斷一切,安安心心做陸家的五夫人。”

“今日他又遣人給我遞來這樣的信,明擺著是把我當做玩物……”這話說完,眼見面前的喜鵲也跟著沉了這一張小臉,問道:“這樣的人,你覺得我能信他嗎?”

喜鵲想也沒想,回道:“不能!”

說完。

她又低了頭,不敢看蕭知,臉上是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雙手也緊緊揪在一道,“主子,是我錯了,我不該拿這字條的。”說到這,她又白了一張臉,神色倉惶得看著人,急忙道:“那,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他們會不會發現什麽?”

倘若真讓這府裏的人知道了,那位陸二少爺身為陸家的主子自然是沒事的,可主子……他們怎麽可能放過主子?

何況陸五爺又是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好端端的都能把主子掐成這幅模樣,要是讓他知道主子和二少爺曾經有過這麽一段,決計不會饒了主子的。

越想越害怕。

以至於到最後,喜鵲整個身子都跟著發起抖來。

蕭知見她這般,便安撫似得先拍了拍她的手背,等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了,這才同人說道:“你不必擔心,只要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