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4頁)

“等日後替父王母妃洗清冤屈,我再找師父治好他的腿,也算是報答他了。”

到那個時候

她若是要走的話,陸重淵應該也不會攔她。

“何況他對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蕭知又笑著朝人補充了一句。

他們整日同床共枕,陸重淵從來不曾越矩過半分,平日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說話,大多都是他在說陸重淵應該是把她當做朋友或者一個陪伴的人吧,就跟慶俞和趙嬤嬤一樣。

如意能看得出,郡主對五爺的確沒有男女之情。

但那位五爺她還記得那日在廚房的時候,陸重淵低頭看著郡主的眼神,那個眼神太寵溺太縱容,她有些擔心,未必能如郡主所願。

可這些也不過是她的猜測,這會倒是也不好說,所以她也就沒再說這樁事了。

蕭知見她不語,只當她是想通了,倒是也沒再多想,何況,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香雲既然已經往外頭去傳消息了,只怕不用多久,陸家這邊就能得到消息了她可不是單純想看戲的。

陸家的中饋,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

李氏為了拉下王氏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她怕香雲不夠本事,又寄了信給她那個哥哥,李氏那個哥哥雖然是個不抵用的,但勝在狐朋狗友一大堆,由那些人一傳,沒半天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底下的那些坊間百姓倒是忌憚王家和長興侯府的地位不敢傳得太開。

可那些世家大族就沒怎麽在乎了,尤其是那些貴婦人。

她們原本閑來在一起沒事做的時候就愛說些八卦是非,知道王氏挪用兒媳的嫁妝,這樣的大事怎麽可能不說道一番?

你一言我一語的,竟是說得越來越偏,越來越過分。

“當初那位寶安郡主嫁過去的時候,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擡的嫁妝啊,蓋都蓋不住,什麽寶貝物件都有,現在她人沒了,娘家又沒什麽人,放在侯府,就跟擺了一座金山似的,擱誰誰不心動?”

“可不是?王家這些年本來就不似從前了,老祖宗留下的基業再多也抵不住他們這麽折騰啊,偏偏他們又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每月都要想個由頭辦個宴會,我說他們哪來這麽大的底氣,原來這是拿著別人的錢揮霍呢,可真夠不要臉的。”

“呸!”

這些話越傳越厲害,明明還沒有什麽證據的事,經由這麽多人一傳,倒好像篤定王氏做了這樣的混賬事似的。

消息傳到陸家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跟雪崩了似的,這消息壓也壓不住,正院有人過來傳話的時候,蕭知正在陸重淵的書房裏剪著一株蘭花。

她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豎領長袍,底下是一條丁香色的月華裙,再往下就是一雙月白色的繡鞋,上面用絲線點綴著花卉。

這會外頭陽光正好,她整個人低著頭,看起來又嫻靜又溫柔,完全看不出外頭那些風雲是她挑撥出來的。高幾上放著的蘭花經由她這麽一剪,就跟一個舒展身姿的美人似的,迎著光,隨著風,揚著自己的身姿。

蕭知很滿意自己剪出來的模樣,等剪完後就朝不遠處的陸重淵問道,“五爺,你瞧瞧,好看嗎?”

陸重淵聞言,翻書的動作一頓。

他擡頭朝蕭知的方向看去,他對花沒什麽了解,也說不出好壞,但剪花的人卻十分符合他的心意,這會他修長的手握著書冊,烏沉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也不知是在說花,還是在說人。

喉結輕輕翻動,低沉渾厚的嗓子裏就十分簡短的吐出一個字,“嗯。”

“我也覺得好看,不過蘭花還是素雅了一些,等天氣再熱些,桃花開了,我再去給你摘些桃花過來。”蕭知笑著放下剪子,和他閑話家常的說著這些話,“其實摘下來的花還是沒外頭的好看,我記得東郊那有一處地方最適合賞桃花了。”

“整座山上都是,從底下往上看,或是從上頭往下看,都別有風味。”

陸重淵見她說起這些就彎了眉眼,也就說道:“你若喜歡,等到了日子,我陪你去。”

嗯?

蕭知似是沒聽清楚,等反應過來,倒像是愣了一下。

而後又漸漸笑開了,好看清亮的杏兒眼完成月牙的樣子,嘴角的弧度也微微翹著,“好啊,等到了日子,我們一起去。”

話說完。

外頭便有人過來傳話了,是如意,“五爺,夫人,正院傳來話想請您和夫人過去一趟。”

陸重淵向來是不會理會這樣的話,聞言也只是繼續低下頭翻起手中的書。

不過蕭知肯定是要走這麽一趟的,她等了這麽久不就在等這個嗎?要是她不去,後頭的戲就不好演了。

所以聽到這話,她先是擦了一回手,然後同如意說道:“行了,我知道了。”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