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3頁)

蕭知有些無奈,但還是笑了下,‘等以後他的腿好了,我再帶他來給你們磕頭。’

“好了?”

眼見蕭知站起身,陸重淵忙驅動自己的輪椅過去,見她膝蓋那處都是灰塵,他皺了皺眉,伸手替人拍了幹凈,又把手放在她的膝蓋上,輕輕揉了揉,擡眼,心疼道:“疼不疼?”

她剛才跪自己的父母,陸重淵自然是不好阻止的,但心疼卻是藏不住的。

所以這會一看到人起來,就連忙過來了。

“應該讓慶俞給你帶個蒲團。”陸重淵皺著眉,說道。

“我哪有這麽嬌氣?”蕭知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伸手,握住陸重淵替她搓揉膝蓋的手,“好啦,真的不疼。”

又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陰沉沉的,估摸著是快下雨了,便握著陸重淵的手,說道:“快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陸重淵見她真的無礙,便也未說什麽,輕輕嗯了一聲後,讓慶俞過來了。

***

兩人回城的時候,果然下起了雨。

起初雨勢還好,不算大,可到後頭,卻是越來越大。

他們坐在馬車裏頭,倒是也沒有什麽感覺,蕭知這會就賴在陸重淵的懷裏,同他一道看著書,可她不喜歡在馬車裏頭看書,看了幾頁,便有些乏了。

原本是想靠在人的懷裏眯上一會,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一陣喜樂聲,敲鑼打鼓的,十分熱鬧。

這種日子竟然還有人成婚?

蕭知被鬧得睡不著,索性掀開車簾往外頭看了一眼,正好成親的隊伍正朝他們這邊過來,前頭高大的馬上坐著一個身穿婚服的男人,這會正抹著臉上的雨水,罵罵咧咧道:“什麽鬼天氣,早不下晚不下,本少爺成親的時候就下。”

說完。

看了一眼後面的喜轎,又啐道:“果然是個晦氣東西,就不應該娶進門。”

蕭知本來還皺著眉,覺得這新郎真不是東西,等到看清他的臉後,倒是也不覺得意外了她道是誰,原來是文安侯府的柳從元。

近些日子,她一直未曾理會外頭的事。

自然也就不知道今日正是那位柳從元和白盈盈的大婚之日。

想著以往這兩人的勾當,蕭知先前那一抹對新娘的憐惜也就消失的幹幹凈凈,自作自受,沒什麽好同情的。

若不是當初她多留了個心眼,現在還不知道是哪般處境呢?

成親的隊伍已經過來了。

蕭知懶得在看,落下手中的車簾,不過心裏倒還是有一抹疑慮的,她伸手拉了拉陸重淵的袖子。

“怎麽了?”陸重淵從書中擡起眼,看著她,問道。

“當初柳從元突然要娶白盈盈——”蕭知伸手指了指外頭,那些敲鑼打鼓的喜樂聲還不曾消散,“是不是你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

若是她不曾記錯的話。

最初的時候,那位柳從元是不肯娶白盈盈的,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帶了媒婆登白家的門,非要娶白盈盈。

陸重淵聽她說起這件事,倒是也沒有瞞她,合上手中的書,把人攬進自己懷裏,撫著她的長發,道:“是我做了手腳,我讓慶俞跟他說,他要是不肯娶,以後就只能在床上躺一輩子。”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人。

睚眥必報。

這兩人敢把心思用在她的身上,他自然不可能這麽輕松就放過他們。

蕭知見他如此坦然地說起這些話,倒是也沒有覺得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相反,她很喜歡陸重淵的性子,和他一樣,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憑什麽受了委屈還要做善人?

她就是要以惡制惡!

白盈盈那麽想要敗壞別人的名聲,如今卻受了局中苦,那個柳從元是庶子,本就沒什麽出息,整日花天酒地也就算了,後院還有十多房小妾。

她進了文安侯府的大門,日後哪裏還有什麽好日子過?

恐怕她以後不是費著心思去爭寵,就是提防那些姨娘、丫鬟的至於那個柳從元。

他這種人,日後又會有什麽出息?

“你”

陸重淵見她遲遲不說話,捏著她的手,似是猶豫,“會不會覺得我做得太過分了?”

蕭知起初沒聽清楚,等瞧見他臉上的猶豫,又回想了一遍,忙道:“怎麽會?”她反握住陸重淵的手,把臉埋在他的肩上,眉眼彎彎的,同他說道:“他們自作自受,與你無關。”

何況。

他也是為了她。

眼見她面上是真的沒有介懷,也沒有害怕,陸重淵那顆懸著的心才總算是落到了原地,他真怕她害怕他。

***

後頭的幾天。

蕭知照舊是待在五房,偶爾聽幾個管事說說事,也沒去正院那邊請安,她心裏倒是奇怪,按理說,崔妤都進門這麽久了,也該想法子把她手裏的中饋拿走了。

畢竟。

現在她在侯府的地位是真的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