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3頁)

“藍靈,金蘭,你們看著點小樹和家寶,我去看看。”張依一站起身,朝小樹柔聲地說:“小樹,你跟兩個阿姨一起,媽媽一會就回來。”

見兒子懂事地點頭,張依一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便朝著車廂那頭走去。

“我說錯了嗎?你既不是部隊上的人,又不是幹部家屬,你憑什麽占部隊的便宜?”閆麗麗刻薄的聲音刺耳極了。

“和你有啥關系?我知道,你就是看不慣我們娘倆待在部隊。”春花氣憤地說。

閆麗麗斜睨著春花,“怎麽就和我沒關系了?我是幹部家屬,是為部隊做貢獻的,你為部隊做了什麽,你占的便宜裏,有我一份,我…….”

“呦,我想知道,你為部隊做了什麽貢獻?是沒事找事,妨礙安定團結?還是為革命戰士下巴豆粉,阻礙革命戰士上陣殺敵?”

“噗哧!”張依一話音未落,政治部的一個女幹事,就撲哧一聲笑出來。許是覺得自己笑得不合時宜,女幹事忙肅了臉色。

“你……?”閆麗麗漲紅了臉,氣得說不話來。

“春花姐和秀秀沒有占部隊的便宜,她們的車票錢,我已經交給後勤科的同志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後勤科的同志。”張依一看著頹敗的閆麗麗,壓下嘴角的嘲諷,道:“你有什麽資格屢次三番的找春花姐的事,她沒有對不起你。相反,是你對不起她,你明知程連長,不對,是程科長了。你明知他有妻子還逼婚,和小偷強盜有什麽區別?”

“就是,這年頭,小偷強盜偷了人家的東西還有理了!”余小容不屑地說。

“不自信唄,畢竟是偷來的東西,總是擔驚受怕,看誰都像是和她搶男人!”林寒幽幽地來了一句。

張依一忍住笑,林寒這姑娘的嘴越來越厲害了,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閆麗麗,你欺人太甚,你跟程書禮結婚,我說啥了?秀秀的奶奶逼著我伺候你們一家,你把我和秀秀當人看了嗎?我受夠了,帶著秀秀離開程家,就像是踩了你的尾巴,你處處找我的事。不就是個男人嗎,我早就不要了。你還擔心啥,那個男人在你眼裏是個寶,在我眼裏就是屎。”

春花挺直了脊背,惱恨地看著閆麗麗:“閆麗麗,我不會再忍讓你,下次你再敢找我和秀秀的事,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都混得給人家當保姆了,還怎麽個不客氣法?”閆麗麗不屑地看著春花。

“閆麗麗,你的思想有點腐朽啊,國家講究人人平等,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卻宣揚等級制度,歧視保姆。”張依一見閆麗麗漲紅了臉,繼續道:“我跟春花姐是互幫互助的關系,我們是平等的。”

春花咬牙,怒視著閆麗麗,“如果你再欺負我和秀秀,我會打掉你的牙!”

“這豈不是又要破財了,上次鑲銀牙,這次怕是要鑲金牙了吧?”林寒像是在自語一般。

“哈哈!”張依一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林寒太有意思了,她就喜歡這麽剛的女孩。

閆麗麗被眾人一陣冷嘲熱諷,一張臉快漲成了豬肝色。

一場小插曲,以閆麗麗被奚落得面紅耳赤而結束。總有那些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的人,一次次挑戰道德底線。

張依一和春花秀秀回到了座位,藍靈和陳金蘭安慰了春花母女幾句,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春花姐,你是不是憋著一股氣,要是出不了這口惡氣,下次再遇到閆麗麗嘴賤的時候,想揍就揍,只要別打成重傷就行,出了事我擔著。”張依一趴在春花的耳邊小聲說。

春花恨恨道:“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把秀秀帶大,可閆麗麗欺人太甚,要是她再敢欺負人,我就撕碎她那張臉。”

張依一嗯了一聲,支持春花硬起來。她要不是軍人的身份,又是政委老婆,她早就上去扇閆麗麗了。長這麽大,就沒見過如此明目張膽的人,這是有多囂張,搶了人家丈夫,還要欺負人家。

見小樹打起了哈欠,張依一帶著他去了趟廁所回來,給他鋪好小墊被,將他抱上了小鋪,將遮攔網掛上,親了一下兒子的小臉,“小樹,晚安!”

“媽媽,晚安!”小樹抱住媽媽的頭,吧唧一聲親上了媽媽的臉。

照顧好兩個孩子,張依一和春花秀秀三個人也坐在座位上休息。不一會兒,秀秀就睡著了。

見秀秀睡得東倒西歪,張依一讓春花坐到自己旁邊,“讓秀秀好好睡,她正是貪睡的時候。”

春花將秀秀的腿搬上座位,讓她半靠半躺在座位上,自己坐了過來。

吵鬧的孩子們都進入了睡眠中,喧囂的車廂裏安靜下來,偶爾有幾聲咳嗽聲。

列車到達申城火車站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多,三月初的天氣,早晨還有些冷。出了車廂,春花給小樹穿上了小棉大衣,抱著他跟在推著小竹車的張依一後面,隨著人流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