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揭穿

趙環和其他醫護已經將余蘭蘭控制在床上。

梁書記蹙著眉心:“余蘭蘭,現在季安寧也在這,你為什麽要說這火是她放的?可有證據?你要知道軍律嚴明,惡意誣陷是要受處分的!”

更何況是縱火行兇。

這話梁書記又轉頭對著季安寧說了一遍。

畢竟現在有人為放火的可能性,這嫌疑最大的就是季安寧和余蘭蘭兩個人,如果不是余蘭蘭,就是季安寧。

“就是她放的!”余蘭蘭嘶聲吼叫:“否則她怎麽一點事情都沒有!我怎麽可能放火害我自己!”

余蘭蘭急著出聲:“軍區大院裏都知道,季安寧和我不合,她一定早就想要謀害我了!翠蘭嫂,鄧舒嫂,我說的對嗎,誰都知道季安寧和我不對盤!”

李翠蘭和鄧舒都面露為難。

這種事情,就算季安寧和余蘭蘭真的不合,也不能拿在台面上說。

何況當初篝火晚會的事情,雖然過去了這麽久,但是大家還是會想起,要說是不合,那也是余蘭蘭和季安寧不合,一直在找季安寧的麻煩,就是現在也在找季安寧的問題。

所以李翠蘭和鄧舒都沒有說話表示。

“余蘭蘭,你不用激動,先冷靜下來,今天人都在,孰是孰非,總會有個定論。”梁書記沉沉穩穩的出聲,這罷將目光落在了季安寧的身上:“季安寧,你有什麽要說的。”

余蘭蘭根本不怕季安寧,瞪著眼睛與季安寧對視,她就不信季安寧有什麽可說的!

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現在是她被燒傷躺在病床上,而季安寧就好生生的站在那裏,毫發未損。

就算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將這禍端想到她余蘭蘭頭上。

季安寧被余蘭蘭這樣的目光看笑了,她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頭,目光肆意的在余蘭蘭身上打量遊移:“我當然有要說的。”

季安寧不緊不慢的開口:“余蘭蘭說這火是我放的?你有證據嗎?”

“這明擺著的事情,哪裏還需要證據!”余蘭蘭嘶聲力竭的吼道:“如果真是我放的,如果真是我要害季安寧,那為什麽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不是她!”

余蘭蘭雙目血紅,惡狠狠的出聲,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現在季安寧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李翠蘭和鄧舒都被余蘭蘭過激的情緒嚇了一跳。

余蘭蘭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才不斷的用自己的傷勢來博取同情,也正是因為她被燒傷,而季安寧安然無恙,她才怨恨積發。

季安寧聞言可笑的看著她,“如果按照你這麽說,那我也可以說是你放的火,想要害我,只不過是害人不利己罷了。”

“你放屁!”被戳中了心思,余蘭蘭連粗話都爆了出來,更恨不得上去撕了季安寧那張嘴:“你少血口噴人!”

季安寧根本不理會余蘭蘭,而是將視線放在梁書記身上,一字一句道:“你這樣說我沒有證據,可我卻有證據。”

梁書記聞言眼睛亮了幾分,等著季安寧口中的證據。

余蘭蘭這會兒臉色大變,不可能,季安寧不可能有證據,余蘭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不能慌,季安寧怎麽可能有證據,不過是嚇唬她罷了。

余蘭蘭冷笑一聲:“我沒做過的事情,你有什麽證據!你別想把臟水潑在我的身上!”可這個時候,朱剛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不相信自己的媳婦。

他目光突然落在余蘭蘭的身上,生怕自己的前途再毀在這個破敗娘們的手上!

余蘭蘭被這一道目光看的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她現在是怕朱剛的。

她身子往後縮了縮,硬著頭皮張口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證據。”

季安寧笑了笑,已然將那一角牛皮紙拿了出來,交給了梁書記:“余蘭蘭,這個你可眼熟?”

當看到那一角牛皮紙時,余蘭蘭是徹底的慌了,她的臉色瞬間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出事那天,季安寧去余蘭蘭家中吃過飯,是見過那包牛皮紙的。

余蘭蘭慌亂的唇齒發抖,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你……你什麽意思……我……我怎麽可能眼熟!季安寧,你拿一個破牛皮紙就像把這事賴在我的頭上?”

和不講理人的撒潑是沒有用的,季安寧根本不管余蘭蘭耍什麽瘋,她只道:“梁書記,這牛皮紙是我在火場後發現的,之前我也不敢相信,只以為這是一場意外,卻沒有想到,那火場裏,還有磷粉的味道!”

梁書記眸子一亮,立即盯著季安寧,“不錯!這一點我們也注意到了!”

所以他們後來才斷定,這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人為的縱火。

他拿著牛皮紙輕輕一聞,磷粉的味道並沒有散去,梁書記眉頭微挑:“僅僅憑這個,恐怕不足以服眾。”

梁書記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已經有了定論,畢竟是當了這麽多年的領導,該有的眼力見,判斷力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