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頁)

他把二人的“心意”隨意揣在懷中踏進內院,朝候在屋外的徐鶯徐鸞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兩姐妹卻是嚇了一跳。

“小七爺,您……您不能進房啊,咱們小姐坐床還沒坐完呢。”

阿靈阿是有聽沒有懂,什麽坐床他才不管呢,這結婚不讓洞房是天打雷劈的事好麽。

他從懷裏摸出一沓子紅包,毫不猶豫地塞了過去。

“姐姐們且行行好。”

徐鸞還有些猶豫,徐鶯趴在妹妹耳邊耳語了一番,兩個姑娘紅著臉笑做一堆,最後手拉手地走了。

阿靈阿整了整衣著,獨自推門走進了喜房。

屋裏安靜得仿佛與外間不是一個世界,阿靈阿嚇得一個哆嗦。他小媳婦這是跑路了?在他急得頭上冒汗的時候終於發現,這人好好的在屋裏呢,只是睡著了。

珍珍合衣歪頭靠在床上,雙目緊閉,呼吸有規律的一起一伏的,可不是睡得正香?難怪沒一點聲音。

其實珍珍原本只想閉眼歇一歇,誰想上下眼皮子一搭就被周公拖去下棋,一下就是昏天黑地的幾個時辰。

也著實不能怪她偷懶,這婚儀從早到晚高度緊張又帶著滿頭沉重的金銀珠翠,鐵打的人也要熬不住,更不要說身體只有十五歲的珍珍。

阿靈阿帶著一身酒氣,怕熏到了珍珍,於是躲到屏風後先換身衣服。他寬衣解帶,脫得只剩下貼身小衣後,又卷起袖子想擦一把臉。

他剛打算找帕子,一回頭,他家小娘子不知什麽時候醒了,正著笑意捧著一塊帕子站在他身後。

珍珍皺皺鼻子像小狗一樣從他脖頸到肩頭嗅了一遍,“這是喝了多少?”

“滿人這臭毛病沒誰了,洞房花燭不讓洞房,先要喝三輪酒才讓脫身,還好我讓他們把婚宴上的酒都換成了今年的新釀,要是陳年老酒你怕是新婚頭三天都要獨守空房了。”

珍珍將帕子浸水後擰幹,替他擦了一把,然後從屏風後的衣架上取下之前就備好的便服。

取著衣服時,珍珍余光之處看見了阿靈阿放在一旁好兄弟嗎給他的“心意”,她好奇地隨手一翻,然後刹那間紅了臉。

“你帶這東西在身上幹什麽?你難不成還帶著拜堂了?”

阿靈阿舔著臉將頭搭在珍珍肩上說:“鄂倫岱和揆敘給的。他們這不是……關心,關心我,怕我們手足無措,你是不是沒看過古代版的?等下我帶你見識見識。”

“嘁,你等著。”

珍珍甩開他回到自己妝籠處,她壓箱底的箱子已經擱在了喜房的梳妝台旁,她打開箱子將塞和裏氏仔仔細細抱著的那本“秘籍”拿了出來。

“喏。誰怕誰啊!”

阿靈阿接過一瞧,臉青一陣白一陣,問:“你這是哪來的?”

“我額娘……關心,關心我,怕你手足無措。”

阿靈阿將兩本書捏在一起,塞在了珍珍喜服的衣襟裏,然後一把抱起了她。

珍珍猝不及防,手忙腳亂地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嚷道:“你……你做什麽?”

阿靈阿露出了曾經的什刹海一霸的邪惡笑容,說:“娘子,咱們可別辜負這點好意,且照著試一試吧。”

這一夜兩人仿若回到了高三,在挑燈夜戰了兩個時辰後,經過勤奮刻苦又天資聰穎的阿靈阿同學耐心的指點,兩人終於完成了第一本書繁重的學習工作。珍珍精疲力竭地抱著軟枕趴在裏面,阿靈阿摟著他的小媳婦,嘴角不住地上翹。

珍珍困得要命,眼皮一搭一搭往下,又掙紮著不敢睡去。

阿靈阿用食指刮了下她已經花了妝面的臉蛋說:“你也不多看看我,用過就不在意,討厭。”

珍珍一下子驚醒,她眯著眼睛說:“阿靈阿,不對,朗清童鞋,您能不要如此怨婦嗎?”

她抱著軟枕胡亂地坐了起來,背靠著床裏,吸了吸鼻子說:“不能睡了,再有一個時辰就要給長輩親人敬茶了。”

阿靈阿還是慵懶地仰面躺著,他伸手夠到了珍珍抱著的軟枕,靠拉著軟枕將她拽進了懷裏。

“你怎麽這麽清楚婚儀的事?我昨兒踏進這洞房開始就是迷糊的,被那些娶親老爺送親太太呼來喝去,他們說什麽便是什麽。”

珍珍像一只小貓般在他懷中蹭了蹭,疑惑道:“你家中沒人和你說一遍洞房前後的事兒?”

“沒呢,就說了那些堵門迎親射箭火盆,後面不就是送入洞房嗎?”

他色氣地一笑,一手緊摟著珍珍,一手拍了拍躺在身邊打開的那兩本書說:“忙了一天不就為了這麽點事兒嗎?”

珍珍撐了起來,震驚問:“你額娘沒和你說?”

“沒啊。”

阿靈阿不想在第一日就潑珍珍的冷水,自家老娘聽說他去威武府賭咒發誓說沒有異生之子,氣得好幾日沒合眼,直拉著蘇日娜嚷嚷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有了媳婦忘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