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頁)

阿靈阿感覺到珍珍渾身一抖,他心裏頭暗暗好笑,冷著臉道:“不用,你去打水來就是了。”他又對徐鸞說:“你去夫人房裏說一聲,就說我同小姐都回來了。”

姐妹花各自領命去了。

阿靈阿踢開房門,把珍珍輕放到炕上。

珍珍到這會兒是全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殷勤的狗男人的陰謀!掌櫃的是他支走的,他把她帶去紙筆店都是提前算計好的,君不見那好好的紙筆店後堂本來堆滿了《三年秀才五年舉人》,現在竟然放了張軟塌。

徐鶯往房裏送完熱水就被阿靈阿打發走了。

阿靈阿在銅水盆裏把松江布打濕了,挨到炕邊說:“我幫你。“

珍珍怒瞪了他一眼,“你走開!”

莫怪珍珍沒給他好臉色,到底是誰害的她這會兒沒臉見自己的貼身婢女的。

阿靈阿笑著說:“好好,我走我走。”

他把水盆和松江布都擱在一邊,繞到書架那邊裝模作樣地去找書看。沒過多久果然就聽見珍珍一聲哀嚎。

阿靈阿沖回到屏風後,珍珍衣裳解了一半,趴在炕上淚眼汪汪的。

“我都說了我來幫你,你逞什麽強。”

阿靈阿把她扶了起來,珍珍含著眼淚用力往他肩上一錘。

“你還有臉說,也不想想都是誰害的。還不去拿鍵盤來跪!“

阿靈阿一聽就樂了。

“老婆,這個時代沒有鍵盤。”

珍珍一呆,憤憤地捶了下炕。她怎麽把這茬子事給忘了。

“不對啊,沒有鍵盤那搓衣板呢?去拿搓衣板來!”

阿靈阿捉著她的花拳繡腿說:“去去去,我一會兒就去拿。咱們先把臉擦了行不?”

阿靈阿拿帕子給她抹臉,一邊抹一邊說:“是我是我,都是我不好。”可嘴上這麽說,神色裏卻無半點真心悔改的意思。

他殷勤地替她換了衣服,才又抱著她回屋歇息。

恍惚間珍珍很想把這粘人的家夥給打發走,但她也真得是累壞了,趴在軟枕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起來。

“姑爺,夫人說她知道了,她讓我把這個給您。”

徐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接著門開門閉,珍珍勉強真開眼,隨即打了個冷顫徹底醒了。

阿靈阿坐在八仙桌旁,手裏懸了一塊玉正在燭火下細看。那塊玉正是曹荃當年非要塞給她的。

珍珍用胳膊支著聲音指著玉說:“你你你,你哪來的?”

阿靈阿說:“你剛不是聽見了,你額娘給我的唄。”

珍珍倒吸了口冷氣。

“你同我額娘說啥了。”

阿靈阿一聳肩,笑得一臉腹黑。

“沒啥,我就同嶽母說,曹家姑父回來,他似乎還惦記著他的玉。嶽母二話沒說就答應把玉給我了。”

珍珍捶炕。就這麽簡單?額娘,你怎麽這麽快就投敵了啊。真是有了女婿忘了女兒。

八仙桌上擺了一只梨花木的匣子,阿靈阿用指尖挑開蓋子,隨手就把玉佩扔了進去。他把蓋子一關,慢悠悠地走到了炕邊,低頭對著珍珍露齒一笑。

“娘子,天色已晚,咱們早些歇了吧。”

阿靈阿這一覺自然是睡得相當安慰,渾身不痛快的珍珍卻一晚上醒了好幾次。好在阿靈阿這個人肉墊子冬暖夏涼還算舒服,否則她真要一腳把罪魁禍首給踢下床去。

也許是今日春光明媚,兩人起身後昨晚繞在阿靈阿周身的那股子黑氣煙消雲散,他笑得陽光又爽朗,簡直就是後世標準的小鮮肉。要不是珍珍頭還疼人還困,她都要覺得昨天在紙筆店的某人是她做夢做出來的。

兩人到了前院,塞和裏氏備下滿滿一桌的早點,她一見著阿靈阿就說:“我今兒一早就起來了,弄了兩個時辰燉了冰糖燕窩,這東西補得很,趕緊趁熱吃。”

阿靈阿笑說:“謝謝額娘。”

珍珍嘴角一抽在心裏吐槽。

補?還給他補?額娘你一定是想氣死我!

她一邊吃著燕窩一邊拿眼瞧阿靈阿。

這小子人高,平日穿著衣服一點看不出,但暗處卻不知道什麽時候練了一身肌肉,如今站在那裏和堵墻一樣推都推不動。

珍珍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臉頰,把一些不該想的事都拍了出去,將注意力回到桌上的早點來。

塞和裏氏瞧著奇怪,問:“你這孩子,沒事打自己幹嘛,傻了啊?”

博啟在旁吐槽說:“二姐傻又不是頭一天的事,額娘你才知道。”

珍珍“呵呵”一笑,“是啊,咱們家這聰明勁兒就是按次遞減,大姐最聰慧,我是個傻子,就不知道你是啥了。”

博啟暗罵自己多嘴,明明知道說不過她還去招惹這母老虎。他歪頭瞧著嘴裏吃著早點兩眼還不忘一直粘在他姐身上的姐夫,心裏默默嘆氣。

姐夫這般雲英似的人物,怎麽就看上他老姐了?瞎了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