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3頁)

“爺!妾身覺得……”

法喀急叫:“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聽我的!聽我的!先關起來,處置的事兒後面再說!”

說完法喀就跑了出去,還叫管事去把那兩人送回院子,只是多加了人手將兩個姨娘的院子看管了起來。

國公府正堂裏的這出大戲當夜雖然收了場,但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第二日國公府的幾房人都知道了法喀和福晉為了兩個姨娘大鬧一場的事。

一些風言風語傳遍了鈕祜祿氏的各房各院,連帶一些遠親過了幾天都在嘀咕這事兒。

只是歸根究底是什麽原因鬧起來的,除了法喀他們母子夫妻三個,便只有那麽三四個人知道。

和阿靈阿通過氣的珍近日到午膳時分請蘇日娜來自己房中,壓著她的小姑子好好學習打理家事。

這天珍珍點著當鋪和田產的進項,讓蘇日娜打算盤的時候,文叔進屋來拜見珍珍。

蘇日娜撥著算盤一笑,問:“文叔,你不是和哥哥忙去了嗎?怎麽這時候上嫂嫂這裏來了?還是哥哥又有什麽新鮮玩意兒要討好嫂子讓你送來?那我可得跟著開開眼。”

文叔一笑說:“格格說笑了,老奴才是來替少爺告訴福晉一聲,步軍統領衙門抓了前院的公爺走,等會兒宮裏若是有人來請福晉或是有人來問福晉話,您一概都別回答,只等少爺來了再說。”

“抓?怎麽抓的?”

一擡頭一問話間,她手抖了一下,一滴墨就滴到了手上,黑漆漆得在她白皙的手上甚是乍眼。

珍珍將湖筆輕輕擱在筆架上,一揮手讓徐鸞端來了水盆,她挑了一點皂角將指尖的墨跡洗去,看著沒有回話的文叔說:“文叔?說呀,怎麽抓的。”

文叔低著頭,平淡說:“自然是用了鐵鏈鎖著抓的。”

“哦……這樣啊……”

蘇日娜晃了晃手裏的算盤對珍珍說:“嫂嫂,我這賬沒法算了,府裏出大事了呢,我心口慌得很。”

“那便不算了,妹妹,我們去後花園走走,如何?”

蘇日娜高興地點點頭,挽著珍珍往後花園走去。

國公府的後花園是一處約三畝大小、有湖有山的好地方,可這園子也頗為尷尬,它橫亙在前院和後院之間,成了舒舒覺羅氏和巴雅拉氏兩支之間的楚河漢界。

平日裏前院的人不想在花園看見阿靈阿他們,後院的人不想在花園撞到前院的人。於是久而久之,這個園子就日漸荒廢,比如在這盛夏時節,一個好好的池塘都沒有人去種點荷花,只有一些蘆葦蕩在那裏。

蘇日娜挽著珍珍走了幾步後說:“我過去聽老人家說,國公府的花園在和碩公主尚在的時候山石林立,花草遍布,每年到了夏日都會有大把的蓮蓬吃也吃不完,那時候和碩公主就叫人做了清火的蓮子湯放在寬街的巷口,讓來往的行人隨意取用。”

“如今這光景是不大好。”珍珍挑了一處亭子帶蘇日娜坐下,四周看看後又說,“可惜了,這麽好的國公府,真的可惜了。”

就在這時,有前院的管事尋了過來,見著珍珍便跪下請安說:“七福晉,步軍統領衙門來人請您到正堂說話。”

蘇日娜擡了下巴,擺著格格架子說:“你什麽意思?步軍統領衙門是逮了我們七爺了?叫我們福晉幹什麽?”

“這……”這管事也是個機靈人,他腦子一轉便頭磕著地說了實話,“七福晉,公爺的一個姨娘昨日逃出去到步軍統領衙門告了公爺,說公爺強搶民女,如今東窗事發要殺人滅口。這姨娘上告的時候說,曾經在府裏見過您。”

他又磕了個頭,說:“七福晉若不願去,奴才替七福晉去回了,再派人去請七爺回來。”

這管事說話條理清晰,像是個明白人。

珍珍站了起來說:“這事怎麽說是國公府的事,步軍統領衙門來找,我還是要去的,帶路吧。”

她輕輕拍了拍蘇日娜的手說:“你先回去額娘那裏,等我回來。”

珍珍隨著那管事穿過一道小門來到前院正堂,她上一回見到這麽多人還是成婚在祠堂叩頭敬茶的時候。

公夫人赫舍裏氏已經在屋內哭成了淚人,舒舒覺羅氏黑著一張臉,顏珠福晉也就是佟三格格站在門邊遠遠站著,仿佛和這一切沒有關聯,而法保福晉白著一張臉拿帕子咳嗽著正在和步軍統領衙門的人說話。

珍珍一進屋,哭的說話的都沒了聲響,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她。

因為出事的是一位當朝二等公,前來國公府問話這事步軍統領衙門派出的也不能是等閑之輩。這回來的便是一位正三品的總兵,他身穿一身齊整的官服朝珍珍拜了拜說:“七福晉,下官叨擾了。”

“無事,大人請問。”

總兵打開折子問:“外逃國公府妾侍琴娘交代,公夫人那日毆打她,她曾向七福晉求救,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