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第2/4頁)

就在那劈了的柴火燒第一頓飯的時候,阿靈阿吃著飯說:“這味不對。”

“怎麽不對了?”

珍珍夾了口菜,又吃了幾粒米飯,還咪了一口湯,哪哪都很好。

她懷著孕嘴最挑,怎麽今日這阿靈阿比她還挑了?

“這做飯的柴火氣息不對,全是法喀的糟心味和舒舒覺羅氏的倒黴味。”

珍珍無語問蒼天,只能看著阿靈阿把管事叫來。

“去,把其他剩下沒劈的都扔到門外去,每個院門都要堆起來,堆他個幾天,誰抱怨都不許挪。”

管事不明就裏,可阿靈阿經常做些不著調的怪事,他們都一概照辦,這回也是如此。

珍珍奇怪問:“你幹什麽?堆在外面又麻煩又難看。”

“就是要難看,要讓人都看見,我,煩透他們了,連他們用過的東西都嫌棄。”

得,珍珍這下明白,小七爺童鞋是要昭告京城,自己翻身做主沒有容人雅量。

可這也好,有些不順眼的人,越早把臉翻的徹底,他們越沒法給你使絆子。

舊家具都大張旗鼓地扔出去後,阿靈阿便請李煦過府一敘,請他幫忙參考參考如何訂新家具。

李煦心細,給阿靈阿規劃了兩套紫檀的,兩套黃花梨的,書櫃則都采用上好的香樟木。

阿靈阿不小氣,他出手大方,又囑咐李煦都要最好的,李煦這忙幫的極為舒心,收了他一萬兩的定金,說一個月後就交貨。

錢交出去後,阿靈阿拿了張紙,在紙上算起了賬。

算盤他是不用的,作為現代高材生,算銀子他都用心算。把近期的開支、收入都列的差不多後,他苦著臉開始在心裏埋汰那讓他放棄十萬兩的康熙。

他眼睛轉了一圈又一圈後,掃到了堆在書房裏,當年他科舉時用的那些書。

《三年秀才五年舉人》!

說來他當年還沒來得及刊印就被揆敘都搶了過去,後來他南下收稅一直沒顧上這事。

於是他讓人去找南城的書商,把這個“天下精華”交給他們好好刊印,又叫了當初買在江蘇會館旁的客棧掌櫃,讓他提前辟出一塊門面等著賣書。

如此安排後,阿靈阿嘿嘿一笑,覺得自己找到了新的財路。

珍珍則趁這空档回了一趟什刹海的娘家,他們剛回京城的時候已經回過一趟什刹海。

她把叢江南帶回來的禮物捎回家,又同李氏說了說李念原的近況。當時塞和裏氏怕她懷孕沒胃口給她裝了一壇子自己家做的醬菜帶回去,珍珍這是吃完了又回來拿。

珍珍趁著塞和裏氏給她又是打點醬菜又是要張羅王伯餛飩的時候同她說:“額娘,我婆婆說讓我和阿靈阿搬去適安園住,等坐完月子再回去。”

塞和裏氏驚訝地問:“好好的國公府不住,讓你們跑京郊去做什麽啊?那地方荒郊野外的,晚上還有狼在叫,怪嚇人的。”

塞和裏氏很少去西山,在她印象裏那一塊向來是日落後荒涼落寞的地方。

珍珍笑說:“額娘,西山哪裏有狼,最多也就幾只野狗瞎叫喚,自從萬歲爺的暢春園造在那兒後早就沒了。我婆婆說,她總覺得前院空了那麽久,陰氣森森,對我和孩子不好。”

塞和裏氏說:“你婆婆說得到也有幾分道理,不光是陰氣,我看哪,還有你們那幾房哥哥們的怨氣,你就聽你婆婆的話去適安園吧。”

珍珍拽著塞和裏氏的袖子,仰著頭撒嬌:“可我若是去了那,等月份大了就不方便回京了,你和阿奶阿爺也搬去那陪我吧。”

塞和裏氏把筷子轉了個圈,用頂端戳了戳珍珍的額頭。

“幹嘛,好不容易把你嫁出去了,還要我去給你當老媽子啊。”

珍珍吃痛地捂著額頭說:“哪用得著您操勞啊,做飯有舅爺爺借我的那幾個廚子,人家那可是揚州最好的廚子。我貼身的事有鶯兒鸞兒打理,家裏其他雜活都的是下人們幹。您過去天天享福逛園子,陪我聊聊天解解悶。我婆婆總抱怨適安園造的大了,阿靈阿一去衙門園子裏又空又冷又悶,你們都來這樣陪著我,孩子生下來性格也開朗。”

塞和裏氏不理她,把手裏正在檢查的那只醬菜壇子擱在桌上。

“什麽又空又冷又悶,徐鶯徐鸞姐妹兩不是人啊,她們兩姐妹嘚吧起來,你捂耳朵都來不及,還悶呢,吵死你!”

珍珍覺得她老娘這嘴炮功夫是日益精深,她從前可愛溫順,動不動就抹眼淚的娘親是被狼給叼走了嗎?

“額娘,那兩姐妹就知道攔著我這不準幹,那不準碰的,同她們在一起我非憋出病來不可。”

珍珍晃晃胳膊。

“好不好嘛,額娘。”

塞和裏氏被她纏得沒法子,說:“好好好,我去問問你阿奶阿爺他兩樂不樂意一起去,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