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第3/3頁)

胤禛怒容滿面地告訴珍珍:“太子帶著步軍都統封宮,他趁著大宴想把外命婦和在京王公大臣都叩在手裏,呵,可哪那麽容易!”

他掂了掂手裏的火槍說:“他若是讓步軍都統都配六弟制的火銃還說不準能成,一群拿著刀的老弱病殘!他們剛想封住隆宗門和景運門就被發現了,馬齊立馬就調了神武門的包衣護軍參領去反抗,我出寧壽宮的時候聽見動靜,立馬讓人去養心殿和景山調火器。”

四阿哥舉著槍說:“姨母您瞧,就這東西,還有戴鐸和六弟都弄出來的那個子母炮,當場就斃了那個為首的托合齊。現在兩邊對峙在箭亭那裏,他們的人不敢往前。”

他陰著臉說:“他們再敢往前,我就讓馬齊帶著炮去轟平毓慶宮,就對著太子爺的肉身轟。多謝六弟這麽刻苦鉆研,我可知道噶爾丹是怎麽死的了,他那炮好用極了,兩個人就能推著走,放下就能打出去。呵,可把那群沒見過世面的叛賊嚇壞了。”

“前線呢?我剛才聽皇貴妃說……”

胤禛湊在珍珍耳邊低聲說:“有只饕餮讓我說,行商自有行商利。”

李念原?

可不待珍珍再問,永和宮的殿內卻傳來一陣低低地慘叫。四阿哥臉色一白,問:“額娘……額娘早產了?”

珍珍點點頭,寬慰道:“別擔心,太醫和穩婆都在,是劉太醫,咱們信得過。”

胤禛聽見是劉長卿才舒了口氣,又轉臉看見了還跪在永和宮院子裏的秀雅。

“她是個什麽東西?姨母還留著這種要氣死額娘、敗壞額娘名聲的禍害做什麽!”

珍珍瞧了眼眼中全是不平的秀雅,說:“她從來就是個糊塗東西。”

她走過去問:“秀雅,你老實告訴我,皇貴妃還想做什麽?你和那個台吉是怎麽回事?”

秀雅梗著脖子說:“我和台吉是真心的,他那麽喜歡我,只有皇貴妃願意成全我們!你們姊妹倆從小就嫉妒我,當年就是她毀了我入宮,現在還想毀了我和台吉的姻緣。”

“我再問你一遍,皇貴妃除了想氣死姐姐,還想做什麽?她和太子要做到什麽程度?”

秀雅咬著牙說:“等皇貴妃和台吉大功告成,我自有誥命,你們就等著死吧!”

“誥命?”

珍珍俯視著她,彎下腰擡起她的下巴和自己的眼睛對視,秀雅的眼裏一如當年,依然是嫉妒、虛榮和渴望。

可笑她當年曾經覺得,秀芳會明白,秀雅終有一天也會明白。

可就到現在,秀雅還做著春秋大夢,想著佟佳氏對她會有好心。殊不知,剛才佟佳氏來永和宮撕破臉的那刻,就沒有打算再管過她。

“你要先有能看見我死的那天啊!”珍珍低低地說了一句,然後喊道,“來人,把她叩住,給我先狠狠掌嘴。”

“你敢!你沒有資格在宮裏打我!你打我是觸犯宮規!”

珍珍一挑眉說:“是嗎?你剛才不是說我快死了嗎?反正都要死了,我還怕什麽宮規啊?我死前總得先把這口氣給順了,把該打死的人打死,這樣閻王爺問起來,我能說自己沒有遺憾,心安理得地喝那碗孟婆湯。”

珍珍作為一個現代靈魂,多少年都沒有適應體罰人的那一套,可今日她看著秀雅,卻終於明白惡人得磨的道理。

張玉柱和秋華都知道剛才寧壽宮的事,二話不說就讓太監按住了秀雅並取來了打臉的板子。

宮中打臉的板子足有二尺長、三寸寬,血紅的漆塗在沒有處理過、滿是木刺的杉木板上,往臉上打幾下便足以毀容。

秀雅往後死命地掙紮著,她終於知道害怕,也終於知道求饒。

“珍珍,我們……我們都是吳雅氏,你不能這麽對我……咱們根子裏一樣的血啊……我錯了我錯了……”

“等等。”

這時胤禛突然制止了張玉柱要揮起板子的手,額娘在殿內忍痛的低yin在他耳邊不斷響起,他臉上閃過一絲狠辣。

秀雅還未察覺,只覺得四阿哥叫了停便是希望。

“四阿哥,我……”

“你是吳雅氏?剛才我額娘說你生母是王佳氏?”

“是,是!”

胤禛轉頭問珍珍:“姨母,這可怎麽是好,她雖然沒臉沒皮,但一半臉還是吳雅氏給的,也是我的母家呢。”

珍珍皺著眉,不知道胤禛是什麽意思。可她再細瞧瞧胤禛那帶著玩笑意味的笑容,突然明白了過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那就留著她那吳雅氏的阿瑪給的那一半,她額娘王佳氏當年就是敗壞門風才被休的,她給的那一半自然不用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