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2/3頁）

白霖雙眼忽然爬滿了血絲：“可我也只有你啊！這對我來說公平嗎！”

慕若雯忽然低下頭，捏著手裏的靈草，靈草在她手裏失去了生命她都不知道。

其實她自己也發現了，這對白霖來說並不公平。所以這次她才沒有選擇答應去妖界。這樣的話，白霖在妖界有所喜歡的，在人界也有所喜歡的，她亦是如此。

這樣才是最公平的。

“小白，你回妖界吧。”

“你說什麽？”

慕若雯抿了抿唇，不敢去看他：“你回妖界吧，那裏才屬於你，而且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去傷害在乎的人。”

一年四季如春的百草峰，像是寒冷的冬季一樣，讓慕若雯全身冰冷。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出來。

直到她聽到了白霖說了一句：“好，你不要後悔。”再次擡頭的時候，已經不見蹤影了。

慕若雯雙眼一下子就冒出了眼淚。

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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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知雪聽完之後，道：“就這樣？”

慕若雯氣道：“什麽叫就這樣啊，哥哥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慕知雪搖頭：“並無，因為你的人生屬於你自己，不需要任何人決定。”說著，他將她額前的發絲別在了耳後。

“看樣子，你口中的那個小白和現在的小白依然是同一個人。”

慕若雯眨了眨眼睛：“什麽叫依然都是同一個人？他們當然是同一個人了。”

慕知雪道：“方才聽你所說，他的名字是你取的，而他記得名字卻不記得你，我還以為他應當是被奪舍了。”

慕若雯心下咯噔一聲，嚇得捂住了心臟，她直搖頭：“不可能，雖然小白說不記得我了，但是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小白了。”

慕知雪點了點頭：“選擇性失憶，一般情況，無論是人亦或者其他物，再受到重傷的時候，很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就是選擇性失憶。有些會選擇失憶痛苦的回憶，也有些會選擇刻苦銘心的人。”

說著，他看向懷裏的人。

慕若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因為她兩者全占。

那一世她和白霖分開，簡直可以說是鬧劇，本以為過兩年就能毫無阻礙的解開。但不到兩年的時間，她自己卻出了意外，讓這段誤會成了長時間的痛苦。

無論是對她而言，還是對於白霖而言。

想必都是痛苦與悔恨的。

“對了，符寒是誰？”

“咦？”慕若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哥哥不知道師尊，便道：“就是那一世我拜的師。”

結果，剛說完，就看見了哥哥那雙冰藍的眸光沉了下去：“呵，他何德何能當你師尊？”

明明是問號，她卻感覺一股嘲諷之意。

怎麽回事，白霖不喜歡師尊就算了，畢竟在修真大陸，人界和妖界關系不好，師尊又和白霖有誤會。

怎麽哥哥也對師尊有偏見的樣子。

她自然不知道慕知雪是覺得，若是本身能力沒有他強的人，是沒有資格當她的師尊。

慕若雯只好解釋道：“師尊在那裏很強的，我在出……咳……”她怕慕知雪擔心，沒敢繼續說下去，畢竟被雷劈聽著挺嚇人的。

“就是，當時我拜他為師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赫赫有名的修士了，離飛升只差一步。現在，師尊他可能早就飛升了。”說到這裏，她嘆了一口氣。

畢竟，師尊要是飛升了的話，她這輩子恐怕都沒法再見他一面了。

不過這樣也好。

師尊修的本來就是無情道，追求的也是飛升。

雖然不能見面了，她卻是替師尊感到高興。

慕知雪沉默了一會兒，慕若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便開口問道：“怎麽樣？哥哥能找到小白嗎？”

慕知雪這才道：“你從床上找一下它的毛發。”

慕若雯：“？？？？？”

慕知雪道：“我們血族有一項追蹤的能力，只要擁有那個人的血液或是毛發就能在一定的距離內探查到那個人的蹤影。”

慕若雯忽然反應過來，連忙爬上床找東西。

慕知雪看了半晌，忽然道：“下次莫要把這些東西帶到床上。”

慕若雯不以為然：“小白不怎麽掉毛的，現在能找到還都是我剛才揪了他的頭發。”

慕知雪道：“不是掉毛的問題，他並非寵物，而是妖。”

慕若雯更不以為然：“妖怎麽了？再說了，我和小白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睡在一起的。”當然，絕大多數都是白霖變成了獸型，但是慕知雪不知道啊。

“哥！找到了！”慕若雯拿著好不容易找到的頭發，回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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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白霖陰沉著臉看著迎接他的小妖。

這群小妖見了他哇哇大哭：“妖皇大人！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