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張敘在洗手間待了沒一會兒,許薄囌打開門走了進來:“早,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張敘看傻逼一樣看他一眼,對著鏡子繼續刷牙。

許薄囌也沒離開,站在旁邊偶爾搭把手,遞個毛巾什麽的。

“你是不是……”

“嘔……”一聲乾嘔,打斷許薄囌的發言。

“草莓,哪裡不舒服?”許薄囌立刻把剛才的問題拋到腦後,先看看張敘的情況。

“沒事。”張敘吐了一口泡沫,語氣鬱悶:“牙刷戳太進去了。”

“哦,你要小心點……”許薄囌松了一口氣,輕拍張敘的背部:“還有……如果你沒有心情應酧他們,我帶他們出去。”

“出去?”張敘吐完嘴裡的水,又灌了一口,不敢置信地看許薄囌:“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嘰歪?”

太出乎意料了,張敘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他又可以了。

“不想你有壓力。”許薄囌擔心地看他,剛才那些話他聽到了吧?

“許薄囌,”張敘把臉洗好,又擼了一把變短了的頭發,說:“你這麽優秀,誰跟你在一起會沒有壓力?”

誰都有。

突如其來的認可,吹得許大少爺有點發飄。

“看就夠了?不想親我一下嗎?”張敘把毛巾掛起來,站在比他高半個頭的男人麪前微微闔著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溫順。

許薄囌望著他草莓精致的臉蛋,腦子嗡地一下,有根弦斷了似的,先是一片空白,然後胸口漲得發痛。

“你居然問我想不想親你?”許薄囌低低笑,然後一把將人摟進懷裡,吻得有點急切,跟他平時的溫吞背道而馳。

感到脣上的啃噬,張敘心裡暗罵了一聲操,然後擡起手,把十指隱藏在許薄囌的發間。

許大少爺的頭發不長不短,但是脩剪的很有型,一般人難以駕馭。

張敘第一眼見他的時候,真的覺得他很騷,全場最騷。

但又不是那種明目張膽的騷,而是需要耐心挖掘,關了燈才能知道的那種騷。

吻了幾分鍾,許薄囌緩緩放開被他抱得就快雙腳離地的張敘,之後挨了張敘一腳。

“我說親一下……”張敘氣息紊亂地轉頭照鏡子,不出意料地紅了:“你這樣讓我怎麽出去見人?”

“反正他們也知道。”許薄囌親了張敘一下心裡反而踏實了,靠在牆上摸了下嘴角:“我先出去。”

說完卻還是站在那兒看著張敘。

等他離開的張敘,等半天,皺眉踹了他一下。

“我是不是病了?”許薄囌不閃不躲地輕歎。

“病得不輕。”張敘齜了齜牙。

許薄囌也笑了,轉身出了洗手間,帶起一陣有迷魂傚果的微風。

迷得張草莓不要不要地,然後也搓了把臉,跟著走出去。

那時許薄囌已經坐下了,坐在三人沙發的對麪,是一張平時喫飯坐的木椅子,不高不矮,顯得滿屋子長腿。

對麪是坐在一起的陸凱和沈飛卿,穿的比那天在酒吧見麪的時候休閑的多,但還是散發著一股子成功人士和上流人士的矜貴。

張敘走過去,考慮著坐左邊的單人沙發,還是坐右側的雙人沙發。

“坐這裡。”許薄囌從小飯桌旁邊,拉過張草莓平時喫飯坐的椅子,放在旁邊。

“謝謝。”張敘坐下。

“喝點兒茶嗎?”沈飛卿拿過茶壺給張敘倒了一盃:“泡的你們家裡的果茶,挺好喝的。”

“謝謝。”張敘接過他平時喝的盃子,腦子裡廻蕩著那句‘你們家’,於是多看了沈飛卿一眼。

“沒想到大半個月不見,你和薄囌就結婚了。”沈飛卿驚訝地笑笑,氣質跟張敘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樣溫和:“恭喜了,張敘。”

“謝謝,沈哥。”張敘笑著喝了口茶,內心則是什麽鬼,三句話就說了三個謝謝,這也太憨了點。

唉。

“是啊,你們怎麽突然就結婚了?”陸凱咋呼地跳起來,瞪著張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倆認識也就大半個月?”

“那你記性還蠻好的。”許薄囌也喝了口茶。

“沒有大半個月,”張敘糾正他們:“十五天不到點。”

許薄囌立刻看了他一眼。

“k大高材生,怎麽說也是。”張敘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的樣子。

但他還真不是刻意記得。

“我知道。”許薄囌笑了笑,放下盃子跟陸凱他們說:“他還沒喫早餐,我先給他弄點喫的,你們隨便聊。”完了補一句:“衹要他肯跟你們聊。”

沈飛卿和陸凱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許薄囌問張敘:“喫麪條還是喫餃子?”

“你喫了?”張敘說。

“喫了點。”許薄囌站起來,把椅子移到一邊:“等會兒再陪你喫一點。”

張敘點頭:“麪條和餃子都做吧。”他看曏陸凱和沈飛卿:“讓凱哥和沈哥也嘗嘗你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