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磨人的小妖精（第2/3頁）

看他並沒有不滿的樣子，萊蒂把報紙翻到下一頁，自言自語似的呢喃著：“真不知道到底哥譚有蝙蝠俠是福還是禍。”

布魯斯看了她一眼，沒由來的想聽她怎麽說，於是道：“你對他有意見？”。

“談不上是什麽意見。”她垂著眸子，目光掃過標題“小醜深夜闖進銀行，銷毀近百萬現金”，長長的睫毛如撲舞的蝴蝶，“我不認同他的做法，但我尊重他，畢竟他在做的事情我們都做不到，所以我沒有資格批評他。”

男人的眸子裏閃著幽光，“市民說他應該殺小醜，殺企鵝人，殺稻草人。”

這些聲音他聽見太多太多了。

阿卡姆根本關不住這些人，罪犯就像野草，割了又再瘋狂生長，可是放任他不管的話，遲早會長的比人高。

認為蝙蝠俠應該殺了這些人的聲音不在少數，既然關不住，他們會一直危害著哥譚這座城市，弄得烏煙瘴氣，了結他們的生命是最好的做法。

殺了他們也許無法令哥譚恢復秩序，但至少可以保障到更多市民的生命，不用再擔心坐在個地鐵都會遇上爆炸。

他們都不知道失去理智的蝙蝠俠有多可怕。

黑發姑娘擡頭，聲音平淡但目光銳利的直視對面的男人，“蝙蝠俠的不殺原則是他能夠在哥譚自由行走的唯一必要條件，因為市民相信著他不會濫用力量，站在正義的一方。一旦他舍棄了這個原則，平衡就會被打破，哥譚有第二個人能阻止他嗎？”

說著，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實話，雖然我不贊成，可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小醜是該死，但如果他自己去判斷誰應該殺誰應該救，那他就是個私刑者，而不是義警了。”

在萊蒂看來，市民把小醜等人的罪怪到蝙蝠俠的頭上就很可笑。

她並非蝙蝠俠的支持者，在“面具是否會吸引更多暴徒”這個問題上她有所保留，她只是認為身為被保護的一方不應一邊躲在蝙蝠俠的身後一邊指責他，嘿，人家可沒有薪水的呢。

自認為不需要被保護的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別問“為什麽蝙蝠俠還不來”，等警察來吧。

“如果我是哥譚的市民，我不會怪蝙蝠俠，哥譚沒有死刑那是法律的問題，要求蝙蝠俠殺人是架空法律，被保護著的人有什麽立場要求他這樣做？”她聳聳肩道，表情卻異常凝重，“至少我在哥譚遇險時，能期望一下蝙蝠俠會來救我？”

“他會的。”男人道，他的語氣認真得好像在許下一個承諾。

她對上了布魯斯的目光，在他的眼眸裏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影子，她試圖用輕松的語氣化解氣氛：“那我是不是要計劃一下到哥譚旅遊？”

“你來的話，告訴我。”布魯斯沉聲道，“我身邊是最安全的。”

萊蒂點點頭，並沒有察覺到布魯斯的語帶雙關，他可是韋恩集團的老板，他不安全的話哥譚裏還有誰是安全的？

想著，她意識到他們談及的話題過於沉重了，於是有點吃味的嘟嚷了一句：“哥譚有蝙蝠俠，大都會有超人，紐約什麽時候也能有自己的超級英雄呢？”

布魯斯打量著她的臉半晌，女孩的眸子明明亮亮，漂亮的臉蛋在見過無數美女的哥譚首富眼中都極為亮眼。

“謝謝你。”

黑發姑娘歪了歪腦袋，以為自己聽錯了：“謝什麽？”

“沒什麽。”男人的嘴角微不可見的彎了彎。

意味深長的眼神在灰眸裏一閃而過。

她對布魯斯·韋恩這個人好像又有了新的認識。

萊蒂想起之前亞曼達曾經對她坦白，她和布魯斯根本沒有上過床。他一到夜晚就會被各種公司的事務纏身，每次吃完晚飯都急著回公司，她想去韋恩大宅過夜都沒機會。

布魯斯一直說“下次下次”，直到他們分了手。

提起布魯斯這個人時，亞曼達形容他為紳士的、體貼的，是一個無法挑剔的男友。

“他很完美，就是我不太能看懂他。”亞曼達如此說，“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作為一名花花公子，居然沒有跟女友上過床？這是為什麽？

亞曼達是這樣，那麽以前的女友呢？

萊蒂自問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也不是執意要探究別人的私隱，但這不代表她沒有好奇心。

可是她有種預感，如果她真的要越界的話，所接觸到的真相可能會超出了她的想象。

但是就這樣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她又會一直心癢癢的。他的秘密越多她越想知道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布魯斯·韋恩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

那天萊蒂和布魯斯在攝影棚裏留到夜晚，等門外的記者都散去了才離開。

這段時間裏他們一直在聊天，萊蒂發現她跟布魯斯真的很聊得來，無論什麽話題他都能迅速的接上，雖然她好幾次都在旁敲側擊的試探他，卻都被他輕輕的帶過去了，之後萊蒂便沒有再自討沒趣，回到家後，心懷怨氣的她登陸推特，轉發了布魯斯發布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