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你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改錯字)

正因為宋莞沒和陸錫明登記,後來她嫁給慕席南,婚姻登記档案上顯示‘未婚’,而不是‘離異’。

宋莞住進陸家,她小小年紀跟了陸錫明,在陸母的眼裏,就是個品行不好的女人,自然不怎麽待見她,包括陸錫山的妻子葛文娟,眼神裏的輕視不加掩飾,平日裏也拿話刺她,時常在外宣揚她這個‘大嫂’怎麽來路不正,好像這樣做就能愉悅自己。

慢慢地,連家裏保姆都看她不起。

陸錫明和她‘恩愛’了幾個月,終於耐不住性子,重新過回以前的日子,三天兩頭找不到人。

陸母原以為兒子改過自新了,沒想到還是爛泥扶不上墻,越發的看不慣宋莞,認為這個兒媳婦抓不住兒子的心,純粹是家裏白吃飯的,開始還教育宋莞幾句,讓她看好陸錫明,到後來對著宋莞也直接板起臉。

宋莞不愛陸錫明,甚至厭惡這個男人,恨不得他天天不著家,回到陸家以後,陸錫明就把那些底片給了她,她卻沒辦法再回余饒,年紀小走投無路,只好繼續留在陸家。

直到有一天,警察上門告知陸錫明意外逝世的消息。

陸錫明死得很不光彩。

——和一個夜、總會的小姐窒息死在轎車內。

被晨跑的人發現的時候,兩個人身無寸縷,窒息的理由不言而喻。

陸母得知兒子的死訊,當場昏厥過去。

作為妻子,宋莞不悲不喜,甚至沒在陸錫明的葬禮上掉一滴淚,她沒有和陸錫明登記,對陸家人來說,她就是路邊的野花,名不正言不順,但陸母卻沒趕她走,哪怕不喜歡這個大兒媳婦,也希望有個女人幫她兒子守著。

宋莞也意識到這點,言行上愈發隨意,飯桌上,聽到葛文娟的冷嘲暗諷,不再像以前隱忍,勾起嘴角回道:“與其整天說別人的事,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那張臉,再這麽下去,咱們家又得多個黃臉婆!”

“你說誰黃臉婆!”葛文娟氣的直接摔筷子。

宋莞自顧自夾菜吃飯,話說得漫不經意:“誰對號入座誰就是咯。”說著,擡起頭看向保姆:“明天買瓶敵敵畏回來,最近家裏的蒼蠅吵死了,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

最後是陸母擲下碗筷平息這場舌戰。

就這樣,宋莞又在陸家度過了一整個夏天。

接下來就是宋莞說的露營。

也是這次露營,讓她和陸錫山的人生糾纏在了一起。

陸錫明去世以後,陸父陸母的頭發白了不少,葛文娟為哄公婆高興,提議一家人外出秋遊,宋莞也同去,卻在山上滑倒崴了腳,比起哥哥,陸錫山的性格偏軟,不會花言巧語,心腸也不壞。

看到宋莞受傷,陸錫山不顧葛文娟的黑臉摔杯,堅持開車送這位‘大嫂’去醫院。

那天是9月18日,宋莞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她的腳踝包著紗布,被陸錫山攙著下樓,拐過某層樓的轉彎處,看見了半年未見的慕席南。

那一眼對宋莞來說,恍若隔世。

然後,她看見了吳秀秀。

慕席南和從就診室出來的醫生握手,吳秀秀拎包站他旁邊,很般配的一對,兩人身上都有著書香之氣,宋莞注意到那裏是心外科,南城是省會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專家。

宋莞整個人怔忡,越是看著慕席南和吳秀秀,越是襯出她如今的狼狽不堪,坐進車裏的時候,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下來。

陸錫山以為她腳疼難耐,拿了紙巾給她,她沒接,只顧著自己流淚,後來陸錫山把車停在一家小店門口,推開車下去,再回來,他手裏拿著瓶娃哈哈,十八歲的宋莞,第一次被人當五歲小孩對待。

這次以後,陸錫山成了宋莞在陸家唯一給好臉色的人。

那時候,陸錫山經常去廣東出差,葛文娟每回都讓他從香港帶化妝品跟名牌包包,不知是從哪次開始的,陸錫山出差回來,幫葛文娟買來這些奢侈品,也會給宋莞帶一份。

這樣帶了兩回,還是被葛文娟發現。

葛文娟闖進宋莞的房間,掃落梳妝台上的所有東西,連衣櫃裏的衣物都被她扔在地上狠踩,爾後指著宋莞大罵:“不要臉的婊子,小小年紀就跟著男人回家,現在老公死了,耐不住寂寞又想勾引小叔子?”

宋莞冷冷道:“我要想勾引你老公,他早就已經在我床上!”

“你!”葛文娟怒不可遏。

宋莞站在門口,只說了一句:“滾出去。”

宋傾城聽宋莞提及她跟葛文娟在陸家的種種爭端,垂在身側拎著購物袋的手指再次攥緊,情緒多多少少有起伏,不是真的無動於衷,她在陸家多年,很清楚葛文娟憎惡宋莞,後來知曉陸錫山就是她父親,以為是宋莞破壞葛文娟的家庭,所以葛文娟這麽恨,但是在宋莞的講述裏,兩人卻是從開始就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