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關於女主的怪奇吸引體質。

該來的終究會來。

在前往專業的舞女那裏進行了一段高考藝術生突擊集中營一般的培訓(……)之後,我終於進入了劇組。

在得知導演是黑崎潮的時候,其實我就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skipbeat》裏面的導演各有各的龜毛,越對作品負責的導演就越是龜毛,而這一位就算在其中也是格外龜毛的類型。

在去年靠著一個小成本文藝片拿了不少獎項之後,黑崎潮已經成為了圈裏頗有名氣的新銳導演。甚至成功撕到了這個川端康成誕辰一百周年紀念電影的導演職位。以這部電影的重要程度,我覺得他只會變得比原作中還要龜毛。

而我的預感從來都沒有出過錯,特別是在糟糕的方面更是百發百中。

因為這個戴著墨鏡的魔鬼,在見到我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我聽俠客說過你拍攝mv的時候的事了,很好,我需要你拿出比那次更認真十倍的努力來拍攝這部電影,新人。”

我聽到這句話就眼前一黑。

一個導演對一個新人演員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是“你認真工作的態度好靚仔我很欣賞你”的意思嗎?

才怪啊。

他這句話根本就是“我會用十倍於庫洛洛的龜毛來折磨你”的意思啊。

果不其然,在試妝之後,他看了我的頭發一眼,就對我的經紀人說,讓我染黑發。

“難得有這麽長的頭發,直接梳真發髻就好了。這樣看起來也更真實一點。”

我頓時眼前一黑。

不,染黑發並沒有問題,問題是梳發髻。

用假發的話,只需要在化妝的時候把假發戴上就好了,但是梳真發的話就會非常麻煩,為了減少服化的時間,我就連睡覺也要保持著那個發型才行。這也就意味著我要像那些京都的舞妓小姐們一樣,枕著那種我看一下都覺得脖子疼的木頭高枕睡覺。

這不就是直接告訴我你拍攝期間就別想睡個好覺了嗎!?

但既然導演都這樣要求了,我也不好反對。只好揮淚告別了柔軟的枕頭,和硬邦邦的木枕進行了為期一周的艱難磨合之後,我終於能夠勉強在枕著高枕的時候睡著了。雖然每天起來都覺得脖子一陣酸痛就是了。

這就是結束了嗎?

個鬼啊。

在拍攝電影的第一天,我穿著一件箭羽紋的紫色薄和服,配著深藍色的腰帶,踩著木屐走進劇組,還沒來得及和導演打招呼,就先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擁住了我的肩。

“最近一直沒有來找我呢,前~輩~”

男孩子的聲音清澈而又甜美,尾音撒嬌一樣拉長,輕輕地飄進耳朵裏來。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就條件反射的頭痛起來。

“真一。”我念出了少年的名字,下意識擡手摁住眉心,“你給我下來。”

“還是一樣的冷淡啊,前輩。”

岡崎真一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一樣說道,但還是乖乖松開了手,我回過頭去看他,只見那纖細的少年穿著藏青色的上衣和裙褲,正是年代感十足的大正風學生裝,他斜靠在墻邊,細長而白皙的手指把玩著那頂制式帽,被染成黑色的頭發垂下來,柔順地貼在頰邊,見我看他,他微微揚起纖細而姣好的眉,那雙美麗的眼瞳中泛起水波一樣的笑意。

他是如此的美麗,就像是森茉莉筆下那些唯美得近乎禁忌的美少年。那種美麗是出格的,卻也是令人信服的——當這樣美麗的少年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沒有少女會不為之心動。當岡崎真一用那雙幽艷而又純真的眼眸望著你的時候,不管他犯了什麽樣的錯,你也忍不住想要原諒他。

……可惜的是,我已經對這個眼神有了很強的免疫力。

我再次揉了一下跳動的太陽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為什麽不去看他,這家夥自己不知道嗎?

想到這裏我就想起了我為什麽不敢和他要錢的原因……我上次受岡崎真一邀請去參加他們blast樂隊的慶功會,順口和他提了一下還錢的事情……結果這小子會錯意了差點給我肉償啊!!!嚇得我蹦起來就是一個百米沖刺,連著三個月都不敢去見他。就連知道我們要合作一部電影,我也只能像個鴕鳥一樣一頭紮進沙子裏,硬是拖到了正式開拍這一天才和他見面。

但是作為一條顏狗,我對著美少年又說不出“你嚇死我了”這種話,所以我只能苦逼兮兮地垮下肩膀,再次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而提起了相對比較安全的話題。

“大崎小姐和誠誠都說你最近過得還不錯,這樣我也能放心了。”我抱住胳膊,對他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來,“忘了說了,能和你一起拍電影我很高興。”

是的,能看到這個男孩子被公司重視,往長期方向發展培育的樣子,我真的很高興。

少年怔了一下,而後也彎起唇來,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