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3頁）

但顧師師當時就說自己成品很少，除了拍賣，去哪個渠道都一樣。

霍楚楚當時沒想明白，曾經還想在淘寶下單給未來大嫂捧場。

但卻一直沒遇到售賣，網店總是顯示無貨。

可她今天看見這一屋子的幾幅畫，大多都是眼熟的淘寶已售空庫存、或者是顧師師朋友圈秀的那些已售，心裏就吃了一大驚，有些頓悟了顧師師當時的意思。

無所謂售貨渠道，因為本來也都賣給了貴族圈！

陳家奶奶竟然還玩淘寶，也是淘寶買家嗎？

“這說來可話長了。”

陳老夫人最愛說這個。

當下就左手拉著霍楚楚，右手勾著霍家奶奶，把孫女陳可欣送她壽禮，到後來她又托孫女去聯系大師買後續的畫，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只是沒說顧師師的身份，以及她直播的事情。

直播，陳老夫人本人都不知道。

陳可欣因為怕奶奶沉迷網絡，直接都沒說。

但縱使這樣，霍楚楚也聽得驚愕連連。

難怪那次泳裝派對，她就覺得陳可欣很奇怪。

以前，陳可欣一直跟顧無雙、羅娉婷走得很近。後來等她留學四年回來，更是跟其他朋友多多少少疏遠，只跟顧無雙她們關系密切了。

但那天，陳可欣卻是一直圍著顧師師轉，還讓她第一個在背上畫了紅梅圖，這才有了後來的‘紋身”熱潮。

陳可欣也知道顧師師，那陳老夫人……也知道？

霍楚楚有些驚疑地望向陳老太太。

她只聽自己母親在附和，“那天我看那副《四子祝壽圖》就頗為印象深刻，畫風成熟，筆觸流暢，人物更是活靈活現，回去我還跟媽說，可惜她那天沒來您的宴會，沒看見。”

那天霍老太太身體不適，所以沒去參加壽宴。

陳老夫人頓時眼睛一亮，“那今天看了也不遲。”

她自然想要給顧師師表現的機會。

果然，到了這幅畫前，縱使是早就看過千百回的陳老夫人都不由再次沉迷其中，別說是只遠遠看過一次的霍母，跟第一次見的霍老夫人了。

《四子祝壽圖》是顧師師第一次用身臨其境的人物圖。

飽含著小輩對長輩的恭敬跟祝福之意。

但凡是養育過孩子、喜歡小孩的老人跟女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十個裏面，八個都會想起自己的孩子。

年輕的霍楚楚還沒有什麽感覺，只覺得筆墨好看。

但霍母已然一震，“真像……”

沒說像誰，但表情已經又悲又喜，似乎還要伸出右手去撫摸畫卷。

手碰畫紙，是收藏界的大忌。

然而此刻身邊看畫的人都沉迷著，竟是沒人阻止。

只有霍楚楚看的真切，忙拉了自己母親一把。

但才剛拉住一會，還沒等她開口阻止，卻聽見了身邊親奶奶的低語。

“小慎……”

年邁的聲音，讓霍楚楚渾身一震。

她回過頭，就見到自家奶奶出門化過妝的臉此刻竟是蒼白了許多，而一雙昏黃暗淡的眼睛更是泛起了水光……

“這是小慎……”

霍家奶奶又一句話，竟是泫然滴淚。

站在旁邊、剛才失控的霍母，聽到這痛苦的呼聲，卻是陡然從畫中驚醒。

“媽，你說什麽？”

她重重掐了一把老太太。

別說霍司慎早就被趕出家門，就是沒被趕出霍家，也不能當著陳家人的面，說賀壽裏的小孩子像是克父克親的人。

霍楚楚也已經從震撼走出，看了眼自己母親的焦慮，不由悲從心來。

如果連自家親人都對大哥這樣避之不及，那何況別人呢？

只有陳老太太，不明狀況，還心裏暗喜。

她希望顧師師能婆媳關系和順，否則霍司慎哪天欺負了她，都沒個能打壓他的長輩。

陳家到底是外人，到時候幫不上小兩口的忙。

“對了，楚楚媽，你們家大兒子也要結婚辦喜事了，小時候的傳言也當不得太真，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們那個大媳婦，以後帶她來我這裏玩啊。”

陳老夫人試探著說了一句。

霍母卻是臉色當即一變。

出事之後，他們霍家就失去了頂梁柱，很少參加外界聚會。

主要也是擔心其他人問來問去，不僅在她們傷口撒鹽，而且作為母親她也不想親口說大兒子克父的事情。

她下意識地回避，“都分家了，他們自己過。”

簡單一句，就回絕了陳老夫人的邀請。

陳老夫人當場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她沒想到霍母這麽快回絕。

而且，她說到了辦婚禮的事情，一個母親，竟然對自己兒子的婚事絲毫沒有一點期待活喜悅的表情。

在旁邊的霍楚楚，也是看得清楚，不由難過地松開了抓著母親的手。

霍老太太也抹了把眼角的水光，終於從畫中抽離，“陳家姐姐，旁邊那碗倒也是有趣，你帶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