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3頁)
唯有孟雨繁,從始至終都是條單身狗。
徐冬唏噓道:“我真不明白了,籃球再好,能有女孩子身上的兩只‘籃球’好?”
孟雨繁恨不得捂住耳朵,拒絕這種淫-穢思想傳播。
他提出抗議:“徐冬,談戀愛是要找靈魂伴侶,不是找床上伴侶!”
“放屁。”徐冬大聲嘲笑他,“這種話,也就是你這種沒經驗的小處男才說的出來了——等你真遇到那個人,你信不信,她光是對你笑一笑,你滿腦子想的就只剩下動物世界那點事兒了?”
孟雨繁沒聽懂:“動物世界?”
“就那句嘛——‘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了’~~~~~”
孟雨繁一顆純純處/男心,都要被他玷/汙了。
……
倆人換好衣服,拿起包向著宿舍樓走去。
新賽季即將到來,他倆都是前鋒,一個大前鋒一個小前鋒,剛好可以打配合。他們同一年入學,也就是說,今年都是他們最後一次參加cuba了。如果未能入選聯賽陣營,那麽他們將永遠失去站在職業賽場上的機會。
倆人的關系有些微妙,既是競爭對手、又是親密無間的夥伴。
徐冬說:“也不知道老武能不能把咱倆都選進去。隊裏除了咱倆,還有三個前鋒呢,實在不行今年讓我去打中鋒也可以,我真的不想現在就離開賽場。”
老武就是他們的總教練,脾氣挺倔的一個老頭,以前帶出過好幾個職業隊mvp球員,後來退休了,這才被華城大學特聘來帶他們。
孟雨繁卻和他不一樣,異常堅定地說:“我只想打前鋒,若是讓我打中鋒,那我寧願不上場。”
前鋒和中鋒在一場比賽裏司職不同,沒有誰優誰劣的區別。很多球員為了獲取上場機會,都會在不同角色裏切換。
可是孟雨繁只想當前鋒——勇往直前、沒有退路,只能得分、得分、得分的前鋒。
他說話時,臉上帶著一種天真卻又成熟的神色,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即使前路崎嶇,他依舊能夠實現他的夢想。
徐冬神色復雜地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剛才在和誰聊微信?”
“……沒誰,是我老板。”孟雨繁心虛道,“我不是最近在打零工嗎,上一個老板加了我微信,說以後有活兒還找我。”
他可沒在撒謊——楊笑是他名正言順的雇主吧?那楊笑的爸媽不也是他的雇主了嗎?若是以後楊笑還要雇他回家,那不就可以再有交集了嗎?
聽了他的解釋,徐冬“切”了一聲,勸道:“小少爺,要我說,你死擰著不低頭有什麽用呢?趕快回去和爸媽道個歉、說幾句好話,不照樣有大把大把的錢花,還用的著苦兮兮的打零工?”
“不行!”孟雨繁立即搖頭,“我不想讓他們拿錢來侮辱我的籃球夢想!”
“……”徐冬想,為什麽他就沒有一對兒會拿錢來侮辱他的爸媽?
……
學校對體特生有優待,給他們每個人都安排了單間宿舍,徐冬和孟雨繁恰好住對門。
宿舍空間很大,床、櫃都是按照他們的身材特別訂做的,若是換一個小個子進入他們的房間,一定會覺得像是闖入了巨人國度。
而孟雨繁的房間裏,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鞋櫃——他的鞋櫃足足有五層,除了平常的訓練用鞋外,剩下幾層裝得全部是aj。
各種配色、各種限量、各種聯名……這根本不是鞋櫃,這明明是一座移動金礦!
沒人知道,看著高大威猛的孟雨繁,其實有個特殊愛好,那就是擦鞋。
每當他要思考問題時,他就搬一把小凳子坐在鞋櫃前,大手捏住小刷子,沾上鞋油,一點一點的擦他的aj。
他就像是劃火柴的小女孩,他在擦鞋中獲得心靈的寧靜,得到靈魂的升華。
而今天,孟雨繁又坐在鞋櫃前開始擦鞋了。
他今天擦鞋時思考的問題是——他又雙磺耍趺窗歟
孟雨繁踏入大學校門前,和父母約定好這四年是他最後的“放縱”,等到大學一畢業,他就乖乖脫下籃球服,回去繼承家業。
畢竟,打籃球收入有限,一個cba職業球員的年薪都不夠他爸買輛車。而且,籃球是一項很注重身體對抗的運動,運動員渾身上下都是職業病,若是不幸,遇到什麽半月板撕裂啊、腳腕骨折啊,落下病根,那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可孟雨繁卻固執的要命。他在大四時,背著家裏人偷偷遞交了保研申請,決定留在球場,向他的夢想繼續前進。
——於是開學之後,他的所有經濟來源都被父母切斷了。
孟雨繁不肯向父母低頭,他悶在宿舍裏擦了兩天鞋,最終決定利用訓練的空余時間尋找兼職。
也是巧了,他找到的第一個兼職,就是“雲共享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