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祁言的主意(第2/3頁)
“這還不是唯一,劉掌櫃還見到了盧光宗藏東西,很多年前。具體多少年,不記得了,他當時也沒在意,今年一個偶然,他又看到了類似畫面,細細回想,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他便試著和盧光宗靠近,稍稍試探了下,盧光宗果然臉色大變——他便知道,這件事可用。”
“但盧光宗具體有什麽秘密,藏了什麽東西,他也並不清楚。”
趙摯說完,皺眉總結:“暫時就是這些,更多的,還得往裏深裏挖。”他看向溫元思,“你那裏呢,可有什麽收獲?”
溫元思點點頭:“我仔細看了遍盧大人的書房。這個書房,根據規矩,盧大人不在時,只有大管家魯忠和其子盧慎能進出,二人都說仔細確認過,東西沒有丟,可我找到一個暗格,裏面好像放過東西,最近才被人拿走。”
“但並不能確定東西是誰拿的,盧大人本人,還是旁的誰。”
“我問二人,盧大人可有說過東西丟失,或者可有提到誰想要他的東西,他很緊張,看護的很嚴,二人俱都搖頭,魯忠說,盧大人最近一次丟東西,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說到這裏,溫元思嘆了口氣:“根據事件描述,三前年偷東西的應該是石群,西門綱,安朋義三人。為此,我特地去牢裏提審了安朋義,可他什麽都不知道。”
趙摯和宋采唐聽到這裏,也十分惋惜。
天華寺案裏,盧光宗拎著安朋義大發雷霆,逼著他交東西的場景,很多人都看到了。
東西丟失三年,還很惦記,念念不忘,可見這東西很重要。
偏安朋義是結義三兄弟裏最不管事的那個,什麽都不知道……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
是盧光宗一直在背著人藏的麽?
“失蹤一事呢?”宋采唐問溫元思,“可有查到線索?”
溫元思搖了搖頭:“時間過去太久,路上便是曾經有過痕跡,也早已消失。最後尋訪到的目擊證人,也只看到盧大人一行上山說要畫畫,再往上,就什麽都沒有了。盧大人一行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連跟隨下人都沒留下任何痕跡。”
趙摯嗤笑一聲,話音裏含著諷刺:“大活人怎麽會憑空消失,不留痕跡?要麽,是有人故意提前安排,將人截下,談好買賣,送往它處,要麽,就是都控制起來,放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藏好。”
失蹤的人不只盧光宗一個,就好辦了。欒澤這麽大,藏一個人,好藏,藏一堆人,怎麽都會露出痕跡——
“查!我就不信翻不出來!”
溫元思點了點頭。
至於龐謙,最近倒是沒任何異動,似乎沒有任何疑點。比起他,盧慎和管家魯忠給人的感覺還要更微妙些,似乎有所保留,有很多東西,並沒有和官府說。
溫元思的話說完,房間裏陷入了安靜,幾個人都在思考,誰都沒有說話。
“還有一點,”良久,趙摯才指節敲著桌面,提醒眾人,“兇案第一現場還沒找到,附近巷子哪哪人都多,就算當時兇手留下了什麽,別人一走動也能蓋住。小酒館人員來去情況復雜,勘察數遍也沒得到太多有用的線索,此一案,我們怕是得好好研究研究嫌疑人的殺人動機了。”
而了解殺人動機,就得了解兇手身上所有故事。知道此人身邊發生過什麽事,有什麽心理變化,習慣,才好推測犯罪過程。
宋采唐點了點頭,很是認同。
本案兇手……非常聰明。
而且對地形很熟,很知道怎麽利用。
此人到底和盧光宗有什麽過節?
盧光宗到底藏了什麽秘密?
跟他的失蹤,跟他的死有關系嗎?
致使盧光宗失蹤的人,和殺死他的人,是同一個麽?
案件至此,她們好像得到了更多細節,更多線索,可事實反而越來越謎,像隔著層厚厚的霧,看不透。
仿佛又到了僵局。
這種時候,就需要突破點了。
祁言非常有創意,響指一打,就想到一個時間節點:“花宴!”
高家花宴!
這幾乎是欒澤一件盛事,很多人都會參與關注,不說別的,盧家人,龐謙一家,肯定是要去的。至於甘四娘——
“那甘四娘手藝好,鹵味一絕,我聽聞高家大廚房請了她,薪資開的特別厚,還格外允許他兒子見識這番大場面——”
他接的任務八卦,全與甘四娘有關,遂接下來甘四娘母子行蹤,他也非常清楚。
這樣一個場合,能聚齊一小半人案件相關人,試探起來方便多了。
越是熱鬧,人多的場景,越是容易讓人覺得有機可趁,覺得可以放松心情,有些話,加上一定技巧,就很好套了。而且這種花宴,本就是一個結交各色人脈的機會,各種小話密話一說,偷聽一輪,收獲也不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