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引誘

趙摯和宋采唐分頭行動,想要在今日花宴上找出點東西。

花宴很隆重,很熱鬧,人很多,這種時機似乎不利於尋找案件證據,可往往就是在這些時候,人們會犯錯,會遇到意外,會露出些平時不願露出的東西。

溫元思擺脫了關蓉蓉,趙摯想了想,將龐謙魯忠交給他,讓他先拉住魯忠,再試探龐謙,這兩個人,肯定藏了點不一樣的秘密。

而他自己,則是繼續去盯曹璋和劉掌櫃。

除了剛剛那一遭,曹璋似乎並不想彰顯存在感,非常低調,沒有發出任何動靜,甚至時而運起輕功於樹墻間穿行,不欲被別人看到。

可這難不倒趙摯。

他身影比曹璋還飄乎,來去起跳皆不聲息,像只矯健的大貓,似乎天生就會隱藏,誰都發現不了。

曹璋去找了幾個欒澤地面上很有份量的官員,攀談間熟稔自然,關系似乎非常好。

這些官員,比之盧光宗地位並不低。

人脈資源好成這樣……這個從刀山火海裏趟過來的新晉幫主,並非尋常人。

曹璋似乎沒必要同劉掌櫃做生意,朝著盧光宗使力。

趙摯一路冷眼看著,記住與曹璋打交道的人,時不時還想辦法試探曹璋,可曹璋表現滴水不漏,哪哪都沒有問題。

劉掌櫃卻不一樣。

長廊亭子之後,張氏被關清送回家,劉掌櫃因不是關家人,不受約束,還在花宴裏。這場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劉掌櫃與曹璋又偶遇了三次。

第一次,真是意外,偶遇,後面兩次則是曹璋故意。

曹璋似乎很不待見劉掌櫃,每每照臉,他都不吝表示對劉掌櫃的嘲諷與威脅。

或邪笑,或眯眼,或以掌刀比脖子,一重重驚嚇,愣生生搞的劉掌櫃對曹璋有了生理性害怕,一見到就頭上滲汗,身體緊繃。

曹璋很穩,不願配合官府辦案,卻也不出錯,讓你抓不著,逮不住,劉掌櫃卻不一樣,心理變化太明顯,正是好攻破的時候。

趙摯果斷放開曹璋,分派手下去跟,自己則開始尾隨劉掌櫃。

失去張氏這條線,劉掌櫃似乎想找關清修復關系,可關清是女眷,活動範圍不一樣,他找不著。他也知花宴機會難得,想打開更多局面,到處找有實力的人攀談,可惜運氣不濟,總不能順利。

被曹璋嚇幾次,他有點像驚弓之鳥,風吹草動都要抹把汗,四處提防,什麽人脈機會,他根本連精神都沒辦法集中!

細細回想琢磨之前曹璋與劉掌櫃的幾次碰撞,曹璋深穩悠長似帶著某種暗示的笑容,趙摯覺得是時候了。

他親自出手,在一陣風起時運起輕功,隨著風一起,卷到劉掌櫃身邊,迅速摸走了劉掌櫃袖間一樣東西——

是一個非常小的荷包。

劉掌櫃一直下意識摸這個東西,這東西一定很重要。

劉掌櫃連人影都沒看著,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可心中緊張,想要摸摸袖間東西時,東西沒了!

丟了?

不,不可能,他的袖袋並不松,並不可能掉,掉了他一定能察覺。沒察覺……

肯定是有人偷拿了!

想想漕幫幫主那得意的氣人的,似藏著什麽暗示的笑,劉掌櫃暗暗磨牙。

如此規格,如此档次的花宴,不可能有小賊,除了漕幫那不懂規矩的野漢,誰有這份心,誰又有這份本事 !

想到這裏,劉掌櫃不免擔心。

與曹璋談這筆生意,從始至終,曹璋似乎都沒有很緊張,無可無不可似的,盧光宗死後,曹璋也沒擔憂害怕,反而明裏暗裏欺負著他玩……

如此自信穩的住,肯定是有原因的。

曹璋是不是把他那個要命的東西偷走了!

他知漕幫本事,計劃開始時,就提前把東西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一直沒去看,就怕別人發現順手牽羊,現在……

劉掌櫃身上瞬間起了層層密汗。

不行,他得過去看看!

主意一定,劉掌櫃就從高家離開,拐了幾個彎,悄悄去往一個地方……

反正今天不順,花宴上辦不了事!

趙摯站在樹梢,一邊手裏接拋著荷包玩,一邊看著這一切,慢慢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眼看劉掌櫃的身影即將消失,他跳下樹梢,從容的墜了上去。

……

祁言這邊對付甘氏,倒是一切都很順利,沒遇到什麽意外轉折。

他的方法也很簡單粗暴。

女人處世不易,甘氏並非完全沒腦子,否則也不可能無依無靠的情況下,帶著兒子順順利利走到今日。可長的好看是優點,也是缺點,甘氏恃美行兇,養成了壞習慣,總喜歡讓男人幫忙出頭。

她長的美,哭一哭,男人總會不忍。這方法見效快,非常實用,久而久之,她也懶的思考其它,一招鮮走遍天,反正天底下不管到了哪兒,都不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