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另有隱秘身份(第2/2頁)

這個機關盒,是盧光宗交給牛興祖做的,圖紙也是他給的。

甘四娘因為當時和牛興祖有私情,所以知道這個機關盒,包括圖紙的存在。

而盧光宗,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官聲那樣,是個清官,好官,他貪汙受賄,私藏巨財,秘密運往它處,背後必有驚天大局,一定站著一個不得了的幕後主使。

當時的案子查到這裏太過敏感,以他的層次不再能接觸,但盧光宗與人勾結是事實,而機關盒和圖紙,是分量很重的證據。

當時的小盒子被趙摯帶走了,如今一模一樣的小盒子,曾德庸竟然也有!

這說明了什麽?

曾德庸,可不是一般的閑散安樂伯……

是不是也是這組織裏的一員!

溫元思為防誤傷,反復查驗對比了多次,取到了好幾個不同人的供言,確認這盒子的確特殊,並不好做,曾德庸找了好幾個人才做成。

“曾伯爺……你到底是誰?幹了些什麽?”

溫元思眼梢微眯,眸底一片冷色。

他正顧自思量時,祁言也回來了,眉峰高挑,神色凝重,似乎還有幾分怒意,猛的一拍桌子:“那桑正不是什麽好東西,才不是老實人!”

溫元思:“怎麽說?”

“還記得之前咱們在欒澤辦的那個案子麽?”祁言抄起桌上茶壺,灌了整整一壺水,袖子抹過嘴,問溫元思,“盧光宗盧大人的?”

溫元思眯眼:“當然記得。”

他這邊剛想到,查到有關,祁言就提了起來,難道——

“這桑正,與當時的案子有關?”

祁言冷笑一聲:“跟當時的人命案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但他跟那些金子有關!”

“金子?”溫元思揚眉,“盧光宗私宅池塘裏挖出的十幾車金磚?”

“正是!”

祁言眯眼:“當時後面沒有線索,咱們不知道那金子是第一批還是第幾批,送給誰,又是怎麽運出去的,後來摯哥提了一嘴,說可能走的是水路,跟漕運,鹽道有關——”

“反正這事兒到現在還沒有查個底兒清,我也不知道,但我跟漕幫這屆幫主有點交情,市井裏又有幾分能耐,那桑正再低調,不也得吃喝拉撒,只要他出來,人們能看到,我就能問到他的事!”

溫元思:“然後你就問到了——”

“沒錯,”祁言拍著胸脯,“老子問的細細的,真真的,清清楚楚的!五年前,那桑正來青縣,低低調調,看起來什麽都不摻和,實則護送,也可能是接收轉手——一只大船過這路段,而那船裏,裝的就是金子!還有人看到桑正夜裏背著幾大塊金磚,去私窠裏熔子,做為己用!”

“那船裏還有別的外族人,說話嘰裏咕嚕的,當地人聽不懂!”

祁言拍的手掌都疼了:“這事不對!怕不是真有人賣了國!”

溫元思眼簾微挑,若有所思:“這桑正,沒準就是環節裏的聯絡執行人……”

二人對視,眸底都有火氣。

巨財,外族,這是有人要挖大安的根啊!

祁言很懷疑:“還有那甘四娘,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被滅口!”

當初盧光宗的案子裏就有她,現在還有,知道那麽多,不被下手才奇怪吧!

溫元思頜首,兩手交握,手指搭在手背上,想得比祁言更多。

若這裏面有大局,那院子裏的屍骨,扮演的又是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訓練有素,堅韌頑強,被人追殺……看起來可不像是這個局的朋友。

祁言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皺眉:“可甘四娘知道的有限啊,你我摯哥都問過話,她看起來離這事挺遠啊……”

“不可能只是看起來,不了解,就是找到的線索不夠。”

隨著這句話,趙摯走了進來。

祁言騰的跳起來:“摯哥你回來了!我同你說,我找到新線索了,非常要命!”

趙摯眼角平直:“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他看向溫元思,“不僅桑正有異,曾德庸也也不對吧?”

“是,”溫元思點了點頭,“盧光宗案裏出現的機關小盒子,他手裏也有。”

祁言差點又跳了:“什麽!!他也跟這有關系 !!”

“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趙摯阻止了祁言的激動,把消息卷宗放到桌上,“十八年前,北青山剿匪,很多人都在。”

“除了上一案裏的左修文,藺飛舟尋找的人——甘四娘,曾德庸,桑正,衛氏,秋文康,這五個人都在。”

話畢,整室寂靜。

祁言嚇得都不會說話了,一個勁撓頭:“這……這……都在?為什麽!到底怎麽回事!當夜不是剿匪麽?怎麽連衛氏這種內宅女眷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