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突破口(第2/3頁)

她身邊的環境,塑造出了她的盲目感。

而曾德庸愛妻護妻,又貪花好色,忌不了口的行為,也更能解釋得清。

“他若是真心喜愛衛氏,就不會跟別人亂來,不是真愛,也沒必要對衛氏這麽捧著……”

曾德庸給人的感覺,也很有些違和。

他沒有怕衛氏的理由。

男權社會,以男人為尊,唯一的家世背景,曾德庸並不輸,沒必要對衛氏如此。

“這一個個的,怕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趙摯眯眼:“這個,或可是突破口。”

祁言:“什麽突破口?”

宋采唐與趙摯溫元思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問供!”

這樣的案情,顯然別人不會隨便招供,問話,就得有技巧。

腦中快速過了一遍因果,趙摯身體微微前傾:“來,咱們再過一遍案情……”

案件查至此,事實已能大部分拼湊。

十八年前北青山事發,案件相關人各自有各自的緣法,人物關系形成。比如衛氏救了桑正,曾德庸機緣巧合,看上了被擄走,又被得救的甘四娘。藺飛舟要找的人這夜在,不湊巧的知道了什麽秘密……

五年前在青縣,甘四娘出現,曾德庸沒看見,或者看見了裝沒看見,衛氏心情不順,想要殺了甘四娘,並且動手了。沒想到甘四娘運氣好,被秋文康救了,順利躲過。

這時候有一個人,因為隱秘的事走漏風聲,組織殺了景言,要嫁禍給秋文康,可能是有什麽私怨,可能僅僅因為秋文康是太子的人,真正目的是牽連太子。

結果當晚有要事,秋文康悄悄的離開,訂下的院子,被掌櫃轉手,給了同樣悄悄過來的陸語雪。陸語雪是女子,獨自外出,行蹤肯定不似男子招搖。

當晚,景言的屍體被拋到了秋文康定下卻沒有住,住了陸語雪的院子。

陸語雪心思玲瓏,在汴梁多年,對安樂伯府的事知之甚深,以為這是別□□妾爭寵的家務事,覺得惡心,直接把屍體甩給了隔壁甘四娘。

甘四娘知道衛氏要對付她,心裏惶惶,根本不敢報案,直接把人埋了,帶著兒子慌忙離開了青縣。

景言的玉佩,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到了她手裏。

去當鋪想當,是因為缺錢,最後決定不當,是怕引來麻煩。

之後五年,大家相安無事。

曾德庸和桑正,起初可能只是知道甘四娘的存在,並不知她知道機關盒和機關圖,後因盧光宗命案,這件事露出。甘四娘不冒頭,龜縮著好好過日子便罷,可她回來了。

她壓制不住甘志軒的想法行為,只得隨他來汴梁城,回到安樂伯府,不管做沒做什麽,這個行為,就是爭權,就是奪利之心。

人心一起,各種謀算就會出來,知道的事會成為威脅倚仗,所以,甘四娘這個人,不能再留。

兇手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是因為察覺到別人也想動手,想坐順風車……

“用毒和用強之人,很可能是同一個。”

趙摯語出驚人,一句話後,還沒停:“殺害景言和甘四娘的,或許也是同一個。”

曾德庸和桑正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意義上的合作關系,但雙方交接是不是本人,各自負責什麽事,都不清楚。

這個案子的事實拼湊,仍然缺一個突破點。

“景言的玉佩,”溫元思道,“現在在哪裏,非常關鍵。”

宋采唐:“還有那特殊殺人兵器狼牙棒,握在誰手中,誰就是兇手。”

總結完畢,趙摯拍手:“時間事已了,回汴梁吧。”

所有案件相關人都在汴梁,想破案,就得回去。

幾人無不應是。

案情相關線索,還有下面人在繼續查,他們可在回京路上整理思路,分析開拓,或可會豁然開朗,得到新的方向。

誰知車剛走沒多久,就有人騎馬飛馳而來:“宋姑娘——有宋姑娘的信!”

因辦案需要,幾個人的信件從不會耽誤,一接到就會立刻送來,趙摯看到來人,接過信:“下去吧。”

人一走,趙摯只瞥了信一眼,臉就黑了。

無它,這字跡,他認識。

沒有風骨,張牙舞爪頗為粗糙,寫的連五歲的孩子都不如,就好像剛剛學會認字似的。

他接過用這樣的字寫來的戰書,不要太熟悉,這是西夏王子李元峰的信!

李元峰寫信來,不給他,卻給宋采唐,什麽意思?

宋采唐見信久久不至,掀開車簾,一眼就看到了趙摯的黑臉。

“怎麽了?”

趙摯沒說話。

宋采唐伸手:“不是說有我的信?”

趙摯沒給她,想了想,掀開車簾走進車內:“我幫你看?”

宋采唐微笑著看趙摯:“嗯?”

趙摯臉一點也不紅:“這信,我要幫你拆。”

沒一點窺人隱私的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