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其它受害者

鄭方全行事相當縝密,讓心腹置了宅子,固定時間去打掃,旁的全部捂著不露。

趙摯來來回回問了很多遍,得不到更多線索信息,這心腹果真是忠仆,會辦事,也有好奇心,但從不悄悄窺探。

然後就是問供鄭家下人,以及之前王氏命案裏的,所有相關人了。

不管江紹元,計柏,還是平王府管家趙忠,都有不在場證明,所有人都忙得很,那兩個紅牌姑娘玲瓏和凝煙,更是生意火爆,每晚都有客人,抽不開身。

江紹元甚至在凝煙伺候下,撿了個時間,和玲瓏膩了小半夜,可謂歡場能人。

唯有安陽侯陳季同,在鄭方全死前,和他見過面。

雖他說時間是在下午,那時鄭方全還沒死呢,可整個案子,就他的時間最敏感,趙摯不得不多問兩句。豈知這一問,安陽侯生氣了,覺得趙摯在懷疑他,拍桌子瞪眼睛:“老子沒殺人!老子同那鄭方全交好,是為了鹽,為了錢,為了生意,我偌大安陽侯府,也是要吃飯的!”

“我殺他幹什麽!有銀子從天上掉下來嗎!”

氣氛有些……嗯,小小的不愉快。

當然,只是安陽侯不愉快,趙摯挺好。

隨著時間推移,各處忙碌,從私宅秘室裏找到的東西終於被整理清楚,夾雜在一堆信中間,兩張眼熟的紙,引起了趙摯幾人的注意。

這是機關盒圖紙!

與盧光宗,曾德庸,秘密組織,徒弟叛國有關的圖紙!一橫一樣!

再加上金銀通道走的水路,借的鹽運的幔子……

幾人心裏咯噔一聲,警覺更甚,難道這個案子,還是與此事有關?

尤其趙摯,本來注意鄭方全,為的就是這個。可惜還沒找到什麽,人就死了……

滅口麽?

連環案滅口,好像有點過。

不管線索怎麽發展,視線如何擴展,最後還是要回歸案情本身,方才能找到路。

現在已經確定的是,手上幾樁案子,幾具屍體,三個女人一個男人,除了王氏沒有綁縛手腳,其它表象基本一致。死者死前當時中了毒,可能是中了迷藥,品種不一,但後腦上的傷是固定的,拖拽等行為情緒的表達是一樣的。

還是連環殺人案的特點。

兇手對汞,也就是水銀這個東西,了解多少?從這個方面下手對不對?

兇手對死者極恨,會把穢物扔灑到死者私|處,這樣的侮辱,與性有關,可又不像在發泄欲|望……兇手為什麽沒來真格的?

難道是兇手律己極強,有這方面潔癖,幹凈自持,不願和人發生肢體接觸?

可若律己極強,何來控制不住要殺人?

兇手的動機,到底從何而來,尋找目標的模式又是怎樣?

趙摯幾人分頭討論,共同認同一點,既然有男性死者出現,那麽對這個連環案,他們的目光就不應該局限在女性身上,該要查查看有沒有類似死法的男人。

結果一查……

還真有!

雖官府有令,任何地方,家中或者外面,但凡有死人,必須請官府仵作看過,確認沒有問題,確為自然死亡方才能治喪下葬,但很多時候,實行的沒有那麽嚴。

家人使了銀子,做了打點,上下通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尤其是死狀不那麽體面的人。

這被綁縛手腳,扒了褲子,潑了穢物,就是大大的不體面,其家屬會故意藏著掖著,不會往外說。

但趙摯要查,是瞞不過的。

很快,一二三四五,五個差不多的案子出現了,死者無一例外,全部是男人!

跟王氏三個女子和鄭方全一樣的死法,仍然是兇手偏好的口味,年齡都偏大。但這一次,群體不一樣了,這些男人在社會中都有一定的地位,不是有錢的,就是有權的,商官都有,獨獨沒有窮人,普通人。

這些死者也不再是沒任何交集,資本階級到了一定階段,就算不認識,很多場合也可能會遇到。

而且這裏,還有一處意外。

並非所有男人都在男女關系上非常亂,也有很顧家的,這個人還長的很醜……好像有一點,不符合兇手口味?

這些發現,簡直推翻了以前所有,完全不一樣啊!

宋采唐道:“現在唯一的相同點,大概只有年齡感了。”

所有這些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年紀都偏大。

遂她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兇手在獵殺一定時間段的人?

這些人可能一起經歷過什麽,或者一起幹了什麽事,而這件事,對兇手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與打擊。

鑒於這些死者的社會地位和社會關系,這件事如果有發生過,肯定不會小,一定是引起很多人關注的大事。而她們之前找到的女性死者,可能並不是案件主導,本案主要的,甚至是死了的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