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3頁)

傅時津不言。

周嘉汶笑問:“平時那麽忙都不肯跟我們出來,今天怎麽想到出來玩了?看你這樣子,心情不好吧?”

傅時津略煩躁地扯了下領帶,皺眉道:“打你的牌。”

周嘉汶一猜一個準,就勸:“既然都出來了,就別想那些煩心事。你說你有錢又有臉,想玩什麽不行,晚上盡管盡興,我買單。”

他又加一句:“你就是想玩女人,我也幫你買單。”

傅時津晃著酒杯底下最後一點酒,說:“我沒那種興趣。”

周嘉汶跟傅時津從學生時期就走得近,關系很好。他想起以前一些事,不免笑著說:“怎麽,怕家裏那位不高興?也不是我說你,我們所有人都不明白,你怎麽就忽然結婚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歡咱們學校一個小學妹來著,還為了她連續三年回學校當優秀畢業生代表演講。”

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再次被周嘉汶提起,浮現在傅時津腦海裏的,是九月未盡的余暉暖陽,和被光線籠罩著的那個穿著校服的女孩。

張揚,青春,肆意。

傅時津覺得有些胸悶。

很多情緒被勾出來,浸在心頭,絲絲麻麻的疼。

在傅時津跟朋友聚會的時候,已經在家裏等了好久的蘇棲困得眼皮直打架。

馬上就要睡著時,她強打起精神,用力拍了拍臉。

都已經淩晨了,傅時津怎麽還沒回來……

蘇棲點亮手機屏幕,等屏幕暗了,她又戳手指點亮。

反復了好幾遍後,她郁悶地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拿被子蒙住頭。

不等了,大半夜的還不回來,她才不要當眼巴巴等老公回家的那種女人!!!

睡覺!!!

蘇棲心懷悶氣地閉眼,可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沒多久,門邊傳來動靜。

隨著開門關門的聲音,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濃烈的煙酒味彌漫在整個臥房裏。

蘇棲從被窩裏鉆出來,在床上坐好後,伸手點亮壁燈。

昏黃橙色的燈光下,剛回來的傅時津冷硬著一張臉,面龐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喝酒了?”

蘇棲微微皺著眉頭,問。

不過不用問她也知道,這麽濃的酒味,傅時津估計是喝了不少的。

傅時津沒有回答她。他隨手扯開領帶,目光一直緊緊盯著蘇棲,眸色暗沉。

蘇棲被傅時津這樣看著,生出幾絲茫然來。

怎麽回事,為什麽一直這樣盯著她?

是想為晚上的事秋後算賬嗎?

蘇棲想想,覺得自己還是得當面道歉,是她做的不對。

“那個……晚上的事,對不住啊。”

傅時津終於開口,卻是冷笑一聲:“哪裏對不住?”

不知為何,蘇棲忽然被他這冷笑弄得心裏發毛。

“我……我下午在忙,沒注意到你的短信。你沒有署名,我這也沒存你的號碼,到忙完了才想起來可能是你。”

“是麽?”

傅時津冰冷的笑意凝在唇角,他走近蘇棲,一身的酒味有很強的壓迫性。

蘇棲的上半身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下,卻沒想到被他用力捏住下巴。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無名指上的婚戒泛著一層冷冽的光。

蘇棲被迫跟傅時津對視,脖頸仰起,落下一個漂亮的弧度。

傅時津的眼底黑得像蘊藏著一卷風暴,他緊緊盯著蘇棲,開口:“我可以縱容你所有的一切,但只有一點,不允許。”

下巴被捏疼,蘇棲蹙起眉頭,同時也聽不懂傅時津的話,不懂他是什麽意思。

她嘗試推開他:“你幹嘛——放開我——”

她略顯抗拒的表情,更勾起傅時津深壓心底的怒意。

他確實可以縱容她很多事。

結婚後,他不給她添加任何壓力,給她絕對的自由,無論她做什麽,他都只默默看著。

如果她出了事,他會第一時間幫她處理。

無論她做什麽,他都不會生氣。

晚上讓他等的這一個小時,他並沒覺得有什麽。

甚至還擔心雨太大她過不來而特意去接她,卻沒想到原來早就有人給她撐了傘。

就這一點,就這一點他絕對不能忍。

他能允許她不愛他,能容忍她不愛他,但是絕對不允許也絕對不能容忍她和別的男人靠近。

強烈的占有欲讓傅時津暫時失掉理智,他不由分說地吻住蘇棲,深切而用力。

氣息裏纏著酒味,無從可躲。

唇畔微痛,蘇棲想偏頭躲開他,卻被他抵住後腦。

蘇棲不喜歡傅時津這種霸道,這種霸道就讓她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她不喜歡被鉗制的感覺。

蘇棲第一次有了反抗的想法,用力伸手去推他,試了幾次,才終於將他推開。

傅時津被推得側坐到床邊,可下一秒,她又被傅時津揪住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