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反派夫君九(第2/3頁)

“……”

當阿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距離她被白衣人劫持、消失在皇城大道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夜半,吸入太多迷.香醒來的她頭腦還有些昏沉,她從榻上坐起看了看周圍的擺設,發現這是一間完全陌生的屋子。

推開房間的木門,映入眼簾的是青蔥綠竹椅以及一張方形的竹木桌,院內還種植著許多奇怪的花草以及排排的高竹,有滴答的水聲流淌,阿善站在院內尋聲望去,看到不遠處還有一潭清池。

這裏——

阿善眸子顫了顫,她似喘息不過來般微微張開了嘴巴。

一步步上前站定在那張木竹椅前,她仰頭向前方看去,心中的巨石升起後又緩緩下落,如果此時這裏還栽種著一顆參天櫻柳樹的話,那麽這院內的建造簡直和佛岐山的某處一模一樣。

這裏是哪兒?

阿善按了按額頭,有關昨日的記憶一點點浮現。

在她被嘉王拉到身側後,馬車內很快闖入一道白色人影,那人出手太快而嘉王擡手的也快,微晃中她只看清了嘉王寬大的袖袍。

根本就來不及她反應,她甚至都沒看清那人對嘉王做了什麽,一把白煙直沖她面門而來將她迷倒在地,那藥勁兒大的幾乎是讓她瞬間陷入昏迷,她失去意識時唯一聽到的,就是妙靈驚慌的尖叫。

……她竟然又被人挾持了。

阿善自嘲的笑了笑,手指抓在木竹椅上有些用力。這小院看似美如畫鏡安靜隨和,實則暗藏殺機困人於無形。

從踏入這間小院後,阿善就看到散在墻角的蓬松白霧,這霧氣掩住了院內的高墻蔓延至院門,於是院內一切的美麗都被這白霧包裹起來,然而仔細些觀察,就能發現那一小株伸入白霧中的花枝,已經枯敗凋零,烏黑的色澤透漏著死氣,這手法竟意外的眼熟。

嗒——

白霧中傳來微弱的聲音,好似是院門被人推開了。

阿善站在原地未動,她尋聲朝著聲源看去,很快就看到白霧中隱隱有一抹紅影隱現。

墜地紅袍,病態白皙又過分妖異的一張臉,阿善在看清來人的面容時握著竹椅的手越發用力,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紅衣人靠近,嗓音有些發澀:“……果然是你。”

子佛在她面前站定,勾唇時一雙眸子流斂暗濃:“看樣子善善並不期待看到我。”

她當然不希望見到他,她恨不得這輩子都不想在見到他了。

阿善努力調整著呼吸,“是你劫持的我?”

子佛眨了眨眼睛,像是聽到什麽笑話般低笑起來,“劫持?”

他向著阿善走近,在阿善一步步的後退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比起劫持,我覺得說救你出火坑顯得更為合適。”

根本就不容阿善拒絕,他拉著她的手腕又將她帶回了屋子裏,將人按坐在圓椅上後,他傾身用手指緩緩擦過阿善的側頸,那裏有一道細細的劃痕,是修墨拿劍架她脖子上時割破的。

“你總是這麽不小心。”子佛拿出藥膏在她傷口處細細塗抹,就如同以往她無數次受傷回到他身邊時,這人不問緣由也從不訓斥她,都會溫柔的幫她處理傷口。

阿善一想到這些回憶就難受,她推了推面前的人,別開頭問道:“你第一次見到我時對我說,我不跟你走就要殺了我。”

子佛垂了垂眼睫,不為所動的回問:“那你現在死了嗎?”

阿善無言,又想起南安王府的那次刺殺,“你為什麽要去殺修白?”

子佛幫她上完藥將藥瓶放回了桌子上,他人高在阿善面前站著時,會遮住一片光芒,他收回手點了下阿善的額頭,哄小孩子似的口吻:“你眼睛倒是厲害,我裹這麽嚴實你都能認的出來?”

要知道,那時他在察覺有人進來時,殺意外泄根本就沒去看來人是誰,所以要不是修白那聲慌亂的驚呼,那把劍早已刺穿她的眉心。

又想起當日的場景,子佛眸色暗幽幽的將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就在他沉思時,一只嫩白的小手抓在了他的胳膊上,子佛擡眸就看到阿善站在他的面前,有些局促不安道:“你……胳膊還疼嗎?”

子佛撩開自己的袖袍,只見在他白皙的手臂處赫然還留著一塊黑紅的疤痕,可想而知當時簪子插/入的力道有多麽猛烈,而他又多麽沒有防備。

“本來可以不疼,但這是阿善刺的,所以就疼的入骨。”

阿善攥緊他的衣服,“那你到底為什麽要潛入王府刺殺修白?”

兜兜轉轉話題又繞了回來,子佛收回手臂未答。

“修白是去青山寺刺殺嘉王,可偏偏你也出現在那裏……”阿善看著他,“你和嘉王到底是什麽關系?你這次出來又是為了什麽。”

“容羨倒是同你說的挺多。”子佛明顯不想回答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