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狗男人屬蛔蟲的吧?湊巧成這樣?”

——“見鬼了。”

就在許辛夷怔愣的同時,易揚將文件放下,將雜志啪一聲扔她面前,好整以暇看著她,開口催促,“說啊。”

“……”

其實讓許辛夷懵逼的還不止這點,她沒事找事的時候,易揚向來不搭理她,冷眼旁觀冷靜得像個看戲的,每次她都總有種在劇組演戲被導演盯著的錯覺。

“那上面打馬賽克的男人是誰?你們之間是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現在是什麽關系,為什麽他會衣衫不整上你的車,上你的車後你又帶他去了哪裏鬼混?一五一十說清楚。”

易揚口齒清晰有條不紊,情緒冷靜,完全沒有一名丈夫疑似妻子出軌時該有的憤怒。

——“怎麽一點都不激動?”

——“還是得我出馬,把氣氛帶起來才行。”

許辛夷這麽多年影視經驗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反應過來哭天抹淚,被子一掀,赤腳從床上下來,蹙眉苦臉坐到易揚身邊。

“易揚,你聽我解釋,我們不是像上面寫的那樣……”

“我們?”易揚敏銳感知到這親昵的稱呼。

——“對對對!就是這樣挑刺!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繼續繼續!”

“我是說我和他,我和他的關系沒有這本雜志上說的那樣,我們之前只是在同一家公司而已,沒有什麽交集,那天是我們第一次單獨見面。”

“單獨見面?第一次見面你就讓他坐你的車?”

“你不知道,他也挺可憐的,長得帥在公司卻一直沒出頭……”

“長得帥?”易揚冷笑,“有多帥?”

“不帥!”許辛夷斬釘截鐵連忙補救,“他還沒你一半帥!”

——“良心有點痛。”

“他就是被人欺負正巧被我給撞上,你不知道,娛樂圈這一行難混,如果被人拍到他那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一定會亂寫的,他向我求助,我一時心軟,就載他一程送他回去,我們真的沒有什麽。”

“可是我看照片上,他臉上也沒有鼻青臉腫。”

“照片模糊,而且又打了馬賽克的,當然不清晰。”

易揚點頭,“也就是說,沒有證據表明,你說的這些是事實?”

——“問得好!做人就應該這麽嚴謹!追求科學講究證據!”

許辛夷一臉緊張表情,指尖攥著易揚的衣角,委屈又焦灼,這細節拿捏真是絕了。

但她沒有繼續解釋,她只是說:“易揚,你相信我,我沒有。”

話說到這份上就夠了,勾起易揚的懷疑和好奇心,在他心裏埋下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這雖然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生活中,往往逼人下定決心的,就是這些小事。

“相信你?你連證據都拿不出,讓我怎麽相信你?”易揚起身,拿起床上那本雜志,“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想清楚怎麽向我解釋,否則,明天早上,這本雜志就會出現在爺爺面前。”

許辛夷怔愣看著他。

——“出現在爺爺面前?”

——“他什麽意思?要挾我?”

——“狗男人你是不是玩不起!還告家長?你幼不幼稚!”

“這……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爺爺他老人家年紀大,身體不好,這種小事就別麻煩他了吧?”

易揚點頭,“行,那明天我把雜志交給媽,聽聽媽怎麽說。”

——“…………”

——“老男人你照照鏡子,你已經一歲零三百三十個月了,斷奶三百多個月了!還找媽媽,想喝奶呢你!”

——“媽寶男,呸!”

“真的沒必要這樣,我們這點事何必去麻煩長輩……”

“你也知道夫妻倆的事,不要去麻煩長輩?”

許辛夷瞬間明白,易揚是在和她算之前與天娛解約時,找易揚幫忙被拒後找爺爺出面的賬。

……果然是狗男人,心眼這麽小,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還記得?

就這麽想在她身上找回場子?

“你不是想聽我解釋嗎?我解釋給你聽就是,其實那晚江念是被公司安排去雍福會所給別人陪酒的,他不願意,就被打了,所以照片上衣衫不整,而且當時也不只有我和江念兩個人,還有安雅,你不信明天問安雅行嗎?再不濟我去雍福會所給你找監控!”

許辛夷語氣咬牙切齒,解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老公,你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嗎?”

“清楚是清楚……”易揚沉默看著她,似乎在思考斟酌剛才許辛夷的解釋該不該相信。

裝腔作勢,許辛夷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行,這件事暫時相信你,以後不要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被我看到就算了,萬一被爺爺和媽看到,誤會就不好了,你說呢?”

——“這狗男人威!脅!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忍!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