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每天都是騷操作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費無策這次病的真挺嚴重的。

他算是掐準了薛明嵐對他那一丟丟的愧疚之心,不僅堂而皇之的休息在正房裏,而且要她親自照顧。

薛明嵐不是沒讓入畫和入琴伺候他吃藥換衣服,但每次那兩個沒膽的都被費無策冰冷的眼神給嚇退了。

薛明嵐無奈了,她聽無行說費無策從小就不喜歡和女人接觸,連用的下人都是些男的。

哎,她接過了入琴剛剛拿進來的幹凈衣服,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多麽希望自己不是那個例外啊!

把腦袋還有些發沉的費無策給扶了起來,薛明嵐伸手去解他身上汗濕了的衣服。

費無策心口一緊,忽的攥住了她的小手。

娘子上回主動是在山間木屋裏,那樣熱情主動的她現在讓人想起來還有些膽戰心驚。

“娘子,為夫還病著,你看……”

薛明嵐凝眉愣了一瞬,突然反應過來,恨不得把剛扶起來的他再捶倒。

“你想的倒美,渾身沒有二兩肉,當我喜歡看呢?再說我早就看過了,你以為你身上這身是誰給你換的?”

費無策還不知道昨晚上病的最危急的時候是薛明嵐親自貼身照顧的,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像有蜜淌過一般。

於是他卸去了滿身防備,乖乖的支起胳膊,任薛明嵐給他寬衣。

她專心的給他換著,他含笑的目光就一直在她的臉上,怎麽看也看不夠。

“娘子,你真美。”

費無策這是真生病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平時比死鴨子還嘴硬的他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的。

薛明嵐正給他套袖子的手一頓,臉色未變的加大了手大的速度,粗魯的幾下給他穿好了。

轉身把一碗苦藥端到了他嘴邊,半自嘲半諷刺的說道:“不就是因為美才被你看中的嗎?”

“……”

費無策吃了個癟,恰好嗓子癢癢,忍不住咳了幾聲,反倒顯得他很心虛一樣。

薛明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勺苦藥喂了進去。

楚王接連收復了趙國和齊國,國土面積一下子擴大了一倍,正好趁此番遷都之際,正式舉行一次登基大典,立國號為大楚,楚王將會在大典上正式稱帝。

距離大典的日子沒幾天了,費無策卻病倒了,皇上(以下改稱楚王為皇上)很是憂心,派人多次過費府慰問,好醫好藥論車往費家送。

他的恩典必須收,但費無策還是堅持那條原則,其余人的禮品一概不收,這點又令皇上更加高看他一眼。

距離大典還有不到十日,皇上派了最信任的太監總管花公公來費府探病,並傳達了務必讓他參加大典的旨意。

只是花公公看到費無策這模樣……心裏打了個突,面色蠟黃,雙目無神,這風寒可真夠重的。

反正旨意他是傳達到了,花公公回了宮,就把在費府所見和皇上如實說了一遍。

皇上聽了也是一籌莫展,連太醫院最好的太醫都派過去了,還是沒有大的起色,到了大典那日堂堂左相不能露面,豈不是不美?

大皇子恰好今日有事稟報,見父皇似乎被什麽事煩惱著,便問了出口。

皇上也不瞞他,就把這事兒和他說了。

大皇子一聽原來如此,頓時喜上眉梢,“父皇有所不知,兒臣府中有一幕僚,自幼便與一神醫交好,聽說他這兩日便會入京。那幕僚說過,只要他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果真如此?那可太好了!”

“所言應該不虛,兒臣也是剛才才知道費大人的病竟然如此嚴重,不然我應該早些把神醫請來的。”大皇子故作懊悔。

皇上擺了擺手,“誒!話不能這麽說,你恪盡職守,不參合別人的事兒,父皇很欣慰。只是以後還是多少要與這些重臣打好關系,只要注意好分寸就是了。”

大皇子一聽這話,正中下懷,面上卻仍然保持著謙恭有禮,“兒臣明白了。”

安平匆匆從府外回來,問了一聲入畫,得知少夫人此時不在屋內,便進了正房,在外間向裏面的費無策稟告。

費無言兩口子從王氏娘家回來了,昨天就把誠哥兒給帶回大房了。王氏對薛明嵐感激不盡,說話倒是比之前熱忱了許多。

王氏此番帶回了不少好東西,昨天已經給了薛明嵐不少,今日差人收拾的時候又發現了幾樣薛明嵐可能喜歡的擺件。這便把薛明嵐叫去了大房挑選,呆了快兩個時辰才放她回來。

薛明嵐和入琴滿載而歸,回來卻見房裏人不見了,入畫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正納悶兒怎麽回事兒呢,就見入畫滿臉不悅的拿著雞毛撣子從書房裏出來了。

“死安平,自己的活不幹,非得我幫忙。”

擡眼見到了薛明嵐趕緊行禮,“少夫人”。

“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