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頁)

不是女子不追究,人家家人就不追究的,為了名聲著想,自然什麽都推到他身上。

於是讓人不齒的淫賊就這麽誕生了。

還有一個魔教門主,生平最恨戀童癖,那些個收養孌童的,不管是官員富戶到他手裏都是個死。

以後世的三觀來看,這人就是兒童權益保護急先鋒了,但放在這裏就是犯法,因為這種事雖然腌臜,人卻是正經簽賣身契買回來的。

如此類似的事情多了,加上與比鬥交惡和利益沖突,正道的人大肆渲染,好好一個教派便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魔教,見而誅之才是政治正確。

只不過這個魔教在白綺看來比較輕松的一點就是,他們並不造反起義,畢竟朝堂是正統朝廷,並非外族竊據。

花無措聞言又給白綺添了茶水,笑道:“姑娘深明大義,通達明晰,當真讓人佩服。”

話這麽說,卻是不可能因白綺三兩句好話就動搖的。

白綺接著道:“既然你們魔教並非喪盡天良,不存在肆意破壞,動搖民生,那麽以朝廷的立場,自然是樂得兩方牽制的。”

花無措眼神一閃,白綺狀若未見:“你魔教沉寂十來年,正道失去牽制的天敵,這些年大肆發展,儼然已經成為各地說一不二的地頭蛇。”

“就如同我白家,此地知府上任都會備下重禮前來拜會,以期政令施展順利,朝廷官員,竟得看地方家族臉色,換我是皇帝我也不會樂意。”

白綺指尖沾了點茶水,在矮榻上畫了幾條線:“可這些年北方蠻夷南方倭寇西部動亂,朝廷支應不暇,自然不可能分得出精力遏制江湖勢力。”

“便是真的國泰明安,各大門派盤踞數代,戰力充沛,又掌握地形優勢,尤其四門八派守望相助,牽一發而動全身,剿滅成本太大,且由朝廷出手,連鎖反應不可預計,不到萬不得已,朝廷也不會正式出面。”

“這個時候,要是有一股勢力能與江湖正道鬥得不分伯仲,相互鉗制,那便好了。”

白綺偏過頭,湊近花無措的耳邊,輕聲道:“今年風調雨順,朝廷銀糧充足,便是幾方軍費燒錢,給你們的贊助也不少吧?”

花無措這下是真的服了,他看著白綺的眼睛,裏面的篤定和自信並不需要他的承認來確定自我判斷。

又或者說,恐怕他的細微反應早就已經透露了痕跡,也成為她分析過程的一環。

這是一個才十六歲,還未怎麽涉足江湖,被家人嬌養保護的大小姐的眼界嗎?她是怎麽做到跳出自己的立場,客觀——不,甚至可以說是無情冷酷的看待實際她所屬的家族真正本質的?

花無措頗有種今天踢到鐵板的懊惱,卻又覺得慶幸,他能看出此女眼中跨越性別和年齡的掌控欲和野心。

但又如此漫不經心,如果給她時間的話,如果聖教的對立放真的存在著這種人的話,反倒是大大的不幸。

見花無措不發一言,白綺知道他心裏的猶疑,也不在意他的沉默。

最後為自己的動機下結論道:“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在國家機器的力量面前,我等江湖中人只有覆滅與兩敗俱傷的結果,無論如何都不會善終。”

“既然上頭都給出指標來了,我等自然得照辦,就給朝廷一個讓它們安心的平衡如何?”

花無措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綺:“花某沒有聽錯吧?這個所謂的平衡,可是得正邪兩道的實際掌權人才能得出的共識。”

“姑娘的意思竟是想自己決定?”

那麽她的所圖便令人咋舌了。

白綺道:“你魔教上任教主已死,也並沒有留下子嗣傳人,教主之位,在魔教重新齊聚之時,不過是能者居之。”

“花公子如此人物,此時不惜艱險活動,無非是為到時的爭取添加籌碼,事在人為,又有何不可?”

白綺沖他伸出一只手:“我願棋盤上與我對弈的人是花公子這等的翩翩美男。”

花無措見她並不需要任何承諾與保證,對於自己掌控正道的未來理所當然,頓時不免生出一股豪氣。

他微微一笑,魅惑眾生,握住白綺的手:“與美人共同左右棋局,自是求之不得。”

兩手交握,眼見氣氛越發曖昧,白綺本人倒是樂意跟如此美男春宵一度的,可惜這會兒不是時機。

於是花無措見白綺來到地上暈倒一直沒人管得白語面前,三兩下撕破她的衣服,迅速在身上某些部位掐擰出可疑的青紫,袖子裏又拿出一根蘆薈葉,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塗塗抹抹。

還對著下面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這要是不經人事的黃花閨女,乍一醒來慌亂之下,還真容易產生誤會。

花無措有些不好的預感,還未等他問出口,便聽白綺一身尖叫沖破雲霄——

“啊——,阿語,你這淫賊,竟敢辱我親妹,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