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綺從床上站起來,一模一樣的嫁衣,在她身上就是和白語截然不同。

江洛即便這時候打著冤枉問罪的心思,且之前在自己房內被小師妹的溫柔滋養得精神飽滿,也不得不承認,比起相貌氣勢,語師妹比綺師妹到底相差不止一籌。

如果江家不是如今這光景,如果江家依舊如往日之威,綺師妹這等美貌大氣,人人稱羨的女子,倒真的是江洛心裏完美的妻子人選。

可如今,只能對她不住了。

但話頭才剛起,就被白綺一句話打了回來——

“你倆來我面前裝蒜之前,先擦擦身上惡心發臭的口水味如何?”

江洛甚至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畢竟白綺也是雲英未嫁的黃花閨女,閨房之事她哪有那麽容易能看出痕跡的?

顯然江洛白語都以為對方是因為他們過來的時間磨蹭得太久,心裏起了疑心而已。

白語怕又被白綺收拾,說話間只得躲到江洛後面,嘴上卻不空閑——

“姐姐你心思怎能如此陰暗?我和師兄來晚了不過是因為發現錯漏一時慌亂,外面的丫鬟被驚動,咱為了不讓明天傳出醜事,總得避開人眼。”

“好容易支開了所有人,這才摸著時機出來的,怎麽一來到了你嘴裏便這般不堪?你還好意思倒打一耙?你這是在和淮師兄做什麽?”

說著唱作俱佳的來到江淮面前,試圖拉他:“淮師兄可是我相公。”

誰知江淮是一點面子不給,見她伸手袖子一揮便將她逼了回去。

白語早知江淮不喜歡自己,但說到底她能和江洛心心相惜,看事物的角度很多時候是出奇一致的。

在她眼裏江淮便是個工具人一般的存在,替自己兄長收拾爛攤子,掩護事跡那是責無旁貸的。

自己嫁給他,如果真的是失貞之身還好,這會兒顯示她是被汙蔑的,自然算是這家夥撿了便宜。

畢竟她真正的心上人可是師兄,誰知這會兒江淮居然對她不掩嫌棄,他怎麽配?

白語憤憤的瞪著江淮,江洛卻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他順著白語的話,痛心疾首的對白綺道:“是啊,綺師妹,我們過來晚了不過是尋找時機,你竟如此看待。”

“莫不是這麽點寂寞都不能忍受,所有興起了勾引小叔的心思?”

眼看這倆傻逼就要自說自話的給自己扣罪名,白綺就笑了:“合著在你們眼裏,我白綺就是任由空口白牙,張嘴不知辯解的憨人是吧?”

見江洛張口還要說什麽,白綺揮手不耐道:“把他上衣脫了。”

這話是吩咐誰不言而喻,江淮就不樂意了,嘟囔道:“師姐——”

“脫!”

江淮再不情不願也只得照辦,並且心裏祈禱兄長最近吃胖最好身材變形之類的。

江洛見庶弟真的走過來,臉上一驚,終於察覺到有點不對,這家夥沒得綺師妹說什麽就是什麽的啊。

見他手都伸過來了,忙呵斥道:“胡鬧,淮弟你幹什麽?你師姐胡攪蠻纏,你竟然也。”

說著忙要打開他的手,接著竟然被江淮一把就撕開了上衣,這速度比他認知裏的要快得多。

江洛心裏一跳,看向江淮的眼神就越發深沉了,但江淮臉上卻毫無驚慌之意,且對這個結果無比理所當然,顯然是不打算藏拙了的。

江洛這會兒便是心裏對弟弟的藏私感到不悅和危機,這會兒也沒空醞釀情緒。

因為剛才語師妹在他身上留下的撓痕和胭脂印還未抹去,倒不是他倆粗心,因為他們過來本就抱著冤枉白綺的念頭,今晚自然不會還有平靜的洞房之夜。

可沒料到一時的托大,居然將把柄這麽送到白綺面前。

江淮眼見兄長上身這狼藉樣,關鍵是兄長的身材並沒有如他所願發生什麽異狀,立馬開口道:“兄長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下作。”

生怕白綺將注意力放在江洛身材上一樣。

江洛這才反應過來,語師妹名義上畢竟是跟弟弟成親,這會兒算是他的正妻了,庶弟估計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所有表現異常。

他暗暗咬牙這家夥不顧大局,卻是頗有些急智的。

連忙對似笑非笑的白綺道:“胡說,這不是和語師妹的。”

總歸現在已經這樣了,江洛也不得不讓白綺稍稍扳回一成,便染上愧意道:“說來也是意外,剛剛在外面被灌了太多酒,整個人神志不清,回房路上未免唐突了娘子,便想在書房整理一番,不料讓心大的丫鬟趁虛而入。”

說著便道:“不過我清醒後邊把人攆走了,師妹若不信,我馬上可以把人找出來。”

白綺發現這種人要是換他到現代,沒準在別的行業也有一番成就,豁得出臉皮,什麽弱智的謊都敢撒,還半點不帶心虛的。

白綺當是看戲,心裏還挺樂呵,指著白語道:“把她衣服也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