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4頁)

老頭把皮包留著,但裏面的東西倒是沒怎麽動,因為怕招來麻煩,實際上他自從把女人帶回去,也沒有下過山了。

怕自己的傻兒子看不住女人,讓她給跑了。

這時候警察翻看皮包,果真在裏面找到了那張五十的紙幣。

確實如白二梅所說,那張紙幣上面有非常鮮明的痕跡。

在軟妹幣上亂寫亂畫屬於違法行為,不過流通的紙幣中,日常卻也不難見到被汙損的。

警察展開一看,紙幣上面寫的話還是邪教的宣傳語,不過對於底層人民來說,錢就是錢,只要能花用出去就行。

女人見到這張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她跟白二梅回來這途中,也沒有翻過自己的包,哪裏知道那女票資竟然在自己的包裏?

她又不是窮瘋了,怎麽會拿著屈辱的錢?

於是女人看向白綺,瘋了似的要躥起來道:“你害我,是你幹的,肯定是你放進來的。”

白綺連忙往後退:“你可別亂說啊,你自個兒的包你說我?出門在外誰會讓人動自己的包?”

至此關於和老鄉發生關系這段算是捋清了。

警察又找來了白二梅的父母,問是否有讓她送東西給老鄉的交代這回事。

白二梅的娘自然是點頭的:“是啊,她一個丫頭片子,在外邊只能靠她自己,萬一吃了虧怎麽辦?”

“我就讓她去找找她叔,好賴有了事也有人幫著撐腰。”

不過當初的交代自然這樣的,是白母不想給白二梅多余的生活費,老鄉不是老在村裏吹自己賺錢多闊綽嗎?

過年的時候白家白請了他一頓酒,當時他拍著胸脯保證有人來成了可以找他。

白母打的主意分明是讓白二梅要是走投無路了去借錢,倒是沒有這麽圓滑的讓她一開始就去找人。

那包紅薯幹也是給白二梅當口糧的,按照白母的邏輯,已經請吃過飯了就不用送禮了。

不過這些就不需要細說,警察只要知道,卻是小姑娘是受家裏人的交代去見老鄉,更證實她不是臨時起意。

截止這一段事,就已經確認白二梅是純然無辜了。

至於老鄉家裏的人,女人堅持說白綺說的事閨女,結果騙她來見的是老頭,而白綺堅持自己明明一開始說的就是老鄉家隔房的侄女,也是女人硬逼著她回來的。

這點各執一詞,便暫時略過,畢竟說這話的時候只有她們兩個人,找不到任何別的憑證。

最後審訊老頭兒,也就是把女人監禁長達半年之久的叔公。

女人這會兒已經懷孕了,且月份這麽大,以女人的年紀和身體情況,是不能夠墮胎的。

老頭的指望完成了一半,且要指望自己去後,同鄉的人多關照傻兒子和還沒出生的小兒子,自然不會攀扯親戚。

於是便有什麽交代了什麽,說白二梅那丫頭當時大半夜的回來,也是嚇壞了。

這丫頭雖然把女人敲暈,卻是奔著報警的打算的,想天一亮就把警察叫過來。

是他看著女人起了心思,他略有儲蓄,不過要是買個媳婦,至少得去好幾萬,這會兒一個暈倒的女人在面前,現成的免費的,他就動了歪心思。

為了讓女人別被找到,他特意恐嚇白二梅,嚇得她不敢在鎮上停留,她身上來回折騰沒了路費,還是自己給了幾百千把快錢的路費,就是為了打發她快點走。

果然不管是村裏還是鎮上,沒有一個人知道白二梅曾經回來過,看到自己帶回來的女人,也以為是買回來的。

警察又是嚴厲教訓了老頭一通,確認道:“也就是說,你給白二梅的錢,不是買賣人口的賬款?”

老頭擺手道:“不是不是,我為了打發她讓她快點走給的,要讓她留下來,明天不鬧得鎮上都知道了嗎?那我還怎麽把人帶回去?”

審訊老頭的時候女人販也是被隔著旁聽的,這會兒都差點暈過去了。

老頭平時在家裏打罵她使喚她幹活,話裏話外帶出來的都是“你是我花錢買的”。

女人便也以為自己是落入了白二梅的圈套,被她反賣了,哪裏知道這根本就是老頭為了理直氣壯扯的謊而已。

他根本就沒有給白二梅錢,給的那也不能算是贓款,老頭這麽交代,老頭的傻兒子因為智力問題雖然不能成為人證,但也本著參考的目的被警察詢問過,表示老頭和白綺說的話都不假。

“是啊,我爹給了二梅錢,讓她快點走,回村的路上告訴我,還好二梅那丫頭沒見過世面,膽子小,她爹娘也刻薄喜歡打罵她。”

“我爹告訴她,要是折騰來回,人沒到城裏,錢花完了,嬸子絕對會打死二梅的。二梅害怕,就滾回城裏去了。”

“我爹說他聰明呢。”

得,至此,白二梅是徹底從這樁案件中摘出去了,全程所有的事,她都不具備主動犯罪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