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5頁)

季聽嘆了聲氣:“宴宴啊,你聽話,我這是正事。”

“正事就是去護送申屠川的父母?”褚宴酷酷的釋放冷氣。

季聽一本正經:“那怎麽能說是護送申屠川的父母呢,那是護送無故蒙冤的丞相大人,他為人正直得罪人多,這一路連個侍衛都沒有,定然會兇多吉少。”

“你又知道他蒙冤了?”褚宴寸步不讓。

季聽沉默一瞬,淡淡看他一眼:“若不是蒙冤,你覺得以皇上的性子,會容他申屠家活著離開?”

褚宴神色一動。

季聽無奈:“丞相是兩朝元老,在朝舉足輕重,皇上對他介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才會如此輕率的降罪,你覺得,咱們和丞相有何不同?”

褚宴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心裏卻十分清楚,他們和丞相唯一的不同,即丞相一系已經倒塌,而他們還沒有。

“所以去護送吧,帶上一支精銳,仔細護送丞相一家到邊疆,就當是為咱們積福了。”季聽溫柔的勸說。

褚宴頓了頓,不悅的別開臉:“殿下與皇上有同胞之情,定然不會淪落至他們的下場。”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季聽知道這算是把人勸下了,當即長松了一口氣,癱在床上想她裝個好人容易麽。

有了褚宴的護送,男配父母應當是沒事了,為了避免惹男配更加厭煩,季聽覺得在褚宴回來之前,她還是別去風月樓了。

這麽想著,她就沒有再惦記男配的事,整日裏跟扶雲在家招貓逗狗無所事事,這麽玩了兩天後,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牧與之呢?他平時都不出現嗎?”這個人好歹也算唯二有姓名的人,怎麽一直沒見他露頭?

“牧哥哥不喜歡跟咱們玩鬧,殿下又不是不知道,他說了,看見咱就煩。”扶雲正專心往魚鉤上綁食,隨口敷衍了季聽一句。

“……”她這個長公主果然全家地位最低。

扶雲把鉤扔進池塘裏,一臉的無聊:“殿下,你說咱這池子裏的魚怎麽都那麽精,一點都不上當,我都釣一上午了,一條都沒釣到。”

“……因為你天天來釣,它們就算是再不長記性,也記住你了。”季聽無語。

“是哦,”扶雲恍然,“怪不得我之前能釣到,現在釣不到了,殿下,咱再買一池子魚吧,把這些都扔了。”

“……你還是找點別的事做吧。”季聽打了個哈欠,起身往臥房走去,覺得自己跟他在這趴半天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扶雲卻不肯善罷甘休,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殿下,你就給我買一池子吧,褚宴不準我出門,牧哥哥又扣了我月錢,我現在就指著這個池子消遣了。”

“不買,咱家再有錢也不能這麽造啊。”季聽果斷拒絕。

扶雲不依:“殿下~”

“殿上也不行,你想都別想。”這熊孩子的敗家能力,她這幾天也是看出來了,也得虧是養在公主府,多少還能養得起。

即便如此,季聽也決定不能慣著他了。

扶雲見她堅持,咬了咬牙跟過來,小聲賄賂:“你要是給我買魚,我就告訴你申屠川的消息。”

季聽腳下一停:“你都不出門,還能知道他的消息?”

“我叫小廝去打聽的,怎麽樣,給我買魚嗎?”扶雲像是怕被人知道,腦袋轉了一圈鬼鬼祟祟的問。

季聽對他這副做賊的樣子哭笑不得,同時也有點心動了。她這兩天一直在玩,都沒關注男配的事,現在既然消息都遞到耳朵邊了,好像也沒道理拒絕。

“待會兒叫人把池子裏那些魚放生,再買一些新的回來。”季聽緩緩道。

扶雲歡呼一聲,拉著她到角落裏坐下,一臉神秘的看著她:“殿下,你還不知道吧,申屠川今晚就要接客了。”

“?”

“真的啊,我都派人去問了,風月樓見皇上沒有收回成命,知道申屠川這次徹底到他們裏了,現在已經放出風聲,今晚競價。”扶雲說起這個,一臉的幸災樂禍。

那申屠川是何等有傲骨,淪落到如貨物一般價高者得,還偏偏因為家人性命,連一死了之都不行。

想起當初申屠川當眾拒絕公主的事,扶雲就一陣快意。

季聽掃他一眼,打斷他的思緒:“不是,就申屠川那樣的,真有人去競價?”高門大戶裏出來的讀書人,一點風情都不解,而且今年已經二十有六,能跟人家風月樓養出來的小少爺比?

“這您就不知道了,申屠川雖然性子討厭,但皮相還是好的,多的是愛慕他的人,還有那些他得罪過的人,正找不到會羞辱他,現下這麽好的會,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扶雲說完嘖了一聲:“可惜褚宴不在,不然他肯定要借錢買申屠川一晚,打個半死再給風月樓送回去。”

季聽腦子裏瞬間有了畫面,忍不住抖了一下:“你、你們是不是有點太惦記人家了?”這一個個的,整天啥都不幹,光想著整治男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