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2頁)

原千也遲疑地打出疑問:“……荼毗兄也一樣?”

弗朗西斯·F::“荼毗當然不一樣!”

原千也長出一口氣,那就好,她沒有看錯人。群裏兩位說敵聯盟不是革命者,估計是嫌棄他們思想理論有欠缺?

看到窗外東方已經開始發白的天空,原千也揉揉眼睛,和兩位陪聊小姐姐道晚安。

原千也下線時,剩下的兩人聊天仍在繼續。

弗朗西斯·F:“荼毗當然不一樣,他長得多帥啊,怎麽會和敵聯盟裏造型各異的奇行種一樣。”

陀思妥耶夫斯基:“帽子嘰的誤會好像還沒解除?噗,敵聯盟是革命組織,死柄木吊是革命領袖,渡我被身子、荼毗他們是革命仁人志士。哈哈哈,這個笑話我能笑一年!”

弗朗西斯·F:“不解除也沒關系。帽子嘰帶著誤解繼續跑團,一定會讓接下來的劇情更有趣。”

毫不知情的兩人誰也沒有把這場虛擬世界的夜聊放在心上。

呼呼大睡的原千也就這麽錯過真相,在基友“幫助下”向著脫軌的未來邁進。

太宰治那個沒用的男人依然在掉線中。

荼毗所料不錯,敵聯盟並不打算對原千也放手,但出乎他預料的是,組織首腦十分缺乏必要耐心。

死柄木吊的動作比荼毗想象的更快。

原千也是在從大使館返回的路上被死柄木吊帶走的。

上次被這個叛逆的大小姐連連詰問後,死柄木吊沉思了一段時間。盡管他的思緒還未理清,但這不影響敵聯盟搞事的步伐。

不過在執行下一個大計劃,給英雄、尤其是歐爾麥特致命打擊之前,他想聽一聽原千也另辟蹊徑的看法。

被“請來”的原千也規規矩矩坐在破舊酒吧的吧台邊,手裏捧著一杯清水,“沒看法,我真的沒什麽看法。”

死柄木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原千也,“上次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原千也無奈,“每個人的思想都不同,我的話對你不一定有參考意義。”畢竟,她是個從來沒有經歷過革命年代的小年輕,對日本半點使命感也無。

原千也曾反思自己在初次會面時的表現,然後悲哀發現當時在場的每一位其實都有自己的主張。既然誰都無法說服誰,那有沒有看法真的無關緊要。

死柄木吊焦慮地抓撓脖頸,滿心不耐煩,“讓你說你就說。”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噢。”原千也試探,“我不會因為不合你心意的話被打叭?”

“快說!”

“好吧好吧。在現有人員思想都沒有統一時,對敵聯盟而言,組織構架和金錢都是次要的,你最先需靠考慮的是自己的政治主張和實踐路線,口空白牙能有什麽說服力呢?”

原千也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敵聯盟這個名字聽上去已經很像小孩子的夢囈了,首腦還沒有主張設想,這怎麽能騙來潛力股新人為革命事業添磚加瓦(做牛做馬)?”

死柄木吊沉思。

一看中二大佬開始考慮哲學問題,原千也毫不猶豫把他帶向更深的無底洞。

“其實我很好奇死柄木先生的政治主張是什麽。你認為你實踐理想的路上,敵我矛盾是什麽?你要革命的對象是誰,你的朋友是誰,你的敵人又是誰?

那些立場暫時不同的人裏,是否有你可以團結的對象?你是否有考慮過組織成熟後如何運轉,未來建立怎樣的制度?你想要達成的理想世界為何,你真的願意為它付出一切嗎?”

接連砸下一連串哲學問題後,原千也從容總結,“沒有長遠規劃的組織是目光短淺的,不足以在世界上掀起風浪。這些問題死柄木君你都考慮過嗎?”

死柄木吊被問得陷入更深沉思,一旁的黑霧劇烈波動,幾次想要開口都被死柄木的手勢打斷。

原千也無聊地轉著手中的杯子:胡說八道已經成功把中二病繞進哲學問題,她什麽時候能回酒店?

然而死柄木吊很快回神,滿懷惡意地說,“看來你對對這個世界同樣不滿,已經身體力行實踐過反抗,說不定還見識過自己口中的新世界。你這麽幹,海對岸那個國家的官方和英雄居然沒有弄死你?”

嘖嘖,井底之蛙,她這點紙上談兵也叫擁有實踐基礎?他都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書籍專門傳播革命火種,這個世界有個國家專門教授人民如何進行革命嗎?

我國才不怕推動社會進步、國家發展的革命!

所以原千也自豪挺胸,“不像你們日本,我家阿中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