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微微甜的你(10)(第2/3頁)

秦夫人終於想起來了,她真的慌了,這個謊言被戳破,意味著其他說辭的可信度也大打折扣:“央央,你聽我說……”

木鶴不再給她解釋的機會,拿起包往外走,在門口停下:“尤芬芳阿姨昨天剛在A市中心醫院做完腎臟移植手術,秦夫人,如果您還有那麽一點良知的話,您應該去看看她。算了,她已經被您害得夠苦了……”

“以後,請不要再找我了,就當我,”她頓了頓,“如您所願的那樣,不在了吧。”

秦夫人喊得聲嘶力竭:“央央!”

木鶴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夫人從香奈兒包包裏拿出紙巾,仔仔細細地把臉擦幹凈後,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她去美容院,消了眼睛的水腫,順便做頭發,換上一身貴氣的紫色旗袍,來到日月會館。

今晚在這裏有一場隆重的酒會,來的都是南城的富商政要名流,秦夫人也是沾小姐妹的光才拿到邀請函,意外地,她似乎看見了一個熟人,忙把和人應酬的小姐妹拉到一邊,指著問那是誰。

“哎喲我的好姐姐,你常年待在國外,不認識也是正常的,”小姐妹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還化了煙熏妝,指甲長得要戳死人,“那位可是南城首富丁吾,腳跺一下南城都要跟著晃的大人物。”

秦夫人長長地倒吸一口冷氣,纖纖玉手捂住了櫻桃小嘴,雙眼瞪得比牛眼還大:“丁吾?!”

她是不認識什麽首富,但她認識丁家那個風流紈絝的二少丁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當初最不被人看好的一堆爛泥竟然上了墻成丁家的當家了?!

秦夫人又問:“那他結婚了嗎?”

“沒,”小姐妹壓著聲兒,“連孩子都沒生,你說稀奇不稀奇?”

秦夫人的心砰砰跳,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她跟侍應生要了一杯雞尾酒,喝下去才勉強平靜了些。

丁吾,他的變化可真大,風采依然不減當年,反觀她,費盡心思成為秦夫人,表面風光,內裏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丈夫在外面養了一堆小三小四,後媽難做,驕縱繼女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她掏心掏肺也換不來真心,人前是貴婦,人後是他們父女倆的高級保姆。

秦夫人再次看向舊情人,就像看到一座活金山。

曾經的她天真地以為用一個孩子就可以綁住他,哪怕他在丁家沒什麽存在感,至少她也算是嫁入豪門。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她告訴他懷孕的喜訊,他態度急轉直下,先是慢慢地冷淡,最後不見人影。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腹中的胎兒上,只要她生下兒子,哪怕他不情願娶她,看在孫子的面上,丁家的長輩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她就能母憑子貴,將來兒子也有資格入主丁家。

偏偏天意弄人,她生下來的是女兒……

美夢破碎了,只剩下滿腔的恨意,錦繡前程沒有了,為了生女兒大出血險些也把命丟掉,是丁吾把她害到這個境地的,她要報復他!

她要讓他的骨肉替他還債,等他真正受到報應,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那時她才會告訴他:我給你生了個女兒,可惜她的一生短暫得如同曇花一現。

時過境遷,此刻的秦夫人改了主意,她邁著優雅的步調走過去,綻開最美的笑顏,用力過猛,厚粉鋪蓋下的眼角魚尾紋也遮掩不住了:“丁吾,好久不見。”

丁吾轉過身來看她,他的獵艷史上,秦夫人必定是特殊的一筆,所以他一眼就認了出來:“芬芳。”

秦夫人笑容微僵:“……是我。”

醉意助長了勇氣,不等他寒暄,她就忍不住了,痛痛快快地把那一句幾乎刻在骨頭上連化成灰都難以消解的話說了出來:“丁吾,我給你生了個女兒。”

***

木鶴的心情並沒有因為秦夫人的到來而受到太大影響,她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裹著外套,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南城的星星比A市亮,一閃一閃亮晶晶。

但在她心裏,沒有一個地方的夜空能美得過山城,天氣晴朗的日子,坐在閣樓上,可以清晰地看見銀河,漫天星辰伸手便可隨意摘取。

過去和爸爸一起生活的回憶紛至沓來,那般的美好,足夠溫暖她的余生。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木鶴迅速拉好窗簾,回過頭,笑得甜甜的,舉著半杯紅酒邀請他:“陪我喝酒。”

霍斯衡坐到她旁邊,直接就著她的杯口喝了一口酒,隨著吞咽的動作,喉結微動,看起來性`感極了。

木鶴沒有醉,卻仿佛醉了,她俯身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喉結,感覺到他身體線條發僵,被她輕壓在唇心的喉結劇烈往下墜,她心悸又得意地想,木央央好樣的,扳回一局了。

不料,接著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猛烈的反攻。

她在由他主導的吻中,徹底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