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6頁)

“有人嗎?”沈麗珍對著門縫朝裏面喊,本來有些熱鬧的院子,頓時變得安靜。

過了片刻,腳步聲由遠及近,門被拉開,門前站著一個不算年輕的女人,四五十歲的樣子,皮膚黝黑,臉很長,整個人十分的消瘦。

“奶奶。”石頭伸手要奶奶抱。

聽到石頭的稱呼,這是原主丈夫的媽媽。

“石頭來啦,有沒有想奶奶,大柱,鐵蛋快進來,讓奶奶看看。”女人看到幾個孩子,一臉喜色,拉著幾個孩子進屋,始終沒有離站在門前的沈麗珍。

被忽略的沈麗珍看著祖孫四人走進院子,院子裏鋪了一條石頭路,兩邊都是泥,還有些潮濕。

沈麗珍走在後面,回想著原主丈夫一家的情況。

原主丈夫的爸媽一家六口,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原主丈夫排老二,他的父母都是礦廠的員工,也是裏最累的一批,下井工人,原主的大哥和弟弟也都在礦上上班,礦上有人抗議光她家一家就占了四個名額,迫不得已原主丈夫的媽媽讓位給三兒子才沒有讓臨時工的三兒子丟了工作。

家裏的男人都去工作,只剩下原主丈夫下了崗的媽媽和妹妹。

“你這次來是想好了。”言母讓自己的女兒帶著三個孩子去屋裏玩。

坐在屋裏的年輕姑娘,溫順的點頭,拉著三個孩子去另外一個房間玩,屋裏只剩下沈麗珍和言母。

想好什麽?沈麗珍被這話問的有些蒙,一時間沒有啃聲,腦子裏拼命的回想原主的記憶,什麽也沒有,這坑人的原主。

言母見她沒說話,起身離開堂屋拉開一間房門走進去。

沈麗珍更是被言母的舉動弄的摸不著頭腦,但是安安靜靜的等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不說話是最好的選擇。

過了片刻,言母從房裏出來,手裏拿了一張紙坐在板凳上,把紙放在桌上。

“這是國慶的撫恤金,孩子留下來你就可以拿走了,房子的鑰匙也要留下。”言母說道撫恤金三個字的時候,心還是難受的緊,這可是他兒子的拿命換來的。

什麽情況?難道是她想的那樣,言母是要孩子,把撫恤金給她,讓她趕緊搬走?

因為不知道前期原主跟言母發生了什麽,組織好語言開口說道:“娘......”

沈麗珍一個娘字剛開口,不知道刺到言母哪根神經。

“你別喊我娘,我不是你娘。”言母語氣激動,聲音有些刺耳。

“要不是你,國慶怎麽會死,我的兒啊!”言母哭著喊道。

沈麗珍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僵住,什麽叫不上她,國慶怎麽會死,原主的丈夫不是為救隊友犧牲的嗎?

“娘,國慶是為了救隊友,怎麽就變成是我害死的。”沈麗珍說道。

“你還裝,要不是你鬧著要離婚,國慶走的時候會魂不守舍,這麽多年他都沒事,偏偏你提了離婚他就....”剩下死了倆個字,言母說不出口,哭眼淚模糊。

離婚?原主跟孩子爸離婚,書裏沒有這段,沈麗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當初他要跟你結婚我就不該同意,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耐不住寂寞的。”言母一遍擦眼淚一遍想到最後一次見到兒子。

整個人魂不守舍,問他也不說話,最後實在被她逼急了,就說了一句讓她幫忙多看著孩子,等他過年回來把孩子接回來跟他們一起過。

那個時候言母才知道,原來是媳婦鬧著要離婚,不跟國慶一起過。

為什麽要離婚,她一個鄉下來的,能讓她跟國慶離婚,除了找好了下家,還能有什麽原因。

“娘,孩子我不能給你,要是你想孩子,我以後經常帶他們來看你,國慶的撫恤金我不全要,你給我兩千塊錢,剩下的你和爹留著,孩子們開過年要上學,處處要花錢。”沈麗珍開口說道。

“錢你拿走,孩子留下來,不然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

言母看著媳婦的這張臉她恨,要不是這張臉怎麽會把兒子迷成那樣,最後丟了性命,她沒上門去鬧,是為了給孩子們留臉面。

現在她還有臉想要孩子又想要錢。

“娘,孩子我真的不能給你,錢我也要拿,我是國慶的妻子,這筆錢有我的一份,你放心,這錢我不會花在自己身上,全部都會花在孩子的身上。”沈麗珍誠懇的說道,這筆錢是原主丈夫拿命換來的,一分一毫都不會用在自己身上。

“不花在身上,花在你在外面的姘頭身上嗎?”言母聽到她的話,被氣笑了,笑的有些猙獰。

“娘,你越說越離譜了。”沈麗珍聽到言母的話反駁道,原主雖然對孩子不好,但是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原主丈夫的事,書裏後面原主跟女主爸好上,也是在很久之後。

“離譜,離譜。”言母反復叨嘮了兩句,像是聽到什麽可笑的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