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頁)

蘇溫瑜真想擰下他的腦袋,得了便宜還賣乖。

莊園的風格氣派大方,綠蔭茂密,大門口站了兩排傭人,最前排的管家率先開口叫道:“少爺,太太。”

傅柏業收起了那副剛才對蘇溫瑜的玩世不恭,臉上恢復成了一貫的冷峻淡漠,吩咐道:“我跟太太會在這裏住一周左右,沒事你們不必到主樓來,有事我會傳達。”

“好。”

“明天我們會去拜祭老師,你讓人準備好。”

蘇溫瑜的視線忍不住打量四周的環境,這幢莊園外表已經有了陳舊腐朽的氣息,看著年代悠久,想必是傅柏業從小便生活在這裏。

果然傅柏業向她介紹道:“我出生在這裏,但是中途因為一些事情,我跟我媽不得不搬出了這裏,不過也算是我從小長大的家吧。”

雖然傅柏業輕描淡寫地帶過,但是蘇溫瑜能猜到是因為他父親的死,傅家的緊逼,讓華文茵帶著傅柏業離開了這處有著他父親諸多回憶的家。

趁著蘇溫瑜愣神的這會兒,傅柏業占有欲十足地勾住了她的腰,語氣裏充滿幼稚地說道:“我沒那些死物好看?正經八百的人在這裏不要看,偏偏看別的。”

“你這張臉我都看了這麽多年,沒有新鮮味好了好嗎?”

“可是你這張臉我看了這麽多年,還是覺得很有新鮮味。”

蘇溫瑜:“……”

這猝不及防的土味情話是怎麽回事?

蘇溫瑜不羞不臊地說道:“因為我比你耐看,你這張臉也就是圖一時新鮮。”

“不知道誰剛才還在車上誇我長得帥,看得目不轉睛。”

蘇溫瑜鼻間哼了聲:“不要隨便給我加定語,誰目不轉睛了?你有這個資格嗎?”

“怎麽?內褲沒了還不吸取教訓,還想被我沒收什麽?”傅柏業淡定自若地低語,神色雖是目視前方,左手卻是拉著她的右手按到了口袋處微微隆起的地方。

蘇溫瑜耳根倏然紅透,氣急敗壞地罵道:“傅柏業,你簡直太無恥了。”

傅柏業英俊的側臉輪廓充滿了男性的成熟魅力,莊園裏明亮璀璨的燈光籠罩下來,更襯得這張臉俊朗不凡,他輕笑:“嗯,我承認對你是挺無恥的。”

蘇溫瑜:“……”

無話可說。

蘇溫瑜加緊了步伐往莊園主樓走去,仿佛身後有一匹意圖不明的野獸在追趕她般,整個人顯得焦慮急迫。

好在今天穿的是單鞋,走起路來不算費事。

屋內亮如白晝,高高的天花板上垂掛著奢華的吊燈,折射出五彩斑斕的燈光,蜿蜒的樓梯旁是一副巨大的華文茵油畫,她身著旗袍,氣質高雅。

她駐足觀察的同時,傅柏業挺拔的身影也到了,語氣溫和地解釋:“我爸生前最後一幅畫。”

“你爸是畫家?”蘇溫瑜驚訝地問道,沒聽說過這樣的事跡。

“也不算畫家,他只畫我媽,我都沒這樣的榮幸。”

傅柏業如此簡單的話,卻能讓蘇溫瑜聯想到一段纏綿悱惻的動人故事,一個只畫自己妻子的男人,可見深情程度。

她故作惋惜地嘆道:“我這輩子看來遇不到只給我畫畫的男人了。”

“你又知道我不會畫畫?”

“你會?”蘇溫瑜滿臉是不信任的嫌棄表情。

“我爸這麽會畫畫,我還不能得他幾分真傳了?”

“可你爸過世的時候,你才六歲啊……”

話說到一半,蘇溫瑜立刻止住了,傅柏業父親的死是他的一道陳年傷疤。

傅柏業的手按到蘇溫瑜的腦袋上揉了揉,淡笑著說道:“帶你去看看我爸以前的畫室。”

“等等。我的行李箱呢?”蘇溫瑜弱聲問道。

傅柏業臉上露出了然的笑意,那俊挺的五官立體分明,笑起來好看到任何事物都在他面前遜了色。

好吧,這張臉她還沒看厭。

蘇溫瑜躲在房間裏換了一身褲裝後,又檢查了一遍沒有紕漏,才出了房間。

看見她嚴謹的裝束,傅柏業深眸藏著淡淡的笑意,蘇溫瑜假裝不知,沒好氣地說道:“快帶路吧。”

如今的這間畫室應該是傅柏業照著印象中重新恢復的,他們中途搬出去了幾年,那麽原先他父親真正使用過的畫室顯然已不復存在。

偌大的墻壁上是華文茵不同時期的油畫,一顰一笑在畫中展現得淋漓盡致,沒有深沉的愛,根本畫不出如此有靈魂的畫。

“媽看見這間畫室應該不會有憂愁,只有滿滿的幸福吧。”

“嗯,以前還住在這裏時,她閑暇之余就喜歡在這裏逗留逗留。”

傅柏業翻出畫筆跟調色盤,又有模有樣地畫紙架在板上,沉穩地說道:“去好好坐好,我沒我爸那麽好的功底,能憑記性作畫。”

蘇溫瑜不悅地說道:“這只能證明你對我的愛沒有爸爸對媽媽那麽深,虧你有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