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離婚以後(第2/3頁)

祁漾在那兒已經深呼吸。

夏春心可太感興趣了,“叫豬豬嗎?”

“不是,你再猜。”

“難道是貓貓?哥哥妹妹分別是貓貓狗狗?”夏春心邊想著貓貓這名還挺萌。

“不是不是,你再猜。”

夏春心猜不出來了,家養小動物她就能想到這幾個,她歪頭看向祁漾,“叫什麽?”

祁漾在沉默地喝湯,咽湯的動作很用力,這會兒也不嫌湯鹹了。

時婧嫻在那兒笑個不停,夏春心更好奇了,不知道什麽小名讓祁漾這麽逃避,接著她聽到舅舅揭露謎底的聲音,“叫鴨鴨。”

時婧嫻補充,“雞鴨的鴨,鴨鴨。”

????????

祁漾深深閉上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H哈哈哈哈!!!

夏春心剛才那股生氣勁兒頓時沒了,笑得快要瘋了。

“鴨鴨?”外公這名字取得也太好了。

夏春心放下筷子整個人轉向祁漾,笑得用拳頭捂嘴,肩膀直顫,都笑得說不出話來。

祁漾斜睨她,“笑什麽。”

“笑鴨鴨呀。”

“…………”

一頓飯可終於把夏春心吃樂呵了,她從來沒聽祁漾說過他這小名,估計祁漾也知道她知道以後會取笑他,就一直提都沒提過這事兒。

午飯後,夏春心有點困了,但金燕妮不讓她吃完飯立即睡覺,怎麽也得過一小時再睡,正巧舅媽的安排是四人打麻將,邊打麻將邊話家常,是個娛樂項目,不會無聊。

爺爺退休後,夏春心陪爺爺打牌過,算是會玩,但玩得不好,越玩得不好越容易憋人。

祁漾坐她下家,祁漾被她憋的什麽牌都吃不到,贏家都是舅舅和舅媽。

祁漾斜睨她道:“你玩得很好啊。”

夏春心笑說:“一般般吧,鴨鴨想要什麽牌?我給你吃牌鴨。”

“……”

頓了頓,夏春心又道:“嘎嘎。”

“…………”

祁漾被夏春心氣得半死。

家裏的氣氛總算搞上來了,冷譚和時婧嫻也開始有事沒事叫鴨鴨,祁漾的冷靜教授斯文臉,一點點地崩裂開,快要摔麻將牌拂袖走人。

夏春心玩牌玩得不困了,午覺也沒睡,連玩了仨個多小時,到底是懷孕的身子,之前就腰酸背痛得嚴重,連坐這麽久腰就疼了,手伸到後面悄悄捶腰。

祁漾坐她旁邊,她手伸到後面捶腰時,祁漾瞥了她一眼,她也瞥了祁漾一眼,倆人對視一秒即離,像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夏春心正想著怎麽開口對長輩說不玩了,祁漾忽然推牌,語調好似玩牌多沒意思,余光掃著夏春心,他漫不經心地說道:“無聊,不玩了。”

時婧嫻還沒玩盡興,冷譚皺眉道:“你扔什麽牌,好歹把這一圈打完。”

“不打了,”祁漾起身,手指向後撩了下夏春心的馬尾辮,“心寶貝,走了,來吃水果。”

夏春心這次真心從心底生出感謝來,扶著桌子起身,追上去跟祁漾道謝,祁漾從兜裏拿出煙,隨意對她擺擺手,他去陽台抽煙。

外面有風,他側身垂眼咬著煙嘴,左手在煙旁圈著擋風,歪著頭,右手按著打火機。

煙被點燃,出現猩紅的火光,他吸著煙,臉頰兩側凹陷進去,煙頭火光逐漸變大,然後他手指捏著煙移開嘴唇,從嘴中緩緩籲出煙來,側臉斯文而頹廢。

煙已點燃,不需要再側身擋風,他轉身左手扶著陽台欄杆,頎長挺拔的身影眺望遠方,身側食中兩指間的煙霧在隨風飄開。

夏春心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在冬季陽台上的背影,她記得他是不抽煙的。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

晚上,夏春心和時婧嫻一起做摘菜做晚飯,時婧嫻聊起鴨鴨小時候的事,夏春心暫時揮去腦海裏祁漾的那個蕭瑟背影,又開始越想祁漾的小名越好笑,以後祁漾若是再莫名其妙抽風諷刺她,她就把他這小名告訴全世界氣死他。

這麽想著,夏春心在廚房裏喊客廳的人,“鴨鴨,來切洋蔥。”

祁漾黑著臉進來,一層層挽著T恤袖口,睨著她問:“你沒什麽小名?”

“沒有啊,”夏春心得意說,“我們這輩的字都論夏春,我是家裏的心尖肉,從小他們就叫我心心,心尖肉麽。”

祁漾:“那你怎麽不叫夏春肉?”

夏春肉:“…………”

祁漾已經脫了運動服上衣,換上冷譚的T恤,他和冷譚的身材差不多,穿著很休閑,身上沒有煙味兒,站在菜板旁邊切洋蔥。曾經在家裏時,切洋蔥的活也歸祁漾,切洋蔥太辣眼睛,夏春心很少切。

夏春心捂著鼻子退後站得很遠。

時婧嫻在用牙簽挑蝦線,扭頭看著這倆小年輕笑,“對了,心心這次能住幾天?在這兒多住兩天吧,這邊有古城廟會,小年我們在家看電視吃飯,後天帶你去逛逛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