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絕美(第2/3頁)

年將軍逐漸絕望,目光愈發沉痛,似是懊悔不叠。

奈何,他已沒了機會。

待年將軍被人帶下去後,乘風過來,好奇地問:“太子殿下,年良娣該如何處置?年良娣那邊的侍女曾來說過,年良娣想要下半輩子去庵堂修行,為父恕罪。不過,殿下你一直沒有見她。”

尉遲璟雙臂抱胸,眸色漸趨幽深,在尋著有關這位年良娣的回憶。

實際上,他見年偲偲的次數不多,印象也有些模糊,只記得好像是位年輕活潑的小姑娘,性子與容茶有幾分相似。

在西楚時,容茶曾提過年偲偲,希望他將來對年偲偲能網開一面。

尉遲璟思索一番,沉吟道:“準她去清遠庵帶發修行一年吧,不必將下半輩子都搭上。”

乘風當即轉身,準備去辦事。

“等等。”尉遲璟又將他喊住。

尉遲璟清咳一聲,神色稍微有點不自然,“對了,讓她如果有空,也多給茶茶寫些書信,解釋清孤同她的關系。”

乘風愕然望他,心中咯噔一下。

難怪他覺得太子殿下今日格外仁善,原來是另有陰謀啊。

尉遲璟睇他,再次強調:“記住了,一定要讓她多幫孤說些好話。”

他一邊交代,一邊心想,誰讓乘風這小子辦事太不靠譜。不然,他也不會去仰仗一位小姑娘。

還不知道,容茶和那什麽探花如何了。

要是每回都聽乘風的描述,容茶今天吃了味,去見探花,明天又見什麽侍郎,日復一日,她說不定還會跟其他男人處出感情來。

尉遲璟想想都覺得心塞,決定要早點將婚事提上行程。

*

容茶並沒有見到那位傳說文武雙全的探花郎。

因為她在來花苑的路上時,那位探花郎據說腹部略有不適。他唯恐怠慢了貴人,只能避之不見。

而這腹痛的時間太過微妙,不難讓人想到其真實目的。

範溪在石凳上坐下,提起衣襟,散了散氣。

良久,他對那位探花郎的做法,仍是有所齟齬,“這個探花真是不像話,竟然為了不見你,連腹痛這種借口都找出來了。我妹妹傾城絕色,金尊玉貴,他又算什麽。”

範溪呼著熱氣,頗為憤惱,像極他見到自家豬圈裏養了很久的豬,忽然變得不聽話的樣子。

容茶悄悄地覷幾眼,忍不住笑了。

即使有繡帕掩著,她的笑聲還是被範溪聽到了。

範溪更惱,“別人避你如避鬼神,你還有心情笑?”

容茶取下帕子,輕嘆道:“我笑的是,這位探花郎是個有出息的。可七哥你居然還罵人家。”

範溪似是不屑,“你連人都沒見過,就知道他有出息?”

“我先前就打聽過這位探花啊,知他有狀元之才,但因模樣出眾,便成了探花。後來,七哥你又有意讓他當駙馬,人家心裏能不委屈嗎?”容茶曲肘,靠在石桌,單手支頤,腮幫子鼓鼓的,“他不願見我,八成是擔心被我看上,當了駙馬後,難以再實現自己的抱負。”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東晉國歷代駙馬的仕途很有局限,大多只能掛著閑職。

想要在仕途上有所進取的男子,並不願意成為駙馬。

而皇帝不作為時,享樂之風盛行。耽於享樂的貴胄權宦,會想要娶一位高貴的公主回去,點綴門面,並不想在政務上有所建樹。

想來,那位探花郎是個心有抱負的男子。今日,他入宮時,並不知範溪的意圖。

許是從宮娥口中得知公主要過來,他反應過來,才臨時出了下策。

範溪喉間一哽,也說不出話來。

他也不是怪探花,只是氣探花的態度。

不想娶公主就明說麽,何至於那般做。

不過想想,他也沒跟人家明說要招攬駙馬,也就不計較了。

“罷了罷了,我和你七嫂改天再幫你物色更好的男子。”

容茶認真地說:“七哥,你們暫時不用幫我找男子的。”

範溪微愣。

他觀察容茶的神情,思索了一陣後,輕嘲一聲:“是因為尉遲璟那只兔崽子是嗎?”

容茶也想同他說明,她和尉遲璟的關系,遂將雙手交疊好,規矩地放在膝蓋上,再點了點頭。

“果然是他。”範溪扼腕嘆息,憤憤不平道:“早在西楚的時候,我就該看出來,那個兔崽子已經把你迷住了。”

容茶覺得七哥對尉遲璟的成見過深,粉唇動了動,想為兩人調和關系。

“小妹,你不必幫他說話。”範溪看出來她的意圖,反過來勸她,“你聽七哥一句勸,平時玩玩可以,但真要當夫婿,就免了吧。要不然,將來徒添憂愁的人只會是你。”

他反感尉遲璟也不是其它原因,全然是因為尉遲璟權勢過大。小妹若是駕馭不住尉遲璟,將來只會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