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伺候(非加更!)(第2/3頁)

沈宜秋道:“舅母與表姊前往東都途中遇到祁三夫人與十二公子,一路結伴同行,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尉遲越一回想,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她在靈州便聽說了祁十二的事,想必那時便知何婉蕙的親事已經退了,那段時日她忽然又冷下了,多半是以為他要重蹈覆轍納何婉蕙,這才醋了。

他回想起來,又心疼,又有幾分竊喜,原來小丸並非無緣無故冷落他,卻是醋了。

想起小丸為他吃醋,他心頭便一陣陣發熱。

他向宮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會意,非禮勿視地退出殿外。

沈宜秋生怕他信不過來路不明的胡僧,還想著怎麽勸勸他,一擡眼,忽然發現宮人們都默默退了出去,不覺一怔,旋即明白過來。

她自靈州之事後,身子骨一直很弱,回京一路上尉遲越都沒招惹她,回京後兩人把話說開,他這幾日更是活像個柳下惠。

誰知這會兒突然賊心復熾!

她心裏一團亂,還沒理出個章程,尉遲越已將她摟進懷裏一頓揉搓:“酸小丸,醋燒小肉丸……”

沈宜秋聽了牙癢:“誰說我醋了……”

話音未落,這厚顏無恥的男人便伸手撓她腰肢癢處。

沈宜秋忍不住笑起來,方才那句話聽起來便如嬌嗔一般。

她氣得想捶他,奈何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被男人打橫抱起放到床上,把耳朵貼在她心口。

沈宜秋便是本來沒什麽,被他這麽緊緊貼著,免不了一顆心怦怦直跳。

太子便道:“咦?你的心可不是這麽說的。”

在她腰眼上掐了一把:“我聽得一清二楚,口是心非的小醋丸子。”

他說罷,在沈宜秋滾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又往別的地方亂親。

玉璜小倌說過,烈女怕郎纏,只要郎有情妾有意,男子便要舍得下臉。

沈宜秋只能道:“你……你……”

他的小丸吃了臉皮薄的虧,尋常時候還能與他針鋒相對,可每到這種時候,叫他纏上便沒轍,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你你你”。

尉遲越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稍等片刻,孤去沐浴。”

不等她說什麽,他已經翻身起床,疾步向殿後走去。

不一會兒,他便換了寢衣,帶著一身潮氣回到床榻邊。

他中衣腰帶也沒系整齊,領口幾乎敞到了腰間,在忽明忽暗的燭火中,隱約能看見未擦凈的水珠順著胸膛往下淌,淌到凹陷處。

不得不說,太子的皮相萬裏挑一,從臉到身子都無可挑剔,簡直就像按著她心裏的模子長的。

不知是不是方出浴的緣故,他的薄唇特別鮮潤,雙眸像洗過一般幹凈,可又蒙著層水汽。

沈宜秋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趕緊把目光從他身上扒拉下來,深恨自己叫美色沖昏了頭腦。

尉遲越將她這想看不敢看的情態看在眼裏,嘴角一挑,便即向她俯下身去。

沈宜秋清醒了些:“陶奉禦說過還要調養半年才能成孕……”

“我知道,”尉遲越一邊說,雙唇一邊蹭到她耳垂上,聲音喑啞,“今夜我單伺候你……”

……

小半個時辰後,沈宜秋癱軟在床上,用渾身上下僅剩的一絲力氣拉住衾被捂住自己的臉。

尉遲越隔著被子抱住她,晃來晃去,語氣中的得意簡直要溢出來:“小丸,別害臊了,有些人是會如此的……”

沈宜秋嗚咽了一聲。

尉遲越又道:“你躺著別動,我把你抱到榻上,叫宮人把被褥換了便是。”

沈宜秋聞言,立即從被子裏伸出一條胳膊拽住他:“別,我自己換……”叫宮人看見床上的情形,她往後都不必見人了。

尉遲越無可奈何:“你躺著歇歇,我去換吧。”

頓了頓道:“別擔心,換下來的我投入浴池裏,誰也看不出痕跡。”

沈宜秋又嗚咽了一聲:“你別說了……”

尉遲越摸了摸被子,摸到她的頭,湊近她耳邊道:“左右要換,不如再來一回?”

沈宜秋甕聲甕氣地道:“尉遲越!”

太子像是偷吃了飴糖的孩童,樂不可支:“不逗你了。”再逗下去說不定就沒下回了。

太子殿下哪裏做過這些事,鋪的被褥一點也不平整,好在沈宜秋折騰得有氣無力,將就著睡了一晚。

太子妃舒坦了,舍己為人的劉玉玨不上不下,免不得又去沐浴了一回。

翌日破曉,太子神清氣爽地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叫來賈八,悄悄吩咐道:“你去平康坊找玉璜,替孤帶百兩金給他,就說是劉玉玨所贈,別叫旁人知曉。”

太子殿下向來摳門,賈八還從未見過他這般大手筆,又是賞一個小倌,不禁有些惶恐。

尉遲越瞪了他一眼:“敢瞎想,同你阿兄一起去掃茅廁!”

賈八道:“可……可是,他若問起殿下何故賞他,仆該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