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藻月再次感謝高考,感謝黨史,感謝毛概。

她趁機向三代提出“依靠群眾力量,矛盾不上交,就地解決,以說理鬥爭為主,引導他們敞開思想,展開辯論。”的楓橋經驗。

當然了,考慮到老一輩思想比較頑固,所以藻月還是主張提前批捕主謀人員,然後讓他們白天去勞動改造,晚上進行思想教育,就不信這樣他們還有精力去搞事。而剩余的人員實施分散管理,並且必須要住進村裏,一方面有效防止他們聚集人力搞事,另一方面也避免他們內部再次互相洗腦。適齡兒童也必須要安排進忍者學校,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不願意來就任由他們留在自家讓自家人教育。

“過去對宇智波的隔絕政策是錯誤的,二代當時可能是想借此讓宇智波收斂,但假如你們對狂熱宗教有所了解就不難發現。如果要使一個群體狂熱,首先是為這個集體設定一個區別於外界的符號。當有了和旁人有所區別的符號後,這個群體就有基礎的向心力。接著宗教為了洗腦信徒,會在相對封閉的環境內定期舉行群體活動,最好有共同秘密,這能進一步讓信徒產生高度認同感,使他們團結、激進、狂熱。到了這種時候,外部的打壓並不會擊潰他們,反而會讓他們覺得這是陷害,外部壓力越大內部凝聚力就越強,為了維護‘信仰’更容易做出過激行為。”

最後就極端思想的問題,藻月說出自己的總結。事實上這種套路不僅適用於宗教,還適用於打造出任何極端組織。

三代若有所思,過了一陣後他擡起頭來,看見藻月那透露出希翼的小眼神。

“事關重大,我會把你的建議轉告其他人好好商量。我們原本的意思也是希望最大程度上保全村子的綜合實力。”

聽三代這麽說,藻月知道他已經是傾向自己了。

藻月見好就收,沒急著讓三代表態,她知道這辦公室裏此時實際不止他們兩人,便道:“那我先回去了。”

在她離開後,辦公室裏隨即出現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的身影。

“她的話有一定道理,但有些想法還是太天真了。”水戶門炎對她處理方法不完全贊同,說,“想讓已經有著偏激思想多年的老人轉變過來不是項簡單工作,怕他們到時候只是表面順從,背後仍然暗中策劃對村子不利的事。”

轉寢小春道:“以這個年紀而言算是不錯了,不過像你說的,那群老人不是能用這麽簡單的手段就能糾正過來。”

最後他們一致認為,年輕人可以留,但並不看好能改變那些老一輩的思想,所以為了排除隱患,最後還是少不了有人得人頭落地。

如果是這樣,那就要提前動手,在他們打算全族造反前直接拿下主謀和偏激派人士,然後找個名頭讓剩下的宇智波從族地搬出,再將他們分散開來分別住到村子不同地方。

這樣也符合他們所希望的,盡量避免消耗就完成鎮壓。

而現在,就還剩團藏的意見。

藻月出去後就慢悠悠地走在走廊上,一邊看著窗外風景,一邊利用黑泥的感知留意著裏面的動向,和她料想的差不多。雖然無法保住所有人,但起碼保全大部分人。

她在走廊上沒多久,就看見團藏迎面而來,看來是要參與裏面的那場會議了。

藻月很沒心沒肺的沖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乳牙,仿佛他們間從來沒有過沖突。

團藏面沉如水,看見她後眼裏就透出陰鷙的目光。就算藻月沒特意去感知對方心裏的惡念都能猜到,對方此時要不是因為這裏是火影大樓,估計早就恨不得沖過來直接掐死她了。

想想看自己昨天搞廢了他底下多少人來著,藻月還有空走神去算了算。

不過回過神時,團藏已經從她身邊走過直接進入辦公室。

後續沒超出藻月預計的太多,雖然團藏的宇智波威脅論讓另外兩個長老有所動搖,但出於對綜合實力的考量,還是不打算將宇智波全族盡滅,只是對伏誅的範圍又擴大了些,從原本只是主謀和偏激派,變成參與過集會的都應該拔除。

從辦公樓離開後,藻月想辦法給鼬他們報個信,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還是會死部分人,尤其是鼬,他父親是族長,在這種事裏往往會被首當其沖。

就這樣,之後的幾天村子依然風平浪靜,直到在一個月亮被遮蔽的晚上,終於有人要借著這無光的夜晚,暴露出自身的醜惡面目。

……

黑暗中,藻月無聲無息地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從被鋪裏坐了起來。

先是感知了一下暗部成員的位置,然後藻月就開始利用木遁親和自然的優勢,留下個木分身在被褥裏後,竭力使自身與環境融為一體,降低存在感。

盡管平時跳脫,但真到要幹大事時,她反而心裏越平靜,也越發從容淡定。藻月從屋頂離開,時刻注意著此時在村裏活動的“根”部成員活動路徑,然後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宇智波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