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相比起鳴人這段時間只是嘀咕著大姐姐什麽時候回來,以為藻月是有任務單純外出不同。

與家人住在一起的佐助就多少察覺到幾分不尋常的氣息。

他只知道大概從半個月前的某天起,哥哥突然變得比以往忙碌,而且似乎有什麽事情正困擾著哥哥,讓以往印象中一向沉穩不會顯露明顯情緒的哥哥,這段時間即便在指導他忍術、投擲技巧時也會偶爾走神。

與此同時,父親也經常一大早就出去,直到夜晚九點多他快入睡時才回來,但卻不是因為工作的緣故,而是要去木葉大樓開會,回來後給人感覺十分疲憊,不發一言地吃完飯後,就靜靜地坐在客廳,沉默地看著外面的庭院。甚至有時候在他夜裏起來去洗手間時,會發現父親還沒睡覺,仍然在客廳不知想什麽。

母親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得體,有條不紊地照顧著他們的起居飲食,但在幾次注意到母親在玄關等待父親回來後,佐助意識到母親內心也並非表面上那麽淡定。

然後,在此後不久,佐助就發現族地裏的人越來越少,他們一族正被分批次的搬離族地,分散住到村裏不同地方。

佐助已經隱約察覺到,近期的一系列變動,恐怕和許久不見蹤影的藻月有關。

終於,在他們一家也搬出族地,轉而住到學校附近二層高的獨棟房屋後,佐助忍不住向哥哥問起發生了什麽。

可惜鼬不希望他知道族人曾經試圖謀反的事,只是按照高層對外統一的口徑,說是前段時間有外村忍者盯上寫輪眼,然後某天夜裏潛入襲擊了幾個族人,木葉現在為了安全起見,以宇智波族地太偏遠,出事了難以第一時間發現為由,讓他們搬到村裏內圍地區。

“可是藻月姐姐呢?”佐助包子臉上寫滿擔憂,“哥哥,那天晚上被襲擊的人裏是不是有……”

“不是。”然而沒等他問完,鼬就打斷了他。緊接著鼬大概意識到回答得太武斷會造成反效果,更加令弟弟胡思亂想,語氣迅速轉為平常的溫柔口吻,“她只是有些事暫時離開了村子,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了。”

佐助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不是真相,可他此前一直住在族地,村裏熟悉的人也就藻月和鳴人,鳴人那家夥就不用指望了,壓根沒發現出事,加上他還太小,又沒有藻月那種自來熟敢厚臉皮套話的本領,所以就算想向外打聽,也沒有渠道獲知真相。

最後能做的只有是乖一點,不給家裏人額外添麻煩。

這樣表面平靜底下壓抑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兩天前。

這一天哥哥回來後明顯是不再像先前那樣繃緊,很難得的露出笑意主動提起了那個話題:“佐助,你之前不是掛念著藻月嗎?她再過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帶你去迎接她吧。”

佐助當時一聽,立馬整個人就精神了,他有預感只要藻月回來了,這段時間村裏的異樣就會恢復正常。

果然,第二天家裏的氣氛開始不再像前段時間那麽微妙,而佐助也忍不住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鳴人。

鳴人聽說藻月準備回來,頓時高興得當場歡呼,開始期待著藻月回來後會帶來什麽有趣的路上見聞或者新的遊戲。

看他還是完全沒發現異樣的樣子,佐助不禁心想:當個笨蛋真好。

但不得不承認,他也同樣很期待。

於是到了那天,早上起床吃完早餐後,哥哥鼬就領著他來到火影大樓附近。

聽說藻月原本在今天清晨就已經回到村子了,不過因為要先去火影辦公室報告,所以暫時沒能見到人。

然後兄弟兩人便在火影大樓附近一棵樹下的茶攤坐下等著,

沒多久,佐助見到哥哥的朋友,宇智波止水也來了。

止水打過招呼後坐到他們對面,佐助留意到他一邊的眼皮上有道淺淺的疤痕,好像以前沒有見過對方臉上有這麽條疤痕。

佐助的打量自然躲不過止水的注意,不過止水沒怎麽回避,直接笑著解釋了一句:“以前和敵人戰鬥時被奪走過眼睛,後來把眼睛搶回了,只是當時的傷口沒及時處理留下了疤痕。”

本以為自己的打量應該很隱秘的佐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然後有些著急在想能說點什麽來化解尷尬。

然後就在這時,鳴人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路口,佐助看他還打著哈欠,衣服前後穿反的樣子,八成是昨晚太激動睡不著,結果今天早上睡過頭了。

但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鳴人剛來到藻月就從火影大樓裏出來了。

然後剛剛還迷迷糊糊的鳴人瞄見藻月的身影後登時兩眼一亮,立馬沖她跑了過去。

被搶先了的佐助一臉懵逼,成功引得他哥哥還有止水露出笑容。

鼬幹咳一聲道:“我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