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表面

蕭夜寒聽到這裏，眉頭微微一蹙，這些往事他確實不知曉，太後又道：“哀家在差一點要被打入冷宮之後，就突然之間清醒過來了，先皇不再是哀家當時的那個朗君，他已經是一國之君，是當今天的聖上，是萬人這上的皇上，不再是那個當初跟哀家許諾終身的少年朗了，所以，哀家清醒了過來。”

“哀家並非是當真單純不韻世事，所以，很快就用了一些手段，讓皇上知曉了當時之事，又順勢生了一場大病，九死一生，皇上終於懊惱，哀家也順勢而為，向皇上苦苦認錯，那個時候，與皇上之間的感情才恢復如初，但是哀家知道，皇上再也不是當初的少年郎，所以，從那個時候，與皇上就算是恢復了當初的感情，哀家也變得冷靜下來，日後，無論皇上對何人有好感，看上何人，歡喜上何人，哀家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甚至是平靜的接納，甚至是可以做到主動替皇上納妃。”

蕭夜寒聽到這裏，突然之間問：“所以，當我生母喜歡上父皇，父皇也看上我生母之時，在父皇還沒有提出口時，你就做主為我生母擡了妃位？”

“沒錯。”

太後點頭：“雲藍畢竟跟哀家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以她跟哀家的關系之好，值得妃位，所以哀家擡了她為妃位。”

“是嗎？”

蕭夜寒諷刺一笑：“可據我得知，我生母被擡了妃位之後，父皇並不喜歡她，甚至是極為厭惡她。”

“是啊，皇上當然是會厭惡她。”

太後認真地道：“她可是哀家的好姐妹，還敢覬覦皇上，皇上就算是歡喜她，看著她當真成了她的女人，也只會感覺對不起哀家，厭惡上她。”

“是啊，更何況，當初父皇還因為之前那一女子對母後一直是心有愧疚，一直是補償著母後，寵愛著母後，又怎麽能允許母後身邊之人也有此野心？”

蕭夜寒說到這裏，看向了太後，道：“不得不說，母後這一招以退為進的手段，確實是高明。”

“有過之前一次的教訓，哀家如何能不放聰明一些？”

太後並沒有否認，說：“更何況，若不是你生母願意，哀家又如何能逼迫得了她，她可是知道哀家與皇上之間的感情啊。”

“是啊，要怪，也就要怪她自己野心勃勃，犯了不該犯的錯。”蕭夜寒淡聲一笑，道：“所以，兒臣並沒有覺得兒臣的生母無辜，只是……”

“只是什麽……”太後知道，蕭夜寒從來沒有覺得他的生母無辜過，否則這些年來他不至於如此乖巧的聽著她的話。

“只是，當年，我生母因為要聯手叛臣謀殺父皇之時，母後，又如何知曉，又如何會跟得上去的？”蕭夜寒問到這裏，擡起頭來一字一句的盯著太後。

這也是當初葉安寧試探了母後告訴他之後，他想到當年事情始末的原因，那個時候，他太過於相信眼前看到的，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一直埋怨他的生母，從未曾想要查過當年其中的事情的經過。

因為他生母確實是跟叛臣想要謀反，想要謀害父皇，就因為這個，他從未曾細想過當年的事情，可被葉安寧那麽一提醒之後，他這才是發現當年之事，疑點重重。

他的生母縱使是活該，但是，太後娘娘也絕對不無辜。

太後娘娘聽到這裏，看著蕭夜寒，她淡聲一笑，沒有否認的一字一句地道：“因為，從她看上皇上之日起，哀家就知道了她心底真正歡喜之人並不是皇上。”

他既然過來，不就是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嗎？

所以，她又何必再跟她裝聾作啞？

畢竟，如今是她有求於他。

“母後……”蕭夜寒眼眸瞬間收緊，盯著太後的時候目光終於是多了一絲的冷寒之氣。

太後仿佛是沒有發現他的怒氣似的，道：“你母後跟在哀家身邊多年，哀家在少女時期，跟先皇相識，然後相愛，成婚，她一直都是在身邊，她若是當真是看上了先皇，也不至於會等在那個時候，所以，當哀家發現她對先皇有了這樣的心思的時候，哀家就甚是好奇，查了一二，發現原來她心中早就是另有他人。”

蕭夜寒聽到這裏，他那雙手的拳頭也微微緊握，最後，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母後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因為那是你生母息的選擇。”太後挑了眉頭。

“母後……”蕭夜寒心底有一絲絲的怒氣。

“寒兒，你也不要怪母後。”

太後似乎是明白蕭夜寒是在怎麽想的，她淡聲地道：“你生母跟在哀家身邊多年，哀家對她並不是沒有感情，所以一直是想為她尋一個好去處，可是她的野心太大，哀家阻止不了，她已經是把一顆心放在那叛臣的身上，她一心想要替他做一些事情，想要助他成就大業，哀家就算是阻止得了一時，又豈能一直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