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徐太後一進來,一股濃郁酒氣撲面而來,熏得人呼吸困難,簡直是烏煙瘴氣,不堪入目。

入眼就見,徐孟州一件白衫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都露出了一片健碩的胸膛,頭發披散只隨意用一根玉簪別在腦後,他那縱情聲色,吊兒郎當的模樣,徐太後這輩子都還從未見過。

徐孟州見了徐太後很是不待見,扭頭轉身,便到一旁席地而坐,端起酒壺,仰頭飲酒。

好似酒壺裏的酒都喝空了,招呼身邊那個衣著艷麗暴露的美姬,“去,給我拿酒來!”

那美姬怯生生的低著頭,縮著肩膀,行了個禮,便匆匆逃了出去。

徐太後兩步上前,擰眉看著他頹廢的樣子,惱怒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成天醉生夢死,不務正業,已經多久沒去上朝了?你好歹也是一朝宰輔,身系家國大事,怎能為了一些兒女情長,把自己弄成這麽不人不鬼的模樣!”

徐孟州不說話,還在找酒壺看看有沒有剩余的酒喝。

氣得徐太後上前,奪過他手裏的酒壺,一把摔出去,“啪”的一聲摔得粉碎,怒道:“別喝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過是死了個女人罷了,這世上,你這麽有權有勢的,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至於你這要死不活的樣麽?”

徐孟州擡眸,醉意闌珊的看著她,質問,“要不然你想讓我怎樣?長兄跟胞姐合謀害死我發妻,我是不是應該把這兩個仇人殺了,祭奠我發妻亡魂,以此明志?”

徐太後一聽,臉色霎時一沉,顯然有些心虛,“你胡說什麽!”

徐孟州緩緩自席位上站起身來,頓時比徐太後高出一頭,黑壓壓的身影將徐太後籠罩在了裏頭。

他明明喝醉了,此刻卻突然好似無比清醒,目光陰冷,周身纏繞著寒意,眥目瞪著徐太後,一字一句道:“徐瓊華,你以為昭昭死了,你做那些事可以瞞天過海,風平浪靜了麽!你害死我發妻,莫不是還妄想著讓我效忠於你,你當我是傻子?我已經遞交辭呈,不會再回去了,你想找誰找誰去!別再來打擾我喝酒!”

他還是頭一回,直呼太後的大名,這番話,雖然說得語氣不輕不重,可是徐太後卻聽得背脊發涼。

說完,徐孟州便直接將她轟了出去,明顯是翻臉不認人的。

從雲雀樓出來之後,徐太後越想越心虛,徐孟州那些話的意思,該不會是已經什麽都知道了,真的想為那個女人報仇吧?

她原本還指望,那禍害死了,徐孟州能回心轉意,一切事情回到正軌,他們姐弟還能恢復如初,現在想來,已經回不去了,他們只能因為那個女人,反目成仇。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用妄想著還與他重修舊好了!

*

雲雀樓內,瑰姿艷逸的美人身著一件石榴紅輕紗羅裙,香肩半露,肌膚雪白,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嬌嬈勾人。

她白皙纖秀的玉指,端起一杯酒,送到男人唇邊喂他飲下。

酥軟腰肢扭動著,帶著盈盈馨香靠在他懷裏,仰起頭來,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嬌聲詢問,“六爺醉得這麽厲害,今夜不如就讓錦瑟留下來伺候你,如何?”

徐孟州鳳眸微眯,垂目對上她的美眸,指尖捏著她的下巴,詢問,“你們雲雀樓的姑娘,不是只賣藝不賣身?”

錦瑟臉頰羞紅,嬌笑一聲道:“銀子給得足,也是可以破例一回的。”

她偷瞄一眼面前絕世美顏的男人,喝醉了漫不經心的風流的模樣,別有一番風味,只叫人怦然心動。

接著又道:“更別說,六爺生得這般好看,就算不要銀子,也是錦瑟白白占便宜,何樂而不為?”

這個小壞東西……

徐孟州嗤笑一聲,翻身便一把將她壓在地毯上,“要不試試,到底誰占誰便宜,嗯?”

美人頭上簪花散落,一頭青絲傾瀉而下,如烏黑絲綢一般鋪滿了一地,還落了幾縷在白皙的肩頭上。

男人的手掌捏著衣襟上的紗衣,輕輕一扯,便撕裂開來,雪白豐盈的身姿瞬間跳出,美人羞澀的抱著肩膀遮住,漲紅了臉,“六爺怎麽這般粗魯!”

他掐著她的腰,便將她輕飄飄拉過來,就坐在了他身上,貼在耳廓道:“下面還有更粗魯的……”

錦瑟抱著男人的胳膊,深深感受了一番他所謂的粗魯,一時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兇猛襲來,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撞擊著巖石,掀起一朵朵雪花的浪花,嘩啦啦的水聲不絕於耳。

波濤洶湧,層層疊疊,反反復復,不知持續了多久。

直到美人都化作了一灘水,整個人癱軟無力的,紅著眼,顫著聲,在他懷裏撒嬌求饒,“六爺最厲害,六爺最威武,六爺大發慈悲,放過人家可好?”

徐孟州還喘著灼燙的粗氣,帶著熱汗淋漓,在她紅腫的唇上又咬了一口,以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