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不是兄弟?(第2/2頁)

他們那個小衛生所,也要掛號,得三分錢。一般人沒病的受不了是不會來看病的。

之前越荀的傷都是原主自己處理的,用樹枝固定,消炎消毒都沒做。

“我現在沒錢,你先幫我付下……”越荀痛苦的說,這句是實話,原主半毛錢也沒有的。

要是越邱城帶他看病,他就用雞蛋抵費用了,越荃在自然要越荃給了。

想到自己為了三分錢跟人周旋,越荀心裏呵呵,可是要不花越荃三分錢,他心裏更不舒服了。

原主實在是可氣的很,就這白眼狼弟弟,不一腳踹了,白養著等過年宰了吃嗎?

“沒錢咋看病?”越荃不想付這個錢。

“小荃啊,哥疼成這樣,你不管哥,連三分錢都不願意付?我們還是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了?你讓哥疼死算了,讓哥等死吧。”越荀失望的說。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啊。”越荃說。總感覺越荀說的話有些耳熟。

“唉,我死了,也輕松了,不用疼,也不用累了。我是不怕死,可是我死了,你和咱姐咋辦,孩子們咋辦……”越荀痛苦的說。

越荃無語,越荀要真死了,吃虧也是他。

越荀別看著窩囊,會的東西不少,會木匠,認識草藥,幹活不惜力,不曠工,掙的工分多。

不壓榨下,永遠不知道他的潛力有多大,之前越荃從越荀這邊還弄來了幾毛錢。

“哥,咱是兄弟,是一家人,我怎麽可能會不管你呢?我現在就背你去衛生所!”越荃想了下,還是背越荀去吧。

他矮身將越荀背起往外走。

越荀象征性的喊了幾聲痛,越荃一路將越荀背到了衛生所。

路上許多下工的人,看到越荃竟然背著越荀,一些熟悉的人都很驚訝。

越荃什麽時候成了好弟弟了?稀罕事啊。

越荃急著送越荀去衛生所,走的快,三裏地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

大隊的衛生所極為簡陋只有一間房,裏面沒有消毒水的味道,見到的桌椅板凳,幾瓶常用藥。

越荀看衛生所的水平,心裏失望,這能看什麽病?!

腿骨折連個石膏都打不起,稍微碰一下不得疼死了?什麽時候能好?

“小全,需要多少能會讓我的骨折立刻好了?”越荃將越荀放下,去叫掛號費讓醫生來看時,越荀問了下小全。

“一千能可以立刻好。不過這種違背這個時代自然規律的恢復速度,建議慎用。”小全說。

越荀沉默,他現在是個窮光蛋,剛才做了任務,還是個位數,而且系統本身每天要消耗兩個能,等攢夠一千能,他估計也好了。

要是能盡快娶個老婆就好了。

越荀在腦袋裏想了下,在給人測量溫度開了藥後的四五十歲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正是這裏的衛生員寧寶根,也就是早期的赤腳醫生,鄉村醫生。

“越荀,你這是怎麽了?”寧寶根說著給越荀檢查起來。

這個寧寶根說不上好壞,看病肯定是要按照規定給錢的,不然就不看,不過之前原主挖了草藥偷偷賣給他,他能換給原主一些糧食,比給供銷社多一點。

“寶根哥,之前挖草藥摔的。”越荀有氣無力的說。

“寶根哥,我哥腿疼的很,這咋回事兒啊!”越荃急道。

他們這附近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有點親戚關系,越荀他們和寧寶根是同輩。

“骨折了,能不疼嗎?”寧寶根說。

“寶根哥,有沒有止疼片?”越荀問。

“咱們這裏藥品緊張,哪裏有止疼片。你忍幾天就好了。越荃你按著你哥!你這腿的骨頭要正好才能再固定!”寧寶根說著,壓著越荀的腿拉扯。

越荀疼的直抽抽,不拍個片子什麽的,直接上手拽啊!

傷到這種程度,以後恐怕走路不太方便了,寧寶根心裏嘆息,面上不顯。

原本健全人的時候掙命的幹活,是個可憐人,現在瘸了腿,那一大家子可就更不好過了。

“我給你把傷口包紮下,固定住,千萬別碰到了。總共是兩錢,減免六分錢,是一毛四分錢。你這傷不能不包紮,否則以後這條腿就廢了。”寧寶根記錄著說道。

“小荃給錢。”越荀拉了拉越荃說。

越荃嘴角抽抽,今兒什麽也沒撈到呢,先付這麽多錢,會有一定要跟越荀雙倍,不三倍四倍的要回來!

越荃不情不願的付了錢。

寧寶根給越荀包紮起來。

專業的木板,紗布固定起來就是不一樣的感覺,越荀稍微舒服了點。

準備走的時候,越荃站著不動,眼神都直了。

“小荃,你看什麽呢?”越荀拉了下越荃問。

“哥,你沒看到嗎?寧秀秀,那個……真俊啊!”越荃一副花癡的樣子對越荀說道,越荀轉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