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在山上只發現了受害者的骨頭和衣服、被單,其他的東西你怎麽處理的?”秦錚對著梁友全問道。

因為之前在山上只發現了這些東西,再加上梁友全開的事情飯館,所以警局裏大家都有些猜測,這個梁友全是不是把那些肉拿來做了其他的用途。不過因為之前梁友全一直沒有開口,所以大家也不得而知。

梁友全先是一愣,隨後明白秦錚話裏的意思之後笑了笑,“我只是把剃下來的肉丟進了護城河裏面,並沒有拿來做其他的用途。”

“為什麽你要把這些分開處理?一起埋在山上不是很好嗎?”李茂有些不解地問道。

“因為太重了,我一個人把這些東西都扛上山的話太消耗體力了,如果分開處理,只把不容易處理的骨頭埋起來,然後把肉丟棄在河裏這樣也不會容易發現。就算是有人發現了河裏的肉也不認認得出來這就是人肉,最多以為是什麽人往河裏到廚余垃圾。”梁友全解釋道。

“你將余招娣殺害之後對外宣稱她去外省嫁人了,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嗎?還有,在余招娣的案子中,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完成的?有沒有什麽同夥?”秦錚繼續問道。

梁友全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道,“沒有。本來她就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在生活中根本就沒有朋友。而且為了不然跟其他的人懷疑,我在之前確實是給她介紹了一個外省的人,還把人帶到飯館裏來了,還讓周圍的鄰居都看到了。當然兩人都沒成,但是這些結果又有誰知道呢?男方在沒成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我把人處理之後就對外說她和男方成了,兩人一起回到了男方的家鄉。這一些事做下來根本就不會有什麽人懷疑,而且那些人更覺得我十分厚道,還給自己的店員介紹對象。我當然是自己一個人做的,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相信任何人,不可能讓任何人和我做這些事情。”說到最後的時候梁友全還表現出有些不耐煩。

秦錚對於梁友全的態度並不惱火,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道,“哦?那於勝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會出現在你作案的現場,為什麽在現場還能發現他的血跡?他做了什麽?是不是他也參與了之後的案子?如果他真的和你沒有關系,為什麽在他出現在你的作案現場之後還活得好好的?而為什麽於勝之後作案處理屍體的方法跟你的一樣,他是從哪裏學來的?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秦錚的一連串問題問下來直接讓梁友全啞口無言了,他並沒有回答秦錚的問題,只是怔怔地看著自己手裏的水杯,臉上的表情莫測,最後閉上眼睛長嘆一聲,“或許這就是報應,因果循環吧。我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想到過我肯定會被槍斃。我並不怕這些,反正我現在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但是誰能想到,我的親生兒子也和我一樣走上了這條道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兒子啊!”說道最後梁友全痛哭道。

整個審訊室裏都回蕩著痛哭聲,但是不管是在審訊室裏面還是在外面觀看的人都沒有一個人同情這位老人。真的有感慨的話也就是一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說說看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於勝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就算你不說,我們也可以問他,反正等會就會提審他。我想以他現在的狀況來說,對於這些並不會隱瞞,沒準很樂於跟我們聊這些事情。”秦錚看著聲音逐漸小下來的梁友全繼續審問道。

梁友全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認命地說道,“那一年我在走在路上的時候看到了蜷縮在街角的一個小孩子,看起來很瘦,一看就是很久沒吃好飯的樣子。當時我飯館裏的服務員其實不缺人,不知怎麽的就把人領回了飯館。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把小孩子帶回飯館的,因為這種小孩子的行蹤很難圓謊,而且好奇心大,很容易會暴露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當時我就是把人給帶回來了,還讓他暫時主宰了店裏。”

“當時的於勝才十五歲,你沒有想過把他送回家嗎?他沒有跟你說過家裏的事情?”秦錚看著梁友全問道。

“我把人帶回飯館讓他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吃飽了飯之後就開始問他是哪裏的人,家裏還有沒有別人,我可以把他送回家。但是他對於這些問題都是閉口不談,那時候雖然沒有什麽饑荒,但是貧窮越是很常見的,所以我以為就是他的家人都不在了,於是暫時讓他在飯館裏當服務員。他除了不怎說起自己家裏的事情,其他方面還是很好的,手腳很勤快,一般不用我說什麽,他自己主動找活來幹。但是,當時的飯館裏不止是有我和於勝,還住著一名服務員。為了不被懷疑,我一般招的服務員都是那種和家裏不常聯系的婦女,並且讓她們在店裏住下。以我的年齡來說這樣是不會有什麽閑言碎語的,而且這一類的人一般都沒有地方住,我地方給她們住,她們更是感恩戴德。你說她們怎麽就那麽相信人呢?呵呵,個工作和住房就是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