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2頁)
陰九擡眸看了來人一眼,沒說話。
“感受如何?”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眉眼精致過女子,身形纖瘦柔弱,一看就很受。
他挑著一雙桃花眼,帶三分壞笑地問陰九。
陰九放下酒樽,想了想,說“還不錯。”
至少看了場好戲。
漂亮的男人叫辭花,辭花面色微訝,笑道“殷九野,你不會真把自己當陰九了吧?”
陰九,或者說殷九野。
殷九野手指劃了一下臉上的面具,半倚在榻上,斜襟微敞,風流慵懶,但隱隱透出的冷冽,仍似這殘春裏最後的寒色。
辭花見此,便明白過來,殷九野永遠是殷九野,薄情寡恩的殷九野,像個瘋子的殷九野。
“你昨日又殺人了?”辭花輕聲問,那些人是來找殷九野,把他帶回去的。
“他們找死。”殷九野語氣輕然,“我只是成全他們。”
辭花不再說話,只是給殷九野斟酒,靜靜地坐在一側陪著他。
但殷九野沒有接酒樽,而是盯著旁邊的扇子看,除了那把溫阮送他當謝禮的扇子外,旁邊還有另一把小巧秀氣的折扇。
檀香織面,是女子之物。
……
次日,溫阮抱著貓兒出府,徑直來到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子裏。
小巷子裏正有一場鬥毆,相鬥雙方分別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
女子一身紅衣,手執一柄漂亮的銀色長劍,容顏明艷,長眉英氣。
溫阮趕到時,她正在暴揍一個紈絝子弟。
“於……”她話音還未出,先聽到那紅衣女子的破口大罵。
“呂澤瑾不是我說你,你以為我想嫁你啊?你也不看看你什麽德性,要不是老娘倒了血黴自小跟你這麽個垃圾定了婚約,你以為我想管你,我呸!”
被暴揍的紈絝子弟就是呂澤瑾,七龍珠之一,揍人的女子叫於悅。
“盛月姬比我好一萬倍,喲,她這麽好你怎麽不把她娶進府啊?我這人大方,就允了你讓她當個側房,人願意嫁你嗎?你有這本事嗎?你一天天地除了鬥雞走狗嫖i娼以外你還能幹成點啥?”
“幹啥啥不行,嫖i娼第一名,除了惹是生非以外我沒看見你有什麽本領。有本事你讓你爹把這婚事給解了,沒本事你就老老實實服我管,老娘可不想以後嫁個一身是花病的臟玩意兒!”
……
二狗子聽得瘋狂大笑“阮阮,這姑娘罵人嘴皮子比你還利索!”
溫阮揉著二狗子,輕笑了下,但心底微嘆。
於悅是個脾氣火爆的潑辣女子,一身稀爛的武藝。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結果還沒出城門就被人偷了錢袋子。
這種性子溫阮很喜歡,但有的人不喜歡,在別人看來,這是沒教養,不淑女,缺柔婉。
不像個大家閨秀,更像個悍婦。
她與七龍珠之一的呂澤瑾自小定有婚約,呂澤瑾是親王獨子,一株長歪了的獨苗,每日花天酒地,胡作非為,足足的紈絝人設。
但這紈絝倒在了盛月姬的石榴裙下,變成了一只奶兇奶兇的小狼狗。
小狼狗護食,尤見不得別人說盛月姬半句不好,誰說咬誰。
於悅以前對他是不屑一顧,今日是因為他在盛月姬那裏過夜,回來時一身酒氣,衣衫不整,正好讓夢想走天涯的於悅撞見了,於悅才忍不住對他怒聲叱罵,一頓暴打。
但她低估了呂澤瑾對盛月姬的保護欲,也低估了一個男人在憤怒時能做出的事會有多狠毒多絕情。
呂澤瑾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下唇角的鮮血,少年朝氣蓬勃的眉眼裏全是戾氣,冷冷地問“說完了?”
“沒說完,我罵你能罵三天三夜,罵盛月姬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能罵到江海倒流!”於悅豈會怕他,照著槍口就撞上去了。
呂澤瑾擡手,一巴掌摑在於悅臉上。
於悅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捂著臉她怔怔地看著呂澤瑾,心高氣傲的女孩兒哪裏受得了這種掌摑之辱,氣得眼淚直逼而出“呂澤瑾,你敢打我?!”
“我何止敢打你?”呂澤瑾上手,撕開了於悅肩頭的衣裳,暴怒中的少年指骨泛白,在她耳邊狠聲說“我還要讓你人盡可夫!”
溫阮擡眉,接下來的劇情,是呂澤瑾拖著於悅去了一家最廉價的下等青樓。
後來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
一身紅衣,剛烈熱情,夢想仗劍走天涯的明艷女孩兒,自此葬送一生。
而呂澤瑾的人氣值和好感度,在書粉心目中直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