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頁)

“……這是惡毒女配才能幹出來的事兒。”二狗子真的搞不懂溫阮的腦回路。

“唔,不要留下證據就可以了。”

“……阮啊,你果然不是活菩薩,您這是一怒目金剛啊!”

溫阮燒茶樓的“惡毒女配燒茶樓”計劃止於一個小小的意外狀況。

沒有禮貌的九陰真經殷九野半倚榻,掌間轉著那把溫阮沒要回去的小檀扇。

無外人在時,他臉上不掛著那絲淡淡的笑容,微垂的唇角彎出些殘忍的弧度。

玖瀚樓裏的那位藍掌櫃名叫藍綣,他殷九野斟了杯茶,輕聲說話,似不敢驚動潛藏在殷九裏心底的野獸。

“公子,已經查過了,今日是賈臻生辰,所以才請了盛月姬前去春華樓中唱曲,當是賀禮。”

“嗯。”殷九野懶聲應道。

藍綣又說“今日春華樓之事,我也有所耳聞,不知公子您的意思是……”

殷九野想起了那條惡犬,以及溫阮細腰的手感。

他輕挑了下眉,說,“將春華樓收回來,賣給溫西陵。”

“是,公子。” 藍綣又問,“是賈臻做錯了什麽嗎?”

“沒有,我給一個人出氣,哄她高興。”

藍綣微怔,那只能是溫家的那位溫阮姑娘了吧?

“去吧,做得利索點。”

“是,公子放心,屬下明白。”

未兩日,春華樓易主,招牌改了,東家換了。

春華樓改名春元樓,“元”字取自溫阮中的“阮”,又有正月初一之意,而溫阮的生辰又恰好是正月初一。

能這麽改名的東家只能是溫西陵。

溫西陵在接過這茶樓後的第一天,就在門口立了塊牌子,上書“紀知遙與狗,不得入內”。

溫阮去捧場恭賀時看到這塊木牌,好笑又無語。

她這個二哥,言出必行,耿直啊。

但好像,她不用燒這茶樓了,畢竟不好燒自家哥哥的產業啊。

據說賈臻轉賣這茶樓的原因是經營不善,茶樓流水日益告急,他只能及時止損。

然後,賈臻就被溫西陵鄙夷了一通,茶樓生意做好了不知是多賺錢的營生,賈臻他就是個垃圾,抱著一塊金磚不知道怎麽使。

殷九野點頭“嗯,二公子說得對。”

溫西陵挑眉“陰九,打今兒起,你就這春元樓的貴客,所以,那財神的事兒……”

殷九野微笑“二公子還是好生經營茶樓吧。”

你敢把財神請進漁樵館供著,我就敢把這破茶樓一把火燒了。

但溫西陵的確著人常年留著位置最好的那個位子,留給溫阮的。不論是哪日,也不論茶樓生意多紅火,只要是溫阮想來喝茶聽曲兒了,總是有座的。

溫阮又想說,倒也不必。

但大哥溫北川說“小妹你可別推辭,你這要是一推辭,你信不信二弟轉頭就不給你留了,我還指著沾你的光來蹭個座兒呢。這麽好的位置,一日若是能翻三次台,那可是大把的銀子進帳,你說他想不想賺?”

溫阮聽著好笑。

溫西陵忙說“那不能!銀子是賺不完的,小妹卻只有一個,我賺這麽些錢還不都是為了給小妹用嗎,是吧小妹?”

溫阮擼貓“是為了周轉錢莊。”

溫西陵往溫阮額心輕輕地彈了個腦瓜蹦“小妹,真話放在肚子裏就行了,乖。”

溫阮笑彎了眼睛,擡頭看了看這春元樓的牌匾,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嗎?

溫西陵自然不會天天盯著茶樓營生,所以他請了個掌櫃,掌櫃有個奇葩的名字,叫伍陸柒,是個一看就很和氣的人,總是帶著笑容,極是適合迎賓送客。

熱熱鬧鬧的人群中有一雙冷戾的眼睛陰鷙地盯著溫阮。

賈臻將這茶樓辦得紅紅火火,每日的流水不知多好看,他想不明白那位他未當面見過的神秘公子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逼讓他交出春華樓,還賣給了溫西陵。

思來想去,唯一的紕漏不過是那日放狗,開罪了溫阮。

他想,應該是公子怕溫家報復,才要將這燙手山芋交出去。

但他那日行事,所知者不過一人,還是他的心腹,絕無泄密的可能,也不知那神秘公子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感受到這雙陰鷙眼睛的人有兩個,殷九野和溫北川。

先說溫北川,這關系,那可就復雜了。

我的情敵不知何故來尋釁,尋釁對象還是我的小妹。

從來溫潤如玉的溫北川微冷了眼色,掃過賈臻的面龐。哪怕大家同為盛月姬的男人,但欺負他妹妹,是不行的。

而殷九野就直接多了。

人群中有一男子走過去,在賈臻耳側輕聲說“公子有令,今日不得生事,賈先生,請回。”

用詞客氣,語氣強硬,近乎命令。

賈臻勾首離去,溫北川收回眼神。

幾人進了茶樓,溫阮剛坐下,又見熟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