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頁)

“是,夫子。”三人低頭答話。

罰抄三人組倒也因此結下了某種奇特的關系,怎麽說也是共患難過了。

從夫子那裏出來後,呂澤瑾吹了個口哨,有些得意地對溫阮說“溫阮,我跟你說個好事兒。”

“嗯。”溫阮身上掛著於悅,於悅感覺分分鐘要猝死過去,她可能真的一晚上沒睡覺,一直在打呵欠,眼淚都出來了。

“我猜,紀知遙要在月姬那兒失寵了,你的機會來了!”呂澤瑾掩不住眉眼中的興奮之色。

於悅嗤笑一聲“你一大老爺們兒搞得跟後宅裏頭爭寵的小妾似的,你不嫌丟人啊?”

“要你管!”呂澤瑾翻了個白眼,一邊吹著通紅發腫的手心,一邊對溫阮說“你高不高興,怎麽感謝我給了你這個情報?”

溫阮扶著於悅,看了呂澤瑾一眼“什麽嘴裏吐不出象牙?”

“狗,狗嘴。”

“嗯。”

“你媽的!小爺我好心告訴你這個消息你怎麽還罵我!”

溫阮搖頭好笑,沒有說話,倒是於悅說“這消息怎麽好了?我們溫阮又不喜歡紀將軍,管他失不失寵呢?高興的是你吧?”

呂澤瑾滿是懷疑地看著溫阮“你真不喜歡紀知遙了?其實紀知遙挺好的,我幫你介紹介紹?”

“滾!”於悅踹了他一腳,拉著溫阮就要走。

但呂澤瑾眼巴巴地跟上來,他實在是憋不住這股子高興勁兒,紀知遙倒黴,他就高興,紀知遙越倒黴,他就越高興。

“我跟你們說啊,昨天晚上月姬新學了個曲子,想第一個唱給紀知遙聽,結果紀知遙沒來,月姬說他變了。”呂澤瑾神秘兮兮地說,“還能變什麽,變心唄。”

溫阮長吐了一口氣,好想把呂澤瑾靜音。

“溫阮溫阮,你說,紀知遙是不是變心了?”呂澤瑾一本正經地問她。

溫阮深吸了一口氣,想打爛呂澤瑾腦闊。

“你說嘛,你跟我說說,你不是挺會講道理的嗎?”呂澤瑾還纏著她問。

溫阮讓他鬧得耳朵疼,只好說“你聽說過一個詞嗎?欲擒故縱。”

“你的意思是,紀知遙故意的?”呂澤瑾不解。

“不知道,別問我。”溫阮推開他,又說,“你再跟上來,我就告訴夫子你剛剛罵他老精怪。”

“你多大人了,怎麽還告狀呢?你羞不羞?”呂澤瑾無語。

“夫子,剛才世子他……”

“停停停!行了!我不說了!”呂澤瑾怕了她了。

殷九野從他們身邊經過,看他們三吵吵鬧鬧地,問了一句“你們很閑?不用去溫書?”

“不是,現在怎麽是不是個人的都跑過來教訓我了?”呂澤瑾沒好氣地沖殷九野翻了個白眼。

殷九野看了看他“對夫子不敬,今日罰你抄弈經前三篇,十遍。”

“……陰夫子在上,是小子之過,萬望夫子海涵。”呂澤瑾拱手,深深作揖。

“不涵,抄好明日交我,並當著我的面背誦。”殷九野這是公報私仇,誰讓呂澤瑾在溫阮面前叭叭紀知遙的事的?

於悅笑得幸災樂禍,溫阮卻覺得,這個校園文好像在往什麽奇怪的方向發展。

但於悅笑著笑著卻幹嘔了一聲,有的人熬大夜過後的確會出現惡心頭暈的症狀,溫阮很理解於悅此時的不適。

她拍了拍於悅的後背“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熬狠了,今天晚上回去我早點睡,補個覺就行了。”於悅又掛在了溫阮身上,打了個呵欠。

但呂澤瑾自帶烏鴉嘴技能,溫阮放學回家的路上,要死不死地就遇到了紀知遙和盛月姬。

從仕院到溫府,有一條必經之路,溫阮跟殷九野一前一後往回走,紀知遙和盛月姬突然就從拐角處拐出來,正好就他們前面,兩人慢步低語。

溫阮穩住步子,準備轉身,或者停下,想等這二位神仙走遠了再回家。

但她頓步就撞在了殷九野的胸膛上,殷九野低頭看她,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明明白白是在問你既然都不喜歡他了,為何還要心虛地避開他?

溫阮在他這個眼神下,感覺今日自己若真避著了紀知遙,就是做賊心虛,有理也說不清了。

於是她被迫聽了一路的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