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7頁)

溫西陵還有帳沒看完,於悅也先回家去了,溫阮抱著貓跟殷九野往家裏走。

半道遇到了個人。

這是一個年紀三十的男人,身形修長,五官端正,腰間墜著一枚造型奇特的玉墜子。

那是一個小算盤。

憑物認主,溫阮便知道,這人是賈臻。

賈臻的人設是雁過拔毛錙銖必較,極擅算計,生意場上不肯吃半點虧,十分符合一個商人的特性。

但這樣一個人,卻獨獨對盛月姬一讓再讓,一退再退,傾其所有地付出,不計任何回報,完全違逆了他作為商人的本性。

違背本性也要愛你,不在乎投資回報率地愛你,計較一切卻不計較你對我的愛僅有幾分之一地愛你。

富甲一方的有錢霸總x風情萬種的絕世歌伶,古代版的娛樂圈總裁文。

溫阮的大腦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賈臻和盛月姬相處的細節,唔,顏色不是特別健康的細節。

賈臻腰間那個玉算盤是他的珍愛之物,外人碰都碰不得,但每次他與盛月姬相處時,都會拿玉算盤滑過盛月姬的背脊。

書裏怎麽形容來著,好像是說,那玉觸手生涼,是個好物什,所以玉算盤滑過盛月姬的背脊時,那等微微涼意的刺激感,就如同現代人用冰塊的小情致。

城會玩。

“溫姑娘。”賈臻拱手。

“嗯,賈先生。”溫阮盡量控制自己不去腦補他與盛月姬的各種那種畫面,擡眸看他。

“今日溫姑娘在春元樓一席話,要不要也送給令兄?”賈臻諷笑。

溫阮揉著二狗子,笑說“賈先生每月在盛姑娘身上所花銷的銀子難以計數,為她築玉台,起金闕,為她尋盡天下珍奇搏一笑。相比之下,我大哥可就吝嗇多了,我大哥除了出一塊肉,還出過什麽別的嗎?這般講來,我當為賈先生鳴不平,盼您抱得美人歸,方算公正。”

賈臻臉色微變“你當真口無遮攔!”

溫阮以柔笑慢語“是賈先生您找上門來與我說話,豈能怨我言行無狀?說來,若無賈先生您這般舍得銀錢嬌養著盛姑娘,盛姑娘也未必能有如今這絲絲柔媚入骨,縷縷風情動人,我大哥賺了呢,我替大哥謝謝您啦。”

殷九野一個沒忍住,悶笑出聲。

溫阮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連忙忍住笑意,擡了擡手,示意溫阮繼續。

賈臻惱恨交加,握緊了拳,但卻也不能將溫阮如何。

溫阮這個侯府千金的身份就是她的護身符。

她也就是仗著這身份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言辭嘲諷。

有本事你打我啊。

溫阮俏生生地瞧著賈臻,活像一朵不暗世事單純幹凈的小白花,偏偏說話能把人氣死,“賈先生,你還有事麽?若無他事,我可就要先回去了,不好叨擾您賺錢嬌養盛姑娘的。”

賈臻心底的恨幾乎要結成刀,恨不得一刀給溫阮刺個透心亮,但他卻只能死忍著恨意,狠聲道“姑娘言辭中對月姬字字嘲諷不屑,對我等更是百般羞辱,而你離了侯府,又算什麽?”

溫阮微笑,“算個自尊自愛的女子呀。”

“你!”

“像我這樣的女子,還有好多呢。”

“溫阮!”

“嗯啦。”

“你早晚會為你的猖狂付出代價!”

“男人嘴硬是沒用的,要別的地方硬才行哦。”

溫阮笑眯眯地望著賈臻,一句話險些把賈臻重傷到吐血。

因為,賈臻,不行。

他為何要用玉珠算盤玩那些小情趣,因為,他不行啊,他玩不了別的。

嘖,肉到都到嘴邊了,啃不了,好慘啊,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慘不忍睹的慘。

但問題是,賈臻又不知道溫阮這句話是在指哪方面,他心裏有鬼,便心虛得受不了一點點刺激,總覺得自己的遮羞布似乎被人揭了下來,房中醜事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恨意無可復加,甚至猛地上前了一步!

殷九野擡步而上,擋在溫阮身前,“賈先生,意欲何為?”

溫阮從殷九野身後探出半個腦袋,依舊是笑眯眯地望著賈臻“對呀,賈先生您意欲何為,我可是說錯了什麽話?”

她話語中有那麽點兒威脅的意思,讓賈臻摸不清頭腦,好像如果他繼續對溫阮咄咄逼人,溫阮就要把他別的地方硬不起來的事宣之於眾。

但她怎麽可能知道?

賈臻不得不,退一步。

溫阮還是半個腦袋,歪了歪,瞧著殷九野“我們回吧?”

“好。”殷九野側頭低看,溫阮臉上全是惡作劇得逞後的壞笑。

她樂成這樣是在樂什麽?

二狗子懂她。

所以二狗子笑得要從溫阮懷裏滾下去“阮阮,哈哈哈救命啊阮阮,我要笑斷氣了哈哈哈,你記不記得書裏寫過賈臻每次看得著吃不著,還覺得是他對不起盛月姬哈哈哈哈我他媽的哈哈哈,他這是綠帽奴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