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頁)

盛月姬偏頭看了他一眼,無奈苦笑,卻什麽也沒對他說。

蕭長天輕聲嘆氣,拔弄琴弦。

琴本高潔之物,世間妙曲也應是令人共情,從不為爭名逐利,是自何日起,月姬已忘了這些?

畫嵬看著畫中的盛月姬,停了筆。

畫未作完,但他已畫不下去了,因為他筆下的盛月姬,眼中盡是憤怒與不甘。

他不願見到這樣的月姬姐姐,便將畫拋入了水中。

“花樂事”以辭花的全勝收場,那天二哥吃掉了盛月姬金主團們多少錢,溫阮沒有坐在那裏聽他算帳,反正從二哥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可以得知,他肯定賺了不少。

辭花下了畫舫後,找到溫阮,向她道謝“多謝姑娘一番操持,辭花幸不辱命。”

溫阮笑“我並沒有做太多,是你自己的歌聲本就動人,若非要謝,你不如去謝我二哥和藍掌櫃。”

“若無姑娘,必無今日之辭花,要謝的。”辭花道。

“這樣啊……”溫阮笑看著他,問“那你可想做盛姑娘那樣的人?也開個後宮,收六七個女子?”

辭花一怔,說道“辭花更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故事。”

溫阮暗想,嗯,這個愛豆我沒看走眼,是個優質愛豆,入股不虧!

她笑著說“好好唱曲兒吧,我哥是一定會從你身上賺大把銀子的,他要是剝削壓榨你,你就來告訴我,我幫你討公道。”

“多謝。”辭花拱手,心下想著,這溫姑娘,人真不錯誒。

瘋逼殷九野,你他媽把惡毒的爪子收一收,別禍害人家姑娘!

於悅擠開人群,手裏還拖著呂澤瑾,一把將呂澤瑾推到溫阮跟前“來,請表演一個吃粑粑,兌現你的話。”

“你他媽的!”呂澤瑾頭發都氣得要豎起來了,“不是,於悅,你好說是一姑娘,你說話能不能稍微文雅一點?”

“不能!”於悅一身正氣,“我就想看你吃粑粑,你是不是男人了,說的話作不作數了?”

呂澤瑾轉頭就跑,邊跑邊說“我才沒說過這話,我要去看月姬,你給我滾!”

“誒誒誒——”於悅追了兩步停下,“切”了一聲,“德性!”

溫阮拿了三千兩銀票放進於悅手裏,這是她剛才從溫西陵那裏要來的,她說“還給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這錢不是我的,是他的。”於悅說著好笑,“呂澤瑾那狗崽子分我的。”

“那你就還給他,不要欠他的。”溫阮心想,那這個錢,就更要還了。

“行,明天去仕院我給他。”於悅抱著溫阮轉圈圈,“溫阮,好解氣啊!”

“怎麽?”

“你沒看見麽?盛月姬那臉臭得,看得我可爽了!”於悅笑得眉飛色舞,“過兩天我得去找你哥喝茶,要不是他啊,我一輩子都看不到盛月姬那麽丟人的樣子。”

“嗯。”

“溫阮,你不要老是這麽淡定的樣子嘛,多開心的事呀,是吧?”

“唔……”溫阮想了想,說,“那你有什麽好建議嗎?”

“我們去喝酒慶祝吧!”於悅晃了晃手裏的銀票,“我請你!”

“……”

這個建議不大好誒。

聽白樓,盛月姬雅苑。

盛月姬半倚在拱窗上,柔若無骨的手中執著一個白玉酒壺,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微微瞥了一眼,笑說“你來啦?”

“難過?”紀知遙坐下在她旁邊,將她自然地抱入懷中靠在胸膛上,輕聲問道。

盛月姬綿軟的身軀偎在他胸口,說,“自然,難道我不應該難過嗎?”

“你已是這大襄國無人不知的歌伶,少了今日這一份彩頭,也不損你的名氣。”

“你在為溫阮開脫啊?”盛月姬在他懷中轉了個圈,雙臂勾在他脖子上,酒後的眸子迷離,“我又沒怪她,是我自己沒本事。”

紀知遙略有些薄繭的手指撫過盛月姬臉頰,往下滑,滑至她頸間,鎖骨,衣內。

盛月姬微閉雙眸發出一聲纏綿的輕哼,然後握住紀知遙的手“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今日之事與她無關,是溫西陵有意要捧辭花罷了,更有藍綣從旁相助。這兩人聯手,別說京中,便是整個大襄國也無人擋得住他們的財力。”

“賈臻也不能?”

“不能。”

“加上你呢?”

“藍綣乃是皇商,背後是國庫,與太府寺關系匪淺,便是大司農見了他也需禮讓三分,恭恭敬敬喚一聲藍大掌櫃,我麾下大軍是否溫飽也要看他所賺銀錢可是豐厚,你想讓我與他為敵?”

盛月姬故作驚訝,坐起來離開紀知遙的懷抱“月姬怎敢?紀將軍你將這樣大一頂帽子壓在我頭上,不怕折了我壽麽?”

紀知遙手指捏著盛月姬的下巴靠過來,輕聲說“知道就好,各憑本事,輸了要認,別怨。”